这一刻才发觉原来冷静如他,心中或许早就存在拼死一博的杀意。
公子身负重责,这般重情,恐怕不妥!
“你说是我想保住她!你难道就没想过明明是我拖累了她?孟县令,你可以选择离开,但她……我救定了!”
“公子,你可曾想过将要付出的代价?那金飞尘原先的确只想要攻下云城,可我瞧着他现在恐怕不仅仅只想要云城这般简单。……他要的或许是公子的性命。”孟尚志冷静说道。
只要金飞尘想扩大地盘,公子迟早会成为他的绊脚石,他又怎么会不想除之而后快?
孟震海也抬眼望着他,只期望他能改变主意。
“性命而已,给他就是。”赵宣冷笑一声,望着窗外的明月,沉默不语。
这么多年,他总是孤单的一个人,好不容易碰到个喜欢的人,他又怎么舍得放手。
他说过,会守护她一辈子,就一定会做到。
死而已,他从来都不在乎!
孟震海宽袖下的拳头捏得很紧,他盯着他的背影瞧了很久,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嘲讽。
“走。”
他一挥宽袖,转身出了书房。
孟尚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跟着他爹走了出去。
两人急急忙忙的回了府,回了县令府的书房。
“爹,公子一意孤行,现在怎么办?”孟尚志灌了杯茶,缓解心头的紧张。
孟震海气笑了:“哼!我们这么多人守护了他这么多年,得来的就是他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这样的人也不值得我们豁出性命来守护。”
孟尚志默了默,心头仿佛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劝解的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生生闭了嘴。
“立刻飞鸽传书通知那边,将这边所有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那边,我倒要看看,他这般重情重义,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孟震海气呼呼的说道。
“爹,那以前瞒着那边的事?”
“就告诉那边,横竖是个死,我孟震海要死也要死得明白些。”他恶狠狠的说道。
想他在忠心耿耿的守在云城这么多年,眼看大事将成,他竟然这般妇人之仁,这样的人又怎能堪当大任?
“是。”孟尚志犹豫了一下,出了门。
一只白色的信鸽在夜色中泛着白光,飞了数万里终于到了目的地,被人轻手解下脚上的信件才喂饱了食儿。
待过了半晌,另一只信鸽再次飞了出去……
“少爷,你别再走来走去的了,走得我眼睛都花了。”柳十三看着南竹不停来回踱步子,觉得再不阻止他肯定要走上一夜。
南竹两手叉腰,气呼呼的说道:“去,把爷所有的私房钱都取出来,爷要拿钱砸死这帮土匪。”
柳十三:……
少爷的小金库是很多,恐怕没砸死土匪先把他给砸死了。
“少爷,要不然算了吧,这事要被老爷知道了,小柳子……小柳子肯定会被打死的。”
少爷每次胡来吃亏的都是他。
以前乱花银子就算了,这次可是要拿命去冒险,少爷是家里的独苗,他要是有了生命危险,他肯定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