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怀疑还没有等到景喻去确认的时候,席宁煜移开了目光,低头垂眸凝着景菲菲的脸:“疼吗?”
景菲菲见席宁煜终于知道关怀她,一下子眼泪更是飙了出来,委屈的瘪嘴:“疼死了……你快看看我是不是被毁了容,到时候还怎么嫁给你啊。”
席宁煜微微凑过去,吹着她疼痛的脸颊:“不会毁容的,我给你呼呼。”
景菲菲哭得声音更大了,肩膀一抽一抽的。
“喻喻,给菲菲道歉。”席宁煜温润似水的眼眸,潋滟着几许薄情:“菲菲她被你打了,脸很疼,你该是要道歉的,否则我不会把碟片给你。”
景喻心中一堵,像是被人戳中了脊梁骨,酸胀疼到难以忍受。
她知道那一年的相恋,所有的甜蜜时光,都是只属于她一个的幻想,一个人编织的美梦。
而他只是一个演员,配合者,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她,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有利可图的对象。
所以他才可以像现在这样无情说出如此伤害她的话,而一点都不觉得怜惜。
他的心,早已经完完全全的给了景菲菲。
只要能让景菲菲开心,又怎么会在乎她这个前女友会有多么的难受,多么的痛彻心痱呢?
“果然是她勾引别的男人啊,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啊?”
“刚刚还说是个有夫之妇呢,这要是放在古代啊是要被浸猪笼的,真不要脸!”
“人家小俩口恩爱着呢,一点都不受这个坏女人的诱惑,这下自己丢脸出丑了吧,真是大快人心!”
咖啡厅里聚齐越来越多的人,对着景喻指指点点的。
景菲菲听着周围的人声音,气势更足了,从席宁煜的怀里抬出头来:“你如果不道歉的话,就给我打两个巴掌,否则我当场就把碟片给毁了!”
反正阿煜什么都会顺从着她的。
景喻是个任性的脾气,吃软不吃硬,如果有人硬是要与她对着干的话,她就是撞破头也会横往直前,哪怕是头破血流也不会停下来。
景喻握了握拳头,几个大跨步上前,来到席宁煜的身边,离着他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
当着众人的面微微踮了踮脚,手伸出攀住席宁煜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怀里。
景喻在席宁煜的左半边怀里,紧贴着他心脏的地方,而景菲菲在他右边,一个男人同时怀里有两个女人,画面出奇的诡异,谁也想不到景喻会有如此大胆的行为举动。
“之前你说我勾搭你男人我不承认,现在我承认确实是勾搭了,我向你道歉。”景喻看见景菲菲气得脸都青了,嘴角微勾了勾,没什么诚意地张了张口:“对不起,我错了。”
景喻正准备要退出席宁煜的怀抱的时候,腰突然被他的大手扣住,把她又往怀里按了几分。
她微微一懵,鼻息之间都是他躺在干净又阳光的味道,一如三年前的一样是熟悉的味道。
耳朵贴着他心房,甚至还听见了他心脏‘嗵嗵嗵’一下比一下快的声音。
景喻迷惑地抬头,就在这时他松开了手,甚至把她往外推了出去。
没有任何的防备就被推了出去,景喻连连后退好几步,撞上了桌子角,腰被桌子磕得生疼,下意识地皱紧了眉。
景喻倒吸了口冷气,目光冷漠:“这样你满意了吧,我已经道歉了,碟片给我。”
景喻直接强硬地当着景菲菲的面,勾搭了席宁煜,把之前局面给反转了过来。
这时周围的人也渐渐醒悟了过来。
原来景喻并没有勾引别人的男人,而是被污陷了,但仗着有男人在背后撑腰,才硬把罪名冠在景喻的身上。
景菲菲整个人都气炸了,从席宁煜的怀里退出来,咆哮着怒吼:“阿煜,她居然当着我的面勾引你,把碟片拿出来,我要把它给毁了,让景喻求之不得!”
“什么啊,误会人不道歉就算了,居然还要欺负人!”
“自己没办法管好男人,还强行怪别人勾引她的男人,真是够恶心的。”
景菲菲没想到刚刚还站在她这边的路人,现在居然全部都倒戈到了景喻那边,当下更是气怒了:“闭嘴,你们都知道些什么,滚,谁准你们看了!都滚!”
景菲菲气愤地轰走了围观的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席宁煜嘴角抿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赞赏:“真不愧是我认识的喻喻,依然是这般的好手腕。”
景喻嘴角一扯,平添了不少的冷意:“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耐心也被消耗得快没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用了个假的碟片,现在又景菲菲出来,若不是真的需要碟片做为筹码说服爷爷做手术,她是绝对不可能还在这里和席宁煜交涉的。
席宁煜温润地笑了笑,似是十分了解她的脾气拿出碟片还说了句:“这次是真的,没有骗你。”
景喻微微松了口气,正准备要上前拿。
这个时候席宁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手机,放在耳畔听着,嘴角的微笑渐渐的消失。
景喻才刚刚拿到碟片一角,就被席宁煜收了回去。
“喻喻,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办完了就把碟片还给你。”
“席宁煜,你偏要耍着我玩是不是!?”如果真要如此,她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绝对不会罢休的。
席宁煜眸光似水,语气低低的:“这只要你帮了我这一次,碟片给你,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好吗,喻喻。”
听着他的话,景喻知道可能是和刚刚的接通的电话有关系,否则席宁煜不会这样说的。
她抿了抿唇,目光冷凉:“真的是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当然了。”
他笑了,笑起来的模样依旧那样的如沐春光,他的笑容总是可以非常轻易的将她带到三年前的过往,那一段她深深印在内心深处的记忆。
触动着她神经,也时刻提醒着她以前是有多么的愚蠢。
“如果说我的条件是想要你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