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针三人从元禁街搬出来,很快夏子鸣就得到了消息,他原本对独一针三人就很好奇,但夏帝寿辰在即,他也抽不出时间去关照他们,便直接通知了夏子黎已经找到他们的消息。
夏子黎二话不说,当天便乔装打扮,偷偷跑去看望他们。
他敲响独一针家门的时候,贪狼正在给独一针和沧伐表演什么叫原地驴拉磨。
他已经围着石桌团团转了三天了,在这么磨下去,估计院子都能让他走出印子来。
独一针他们搬过来,就请了一个厨师和一个打扫的小童,小童来回他们说有个叫阿黎的少年来找,三人对视一眼,才反应过来是谁。
“把人带进来吧。”独一针开口道。
小童离开,独一针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对贪狼道,“你过来坐会儿吧,我想夏小黎应该并不想欣赏您老人家驴拉磨的本事。”
沧伐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趁着贪狼走过来的时候,推着轮椅往旁边挪了挪,像是给他让位置,更像是想远离他,免得被智障传染。
夏子黎进来就看到贪狼满脸委屈巴巴的瞅着沧伐,仿佛被欺负了却敢怒不敢言的良家妇女。
“怎么了?”本来到了嘴边的问好,变成了疑惑。
独一针笑嘻嘻的招呼他过来坐,给他解释,“某人送了心上人礼物,却不见心上人使用,正难受呢。”
夏子黎还未开口,贪狼已经反驳道:“才不是,她一定是还没有调整好身体,服药这种事情还是要慎重的。”
事实上贪狼就是怕她不相信他送的那是驻颜丹,将丹药弃之不用。
“是是是,我们都误会你了。”独一针也不和他争,只是那语气怎么看也不像是相信了他的样子。
更气人。
夏子黎反应过来,笑道:“贪狼大哥找到自己的朋友了?不知是何人,我可认识?”
他是夏帝的儿子,当朝三皇子,别的本事也许没有,但在皇都中照顾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他这么问,就是要帮忙照应的意思了。
贪狼却不想田意染和皇室的人有太多牵扯,尤其是夏帝的皇子们,她一个宫廷供奉,本就惹人注目,若是和皇子们走的太近,到时候夏帝就该不放心了。
贪狼不好直说,便摆摆手含糊的说道:“就不麻烦你了。”
夏子黎是好意,但贪狼不愿意,他也不强求。
说了一会儿话,夏子黎这才说出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后天便是我的父皇的寿辰,到时候皇都会非常热闹,当然人也会很多,你们若是想看热闹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安排个好位置。”
夏子黎很清楚自家二哥和大哥之间如今已经是势同水火,若是他亲自带着贪狼三人,到时候他们肯定会被夏子寅找麻烦,不过若是安排下面的人照顾他们,倒是没关系。
贪狼现在根本没心思看什么热闹,整个人蔫了吧唧,独一针看了沧伐一眼,沧伐点点头。
他们来皇都本就是为了玩,有热闹自然要看。
独一针瞥了贪狼一眼,笑眯眯的说道:“哎,阿黎,到时候肯定好多人都来皇都吧?”
夏子黎不明所以,点点头,“嗯,到时候各大城市的城主代表,各地大世家的族长都会带着自家子弟出现。大夏皇帝寿辰也是联络各大世家感情的时候,这是老传统了。”
独一针道:“啊,那到时候我一定要打扮得美美的,说不得会遇到几个青年才俊呢。”
独一针的话音刚落,贪狼的表情变了,不仅贪狼的表情变了,沧伐的表情也变了。
不待贪狼说话,沧伐便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青年才俊?你找青年才俊做什么?”
独一针脑袋上的小天线唰的竖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本能把原本的答案按了下去,皮皮的说道:“找来给贪狼好朋友介绍啊。”
沧伐目光锁着她,独一针咽了咽口水,坚定的点点头,没错,她没说谎,她就是这么想的。
沧伐点点头,算是暂时认可了她这个回答。
“诶诶诶诶……”这位认可了,那边还有一个不认可的呢,贪狼着急忙慌的喊道,“什么青年才俊?那些都是温室里的花朵,算个屁的才俊,意……我朋友才不会喜欢呢。”
夏子黎笑着看独一针逗贪狼,只觉得这样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又仿佛已经远离他许久,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不喜欢皇宫,不喜欢和人争抢,不喜欢一睁开眼睛群狼环伺,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仿佛每个人都是他的敌人,处处防备,事事小心,太累了。
若是……若是当初他不说自己是大夏的三皇子,选择留在他们身边,就好了。
“阿黎,我也去,我倒要看看能来什么才俊,别是废材吧!”只要一涉及到田意染,贪狼这人就没有智商可言,不,应该可以言,不过是负数。
“好,那到时候我让人来接你们。”夏子黎很高兴他们没有和自己见外,而是接受了自己的提议。
正事说完,贪狼反应过来,好奇的问道:“你回去以后你大哥没再找你麻烦吧。”
夏子黎笑笑,只是那笑没有进入眼睛,“没有,我被绑架的事情,本来就诸多疑点,而这些疑点大多牵扯到我大哥,父皇盯他盯的紧,他对我好还来不及,哪里敢有小动作。”
“那就好,诶,你怎么知道我们搬过来住了?”贪狼放心了,随即有了第二个疑惑。
夏子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母妃和二哥想谢谢你们,结果谁知道你们忽然就从皇都消失了,我有些担心,就托我二哥多注意你们的行踪,所以你们搬过来住的时候,我二哥就给了我消息。”
“哦哦哦。”贪狼恍然,似乎才有一些夏子黎是大夏三皇子,皇都是人家地盘的真实感。
也对,这三年来,夏子黎跟在他们身边,就是个乖巧听话不惹事的小弟弟,身上没有半分皇子的架子,可不就让人忽视了他的身份嘛。
夏子黎在独一针家吃过晚饭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三天后,纯佑亲自带人过来接独一针三人过去看热闹。
而此时的皇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街上来往的行人摩肩接踵,华丽奢侈的各种车架数不胜数,结伴游玩的少爷小姐更自成靓丽的风景线。
就连小摊贩们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不是一点半点。
纯佑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般情况,来接他们的车架小巧灵活,既低调又能穿街走巷,很快就绕过堵在街上的各大世家的车架到了早先预订的酒楼。
酒楼背地里是二皇子做靠山,给独一针他们留一个房间自然不难。
纯佑将他们送过来,道:“三位大人在这里休息片刻,三皇子已经安排进宫事宜,屋中有衣服可以更换,一刻钟后属下再过来接你们。”
纯佑和他们的关系一直不远不近,即使三年中夏子黎对他一直当朋友相处,纯佑也一直谨守本分,从未想过和他们结交,如今回到皇都,退回自己贴身护卫的位置,他似乎适应非常良好。
独一针对这样的人很欣赏,人过的好不好,凭本事,更凭心性,心性好的人,在哪里都过的好。
而纯佑,是个心性好的聪明人。
等纯佑离开,独一针三人才去看给他们准备的衣服,她还以为会是什么侍卫女侍的衣服,结果衣服异常华丽不说,背后还绣着一只展翅的凤凰,光照下仿佛有火光乍现。
“什么意思?”独一针疑问脸看向沧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