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独一针等人的还不少,大皇子的人,星启的人,可惜他们就是把黑城翻过来,也找不到他们。
此时独一针正坐在城主府别苑的小亭里,听炎燚说贪狼住处被翻了个底朝天。
“是两方人马,除了渊明他们,还有一伙人,我回去的时候,他们正好在巷子里打了起来。”炎燚说的时候满脸的幸灾乐祸,显然很热衷于看渊明倒霉。
贪狼问道:“我的东西你都给我带回来了吗?”
炎燚从空间戒指里扔出一块石碑,赫然便是他用来进出院子的那一块,而这块石碑便是整个幻境的核心。走的时候没想到会直接被接到城主府,别的东西都待在身上,这玩意儿却留在了家里。
不过显然去他家里翻箱倒柜的人们都没啥眼力,最值钱的东西都没发现。
贪狼将石碑收起来,舒服的靠在塌上,笑眯眯的说道:“不说别的,城主府这待遇还是很不错的嘛,有吃有喝,下人态度恭敬。等晚上见见城主,若是对方态度好,咱们可以在这里住几天啊。”
“住几天?”独一针靠在沧伐肩膀上,懒洋洋的说道,“我打算在这里常住。”
“嗯?在这里常住?干什么?”贪狼的问题也是其他人的问题,众人好奇的看着她。
独一针微微垂着眸子,仿佛下一秒就会睡过去,“这里安静啊。”
“你想住,可人家要是不让你住呢?”贪狼道。
独一针:“我会付住宿费的。”
沧伐抚了她一把,防止她掉下去,对夏子黎道:“不出意外我们会在这里耽搁一段时间,若是你想回皇都的话,我可以找人送你们回去。”
夏子黎有些迟疑,他这一趟已经出来太久了,又没有办法和家中联系,母妃和哥哥都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他怕他们担心。
“你们会在这里停留多久?”若是不久的话,他还是愿意和他们一起,不为别的,安全上有保障。
独一针摆着手指头算了算,“半年到一年时间吧。”
夏子黎想了想,“你们有办法帮我给我母妃和哥哥送个信报个平安吗?”
沧伐问道:“只是报信?”
“嗯。”夏子黎有些忐忑的看着沧伐,“不行就算了。”
沧伐点点头,“可以,你一会儿去写封信吧,我让人帮你送回去。”
“好!”夏子黎有些激动,“我不会透露咱们在城主府的。”
独一针耸耸肩,无所谓对方说不说,反正他选择城主府就是因为对方就算知道他们在这里,也拿他们没办法,有本事就进来找他们呀。
“琴夫人,里面是大人的贵客,还请您稍等,让奴婢进去通禀一声。”侍卫站在门口,恭敬而又不容置疑的说道。
琴娘虽然有些恼怒,但也知道雄飒的做事风格,若是闹到他那里,他不仅不会斥责这个侍卫,说不好还会奖赏他。
“还不快去,让我们夫人在这里等多久?”女侍娇斥一声。
独一针等人就在院子里,院外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自然都听到了。
见侍卫走进来,炎燚好奇的朝门口看去,有景观遮挡,看不到人脸,只能看到淡粉色的衣摆轻轻晃动。
“让人进来吧。”
琴娘不知道他们是谁,她来是觉得作为城主府唯一的女主人,该来。
所以看到众人穿着打扮没有出众之处,不免有些看不起他们,用一种上位者对待下位者的高高在上的态度。
用独一针的意思来说就是,眼睛朝天,鼻孔看人。
“大胆,见到我们夫人,还不赶紧行礼!”女侍见对方坐着不动,立刻就从琴娘微皱的眉头中得到了指令,指着他们大声斥责道。
她的声音太过尖锐,刺的独一针忍不住往沧伐肩膀上蹭了蹭,有些痒。
“你们是谁啊?”贪狼斜眼看着她们,满不在乎的问道。
虽然这女人自称夫人,但一来雄飒没有娶妻这件事在黑城住了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二来侍卫敢把她们挡在门外,显然在城主府没什么地位,最起码比不上他们这些被邀请来的客人。
更何况在座的都是什么人,不说沧伐,其他人也都不是会因为对方身份就改变自己态度,卑躬屈膝,奴颜媚上的人。对方一进来仰着脑袋看人,他们不直接把人赶出去,就已经算是给城主面子了好吗!
女侍娇哼一声,抬着下巴说道:“我们夫人是城主府唯一的女主人。”
这话明显就是往脸上贴金了,唯一的女人和唯一的女主人可不同,女人可以有很多,但女主人只会有一个。
而雄飒没娶妻,哪来的女主人。
“哦,这么说你是城主夫人咯?”贪狼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琴娘和女侍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满足,女侍见自家夫人脸上带了笑,又催促道:“知道还不赶快来拜见!”
贪狼啧啧两声,有些迟疑道:“可我在黑城住了三年,没听说城主大人结婚的消息啊!不知夫人出自哪家?”
出自哪家?她就是个从小被调教好准备送人的礼物而已!
贪狼的问话戳到了琴娘的痛脚,等不及让女侍反驳,她指着贪狼怒叱道:“废话那么多,让你们行礼你们是耳聋了吗?!”
贪狼掏掏耳朵,“聋了?没有啊,耳朵好使的很,就是好奇你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城主夫人嘛,礼数我们还是懂的,但这城主夫人和城主妾室的待遇可不一样,行礼前得问清楚了。”
“闭嘴!我看你们就是没有把城主府放在眼中!城主大人请你们来是你们莫大的荣幸,你们竟敢讥讽我!”琴娘指着他们对侍卫喊道,“现在就把他们赶出去!”
侍卫皱了皱眉,垂首一动不动。贪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琴娘被气的满脸通红,指着侍卫的鼻子破口大骂,“背主的东西,我的命令都不听,现在就给我滚出城主府,听到没有!”
侍卫依旧像是听不到一样毫无反应。
琴娘只觉得所有认都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整个人气得失去理智,泼妇一般就要冲过去亲自对贪狼动手。
女侍眼疾手快的拦住她,知晓此事情况不好,她们今天来不过是想看看城主邀请的是谁,顺便宣誓一下女主人身份。可现在琴娘已经气得失去理智,再继续下去对她们可没好处,别人不知道,难道她们自己还不知道,城主直到现在也没有碰过琴娘一下,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激动了。
“夫人,夫人,您和这些小人计较什么,您可是城主夫人!”女侍拉住她的手,安抚道,“咱们去找城主大人,让他为您做主,这些小人一个个都不会有好结果!”
一提到城主,琴娘清醒了几分,她现在是被夹在烤架上,现在女侍给了她台阶,还不赶紧顺坡下。
“哼,走,咱们去找城主。”琴娘朝贪狼冷哼一声,又瞪了侍卫一眼,转身离去,女侍也跟着瞪了他们两眼,快步跟了上去。
“以后常来啊!”贪狼大喊一声,哈哈大笑。
“人啊,可以傻,但是不能蠢。傻呢会吃亏,但蠢呢会要命。”独一针打了个哈欠,扯扯沧伐的袖子,“我困了,想去睡一会儿,晚宴之前叫醒我。”
沧伐扶着她起身,准备送她回房间睡觉,走出两步,独一针又停下来,回头看醉月,嘱咐道:“晚宴你就不要去了,我给你的药包大火烹制,放进浴桶中,泡一个半时辰。”又对炎燚道,“你看着他。”
炎燚先是听话的点头,随即觉得不对,问道:“从现在到晚上还有两个多时辰呢,现在去泡,能赶得上晚宴的。”
他倒不是对晚宴多么向往,就是觉得奇怪而已。
独一针瞥了他一眼,哼笑道:“等他泡完要是还能起来,你们就去呗。”
这话说的醉月自己都不由挑眉,想到空间宝具中那一大包裹药材,心中有些犯嘀咕。
用灵植泡澡,这样的治疗方法,前所未闻,醉月觉得好奇,却从未对独一针的治疗方法提出过质疑。也许今天他就可以亲身感受一下,泡澡治病的新奇。
等到独一针睡了一觉醒来,侍卫通知他们晚宴已经准备好了,城主邀请他们过去的时候,炎燚心虚的从醉月房间里出来,用一副看魔鬼的表情看着独一针,“我大哥可能去不了晚宴了,我留下来陪着他。”
独一针迷迷瞪瞪的打了个哈欠,道:“你要是想去也可以,他到明天中午都醒不过来的。”
炎燚赶紧摇摇头,“不了不了,我留下来守着他吧,毕竟人生地不熟的。”
独一针点点头,“好吧。”
沧伐牵着独一针前脚走出小院,贪狼拉住要离开的炎燚,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你怎么那副表情看独姑娘?”
炎燚的眼中下意识的出现了大哥痛的浑身冒汗,偏偏想昏昏不过去,想叫叫不出来的样子,只是那么小小一包处理过看不住原貌的灵植而已。
甚至到了后面,他好奇的把手也伸进浴桶中,竟是完全感觉不到任何药性,触手微温,可醉月却像是被烫的浑身通红。
这种奇异的事情,他根本没法和贪狼解释,再说了,事关醉月的形象问题,还是不说的好。
“没事,就是觉得独姑娘很厉害而已。”
贪狼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可炎燚的表情很坚定,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他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