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学院入学日和开学日相隔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独一针这半个月潜心炼丹,废丹没有,奇怪的丹药却是练出不少来。
你见过红色蓝色白色紫色丹药吗?嘿,独一针都炼制出来了,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参杂实验室里的色素,真的是用灵植炼制出来的。
当然了,丹方嘛,就有那么些许的出入了,是根据在五行秘境的丹方改造的,独一针也是被逼无奈,当初在里面的时候不知道,出来购买灵植才发现,有的灵植早就爵迹了,有的明明只是低阶灵植,偏偏十分罕见,比五阶灵植还贵。
丹方中的用量还大,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动手找替换之物咯。
此时,沧伐和独一针对座,两人看着桌上五颜六色的丹药,皆陷入了沉思。
半响,沧伐率先开口:“找个人试试?”
独一针看他,“找谁啊?”
沧伐沉默,两人这些天天天在家宅着,根本没人得罪他们,总不能出门遇到谁就往谁嘴里塞吧,又不是糖豆,请人尝尝啥味儿的,死了怎么办?两人是不把人命放在心上,却也不是滥杀之人啊。
“这些都是五品丹药。”独一针挑出几粒儿黄色放到一边,“这些都是三品丹药。”红的蓝的放做一堆,“这些都是一品二品的。”紫的绿的放做一堆。
当然了,还有一些黑色的,不过鉴于其他该过的药方练出了五颜六色的丹药,黑色的估计也没办法肯定药效。
沧伐拿出几个玉瓶,独一针挑出不同药方不同品阶的丹药放进瓶子里。
“走,出门逛逛去。”沧伐一拍桌面,提议道。
独一针点头,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就他们两人吸引是非的能力,说不准出门就能遇到几个倒霉鬼呢。
两人和独迩打了声招呼,让他通知雪诺和刘正好中午不回来吃了,让他们三人自己解决,这才出门。
还是原来的酒楼,独一针想吃金鼎五花鱼了。
“说起来,明天咱们去金鼎山看看吧,我还挺好奇的。”独一针怀疑哪里可能是她老乡遗留下来的,山上恐怕有五行八卦的阵法,所以这里的人才进不去也看不出。
沧伐一边点头一边点菜,旁边的小二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独一针一眼,心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小年纪玩点什么不好,偏要去金鼎山。完了又偷瞄了沧伐一眼,看来这是个妹控啊。
小二记好了菜单,转身出屋就要关门。
“诶,等等,别关门了,这屋里闷。”独一针拦住他。
小二纳闷的挠挠后脑勺,闷?这间包间如此宽敞怎么会闷呢?不过千人千面,客人的要求千奇百怪,小二做的时间久了,也算是见惯了,点头开着门就走了。
独一针托着下巴道:“你说今天到底能不能遇到找事儿的啊?”
“可……”沧伐刚要说话,楼下就传来了喧闹声,
“快快快,赶紧雅间伺候着。”掌柜的亲自出面迎接,一群人前呼后拥着,好半响才稳定下来。
然后就听看热闹的人小声哔哔,“那就是永宁伯府大夫人啊,啧,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家里出了个皇后娘娘,区区一个永宁伯府的大夫人都有这样的派头。”
“有什么用,福气都落到了自己身上,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听说了吗?好像永宁伯府大老爷在XX巷养了个外室,还剩了个女儿呢。”
“看来,人家大老爷身体没问题,有问题的就是这个大夫人。”
“天天把丹药当饭吃,照样没用,我看啊,不如多做点好事,看看她做的那些事,真是……”
“好了好了,说两句就可以了,被听到没咱们的好果子吃,都走了。”
八卦听完,独一针有些无聊的说道:“这个永宁伯府大夫人可真是有名气,在哪儿都能听到她的八卦。”
沧伐对什么夫人不感兴趣,转移话题道:“我看你闭关炼丹这些天修为有涨进啊,估计很快就要到炼体后期大圆满了吧。”
独一针点头,“没想到炼丹比专门修炼进益还快,等弄明白我这些药都什么药效,以后就靠着炼药修炼了。”
两人说着话,菜已经送了上来,今天他们来的不是时候,金鼎五花鱼已经都定了出去,要想吃今天预定明天才能吃到嘴。
独一针倒是无所谓今天明天,直接订了一条,明天再来嘛,反正啊她奇怪药丸那么多,总能遇到的。
吃着东西,独一针也不老实,东张西望,总往外瞅。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又热闹给她看到了。
一个女人哭着从外面冲了进来,独一针扔下筷子就冲了出去,站在栏杆边上看了个正着。
沧伐举着筷子,看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位置,顿时失笑出声,这丫头……
放下筷子也跟了出去。
看热闹的可不少,大厅中吃饭的人都一副兴致勃勃表情看了过去。
哭着冲进来的人二十多岁的年纪,束着妇人的发髻,绫罗绸缎,插金戴玉,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只是行止间有些瑟缩,显得不大方。
女人被掌柜的拦下,扑通一下就跪到了掌柜的面前,抱着掌柜的大腿就哭嚎开了,“还我女儿,求求你们把女儿还给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掌柜的一脸懵逼,将妇人扶起来,道:“不是,这位夫人,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这里没有您的女儿啊!”
“不可能,我家下人亲眼看到两个男子将我女儿带到了这里!”妇人立刻反驳,却也发现异样,抓着掌柜的连声道,“我女儿今年三岁,穿着粉色裙子,头上扎着双髻,脖子上带着一个金镶玉的项圈,粉嫩可爱,您一定有印象的吧!”
掌柜的目光一闪,迟疑了一下才道:“人,我是看到了。”
不仅掌柜的看到了,大厅中的食客除了后来的,也都看到了。
只是大家都有志一同的没有开口。
“她人在哪儿,我女儿在哪儿,求求您了,我女儿还那么小,求求您告诉我她在哪儿啊?!”妇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拽着掌柜的衣服,力度之大差点将对方的衣服扯坏。
掌柜的叹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就听楼上传来一道声音,“我们夫人让你上来回话!”
众人抬头,说话的是跟在永宁伯大夫人身边的贴身婆子,掌柜的扯下自己的衣服,小声地说道:“你女儿就在上面。”
妇人似乎认出了对方是谁,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爱女之心占了上风,连滚带爬的跑上了楼。
永宁伯大夫人的包厢比距离独一针他们比较远,门外有里三层外三层的站着护卫,独一针过不去,听不见里面说话,满心好奇没有得到满足,颇有些失落。
沧伐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从他们包间的窗户飞身出去,落到了房顶上。
独一针眼前一亮,对着沧伐举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把梁上公子作为终身事业的人,看这上房上的多么干脆利落。
两人动作轻盈的走到伯爵府大夫人的包间上房,沧伐拿起一块瓦片,露出了里面的情景。
两人坐在房顶上,俯身往里面看去。
护卫都在外面守着,屋中首位端坐着一个华衣妇人,夫人面容有些憔悴,气势却足,长相貌美,依稀可以看到后宫中皇后娘娘的影子。她怀里揽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粉裙双髻,和妇人在大厅中描述的一样。
而那妇人此时正被婆子压着跪在地上,看到小姑娘双眼绽放出亮光,可看到大夫人的时候,转瞬变成了惊恐,无需婆子压着,自己便端正跪好,连连磕头,“见过大夫人。”
“看来你知道我是谁啊。”大夫人递给怀中小姑娘一块点心,哄着她吃。
小姑娘瞅瞅自家娘亲,又看看温柔的大夫人,拿着点心有些迟疑。
大夫人指了指对面的座位道:“坐下吧,别吓坏了孩子。”
妇人惶恐的抬头看了大夫人一眼,还未有动作,两个婆子便已经上手将她架起来,按在了座位上。
妇人如坐针毡,惶恐非常,恨不得张双翅膀飞出去,“大、大夫人,不知您把小女带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大夫人摸摸小姑娘的脸蛋儿,道:“孩子这么大了,我这个做嫡母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妇人随着她的话一哆嗦,道“大夫人,我、我没想攀高枝,真的,我真的没想过进伯爵府,老爷是敬重您的,也不会允许我们母女进去。我就想着带着女儿好好过日子,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大夫人……”说着,妇人便又给大夫人跪了下去,连连磕头,“求大夫人绕过小女的性命啊,大夫人菩萨心肠,放过小女吧……”
大夫人微微笑着,像是看不到对方的恐惧,听不到响亮的磕头声,任由她磕,淡定的用筷子夹着菜,好半响才对婆子道:“还不赶紧将人扶起来,若是老爷看到你这般磕头,到要说我苛待你了。”
妇人被拉起来,脑袋早就已经磕破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嘴里依旧在不停的求饶,“求大夫人绕过我女儿吧,求大夫人……”
妇人被放到椅子上,坐都坐不直。
小姑娘一看自家娘亲头上流血了,顿时就扔掉糕点,哭着朝妇人扑了过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