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云染轻轻一笑，对此事并不在意，“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相信你大概也能猜到我们来找你的原因。”

“是。”张立点了点头，好像在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我和蔡小葵就是见过几面的同事，平常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际，不知道两位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蔡小葵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上班吧？”云染抬眼望着张立，等待着他的答案。

“是。”张立点头肯定。

“哪天林少走后，进去收拾房间的人也是你，对吧？”云染好看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张立。

“是。”张立再次点头肯定。

“所以，你看到了……”云染直逼最主要的一点，她也不想在浪费太多的时间。

时间很急，如果再多浪费一天，对于蔡小葵来说都是伤害。

张立沉默了几秒，开口道：“里面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但是我进去打扫的时候，蔡小葵光着身子躺在沙发上。”

“里面散落着被撕碎的衣服，当时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怎么说了，可以用绝望这个词来形容。”

“因为我很早就出来在这种地方工作，一看便猜到了，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我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将整个包间整理干净，我就离开了，因为时间差不多就到了我下班的点，后来我就走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之后的几天，我就再也没有在夜色看到她本人，直到后来才新闻上看到的内容，才得知她的消息，原来是被林少……”

“再就是听到前两天，她自杀的消息，我们两个人曾经聊过天，我觉得她是一个挺好的女孩，也是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才会来这里工作，这件事情，对她来说，确实很不幸。”

说道这里，连张立都忍不住叹息地这件事情来，一个好好的女生，长的好看，学习又好，人也善良，却便便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是该怪老天爷还是谁。

聊了一个大概后，云染和陆媛就起身打算离开，张立将两人送到门前。

“谢谢张先生你今天的配合。”云染鞠躬道谢，对于蔡小葵的死，她依旧还在自责，她希望能够尽自己微薄的厉害，结束这桩案子，还蔡小葵一个清白，也给她的家人一个交代。

“不客气，希望能帮到两位。”

道过别之后，云染和陆媛便乘坐电梯离开了。

从公寓里出来，云染陷入深深的思考中，仿佛想要将这件事情抛出来，问个清楚明白。

这几天，云染为了不让蔡小葵成为冤魂，四处奔波，就是为了查找任何一丝可能和蔡小葵的事件有关的线索。

虽然这几天，陆媛也一直跟在身旁，她知道自己远没有云染辛苦和累，原本云染因为蔡小葵的死就瘦了几斤，加上这几天，到处奔波，又瘦了几斤，感觉都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这都快下午两点了。”陆媛摸着自己的肚子，都已经饿瘪了，感觉自己就快要虚脱了。

想起今天早上就拉着陆媛出来跑，就早上喝了杯奶茶，什么吃的都没有下肚，说起来，也是让陆媛辛苦了。

“行，那我们去吃饭吧。”

见云染同意，陆媛高兴的不得了，恨不得跳到跳上去。

为了节约时间，两个人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拉面馆，点了两碗牛肉拉面。

“来，两位的拉面好勒。”师傅端着两碗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的拉面上桌。

“谢谢。”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哇，闻起来就让人流口水，我要开动了，要不然我真的就被饿死了。”说完，陆媛立马狼吞虎咽起来，也不顾这是刚下桌的烫嘴。

陆媛的模样让云染哭笑不得，“你慢点吃，烫，没人跟你抢，不够再点。”

陆媛满意地吃了好几大口，碗里的面几乎见底了，速度才慢下来，看了看面前的云染，她碗里的面几乎都没怎么动。

她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手机，眼睛直直地盯着手机屏幕，好像在查什么东西。

“唉唉唉，吃饭就吃饭，吃饭时间怎么能忙工作。”陆媛看见后，忍不住拿筷子敲打着云染的碗，提醒道。

明明都这么瘦了，还不好好吃饭，非得要饿出胃病来，才肯听话好好吃饭吗？

下次要是见到齐陌烜，自己一定要提醒他，督促云染吃饭，不然这怎么能够行呢。

“别看咯哦，不然我没收手机了。”陆媛放下筷子，盯着云染，十分严肃的模样，好像在告诉云染，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真的。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云染笑了笑，无奈地关上手机，放在一把，认真吃面，这时，陆媛才一副罢休的样子。

“这才乖。”看着云染将一碗面吃饭，陆媛才一脸放心的模样。

就在云染拿纸巾擦嘴的那个功夫，桌上的手机响起，屏幕上闪烁着齐陌烜三个大字。

“呦呦呦，你的小可爱来电话了哦。”陆媛故意起哄道，

一抹红晕染上了云染的脸颊，说着云染正想打陆媛，云染接起电话，将食指放在鼻尖，示意她不要再闹了。

“染染。”云染将听话放在耳朵的那刻，就听到那头传来齐陌烜很苏很甜的说话声音。

“嗯。”哪怕就是一个简单的名字，云染的嘴角都跟着不自觉的上扬，笑容在脸上盛开，灿烂的如同一朵美丽的花儿。

“吃饭了吗？”齐陌烜亲切地问候。

“刚吃完。”云染笑着开口，陆媛坐在一旁看着两个人亲亲我我的，都忍不住想要吐槽的想法。

“你今天上午让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那个女生昨天晚上刚从老家回A市，她的地址和电话，我发短信传给你。”一番简单的问候，齐陌烜紧接着进入正题。

“好。”云染点了点头，表情也变得平静一些，“我现在就和阿媛过去，那我先挂了。”

“嗯。”哪怕只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个字，从齐陌烜的口中冒出来，却又带着性感和宠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