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个意识……毁坏了三颗翻滚者的连接。

领队再度前往了虚空的深处。

它来到了除了绒球世界和尔什之外的另外一个翻滚者的所在地。

在那里，它发现的只有一无所有的虚空空间。

这里已经毁掉了，原本也是一个很大的世界。

实际上领队并不完全清楚这里毁掉的具体原因，它认为是遥远之影意识在绒球找‘载体’的结果。

只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载体，反而影响到了这三颗翻滚者的连接。

领队是这么认为的，它现在也能感觉到，遥远之影的意识安定了下来，虽然没找到载体，但可能很久都不会活动。

领队在这个时候也是遇见了……碎影。

准确的说是碎影控制的焰石，领队原本就在不可预见之地中研究过碎影，所以很熟悉它。

碎影当时也知道尔什民，它很奇怪为什么领队是尔什民的形态，领队并没有告诉它真相，而是说了个比较随便的理由。

领队和碎影一同展开了在虚空中的旅途，领队当时的目的还是打算去找一下有以前混合的线索。

它对于虚空混合的情况有了很多的研究，它打算到一些混合现象比较明显的地方去调查。

而在旅途的过程中，领队遇到了许许多多的生物，并召集了很多的新同伴。

有不少纯粹是领队觉得它很有趣让它加入的，有些则是因为领队觉得它和混合现象有关。

还有一些并不是新加入的，而是领队原本的同伴。

领队以前进来正常虚空时还带着一些本来的同伴，不过它后来和这些同伴分开了。

原因有很多种，有些同伴想去别的地方探索，有些则是想回到不可预见之地。

还有些只是单纯的……走散了。

奇妙的是领队在新的探索之旅时再度遇到了一些过去的同伴并让它们加入了自己。

虽然说有个主要的目标，但领队也没有刻意去找那些混合的现象，而是在虚空到处游荡，并寻找各种有趣的事物。

像是各种文明什么的，从中召集有趣的同伴也是它的最大乐趣之一。

在长久的探索之后，领队再度回到了绒球世界。

因为领队能远距离地感觉到遥远之影的意识，它发现遥远之影的意识好像再度出现了……一些新的状况。

这个意识有了新的变化，领队发现它正在……消失。

它就像是在消亡一样快速地缩小变少，回到绒球世界后，领队对它进行了仔细的检测。

最后，这个遥远之影的意识已经缩到了非常微弱的感觉，但只有一点点的时候却一直都在维持着，没有彻底消失。

领队也才发现，这个意识处于一种很特别的状态。

它实际上并不是在消亡，而是在进行着改变。

也许是因为一直没有适合的载体的原因，它开始改变自身，让自己产生变化，从而适合一些载体。

只是即使变成这样，它还没有成功地融入任何东西，没能将任何东西作为载体。

当时领队则产生了一个想法。

它在漫长的旅途中研究的不只是周围的环境，也包括了自己的意识。

一直以来，它都很想知道自己的意识储藏在什么地方。

后来领队发现了一个答案。

那就是……小型空间。

领队发现空间这种事情，也是来到正常虚空之后的事了。

不过它之前就对空间有所认知，毕竟很多尔什民的作品里也都有提到类似的东西。

模拟装置可以在梦境尔什和附近的异界上造出类似的效果，但实际上不可预见之地……是没有这种独立的小空间的。

正常虚空却有这种小空间，这种小空间的数量还挺多的。

而大部分的小空间，它里面的‘规则’都类似于正常虚空，但也有一些特别小空间……这些被领队称之为‘混合小空间’。

这是一种很古怪的地方，因为里面混合了不可预见之地和正常虚空的环境。

它的意识就是位于这种混合小空间中的。

混合小空间是在虚空碰撞的时候产生的，有别于一般的空间，它们无法被简单地接触到。

只有像是领队这样来自不可预见之地的这种‘巨大思维生物’，才有可能感知到这些空间。

至于别的生物，就算是不可预见之地的普通生物都无法发现这种混合空间。

而遥远之影的意识也是处于一个混合小空间里的。

它能将意识从空间中放出，影响到周遭一些东西，让一些生物……像是碎影感知到它，但无法控制正常虚空中的任何东西。

当时领队产生了一个想法。

它想……它自己的意识可以试着和遥远之影的混合一下。

实际上领队也早就想这么做了，它想试着看看能不能把它的混合空间和遥远之影的融合，这么做会有什么效果？领队觉得它可以知道这个遥远之影意识的全部经历。

然后，领队就这么做了。

它让自己的混合空间和遥远之影的混合空间进行碰撞。

一般来说，混合空间不会和普通的空间碰撞，甚至都不会和别的混合空间碰撞。

它们处于一种非常‘单独’的状态，几乎与别的一切没有任何冲突。

在领队的研究下，它发现似乎每个混合空间都处于不同的‘层面’。

虽然混合空间里的意识能相互感觉到对方……但它们的空间不会撞到一起去。

不过在里面的意识试图控制外物时会‘伸展’出来，领队也是利用这个伸展出的部分带着遥远之影移动的。

领队表示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

而让两个空间碰撞，则需要把空间调整到同一‘平面’上。

领队当时学会了调整的方式。并成功地让自己的混合空间和遥远之影的发生了碰撞。

只是这两个空间……没有融合到一起。

而是在碰撞之下，产生了一种全新的……混合空间。

在这里面，也有着不是领队，也不是遥远之影的全新意识。

“那就是你。”

领队这么对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