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心儿,一见秦娉婷睁开了眼睛,她立刻下意识地展开双臂挡在了长公主的前面!
“公主,您当心,听说她已经疯癫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没事,你们已经将她困成那副模样了,她还能通天了不成!”
听了长公主的话,秦娉婷这才惊觉,自己已然被束了手脚,捆了腰身,宛如粽子一般!
“百里幽,你也来了,怎么,一个个地都迫不及待地等着我死吗?告诉你,我命大的很,保不齐过几日皇上又会念起我的好来,到时候,我又能回到金坤宫,不,是凤仪宫,到时候我就是大和的皇后了,就连你见了我,也要恭敬叩拜,高呼千岁千千岁,哈哈哈……”
“他们说你疯了,我不信,今日见了才知道,你是疯了,失心疯,已经沦落到这等地步了,却还敢痴心妄想着登上后位!”
长公主毫不遮掩的蔑视让秦娉婷气急!
“那位置本来就应该属于我,如果不是你们百般阻挠,我早就已经是皇后了,都是你们这些贱人的错!”
“呵呵,秦娉婷,时至今日你难道还没明白过来吗?皇兄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立你为后,你所憎恨的南宫家血脉同样也是他所忌惮的,他灭了南宫家,难道还会容忍你与他死后同穴,共享千秋万世!你的所作所为,皆是作茧自缚,自寻死路!”
长公主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秦娉婷,她疯狂地想要起来,却奈何被困着动弹不得。
“你胡说,你不过是为了惹怒我,我不会相信的,皇上已经给了我秦家女儿的身份,他不会那样对我的!”
“呵呵,提起秦家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此番出事,皇兄雷霆震怒,秦相害怕惹祸上身,早已经上表,与你断绝了父女关系,并将你踢出族谱,皇兄对此很是欣慰!秦娉婷,哦不对,你现在也已经不是秦家人了,那该称呼你什么呢?李娉婷,王娉婷,要不你自己选一个,反正你姓过南宫,姓过秦,再选一个肯定更得你心!”
一旁的心儿忍不住笑了:“公主,一个恐怕还不够吧!应该多选几个备着,保不齐旁人家也不愿接受她这样一个女儿呢!”
长公主眉目含笑:“心儿说的对极了!”
“哈哈哈哈……”
秦娉婷突然大笑起来:“百里幽,你以为你就能比我好到哪里去了吗?我至少还做过贵妃,得过恩宠,享受了许多年,而你呢?还没进门就守了寡,口口声声要为二哥守一辈子,到最后还不是嫁了人,你以为躲到西北去就能安枕无忧了,你是南宫家下了聘的,好女不侍二夫,说到底你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罢了!”
“啪!”
心儿气得冲上去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死到临头,你还敢出言不逊,公主也是你能随意诋毁的!”
“既然已经快死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你贱人百里幽,第一次在南宫家相遇,你便与我争抢东西,更不顾金枝玉叶的身份对我大打出手,还口口声声说我不知廉耻,心狠手辣,在众人面前辱我明节,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你的厌恶有增无减!”
“难道你不是不知廉耻、心狠手辣的毒妇吗?我只恨当时没有再用力一些,好将你推下水井淹死了事,即便我背个失手害人性命的罪责,也总好过让南宫全族无辜丧命!”
长公主眼眶泛红,每每想起惨死的南宫族人,她就心痛不已,恨不能将秦娉婷千刀万剐,割肉撒盐,要让她尝尽所有酷刑,最后恐惧而亡!
“你给我闭嘴!难道那些事都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吗?生在帝王家,作为皇帝的亲妹,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不做什么,皇帝便不会对付南宫家?哈哈哈,不论我做与不做都是一样的,南宫家的下场都不会改变!”
“怎么会一样!不要再找借口了,你就是背叛了南宫家,保全了你自己,老天爷都不会饶恕你的!”
“我不怕,如果要遭报应,也会有皇帝陪着我,是他先忘恩负义,是他先起了杀念,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我若不得善终,他必难逃恶果!”
秦娉婷这番话,让长公主愣住了,她立刻面露不屑。
“你将所有的罪责都怪到我一个人的身上,不就是在欲盖弥彰,为你的皇兄撇清关系吗!百里幽,告诉你,休想,既然你们都说人在做天在看,那我逃不过,皇帝他也休想逃!”
“此事的确是皇兄和你两人共同所为,即便他是我的亲哥哥,我也不会护短,可后宫的那些孩子呢?皇兄登位多年,至今只膝下只有几位公主,那些怀了龙嗣的后妃,只要被太医断出所怀是男胎,便会因为种种原因无法顺利产下孩儿,为什么?这些难道也是皇兄命你去做的吗?”
“她们那些小贱人,一个个狐媚胚子,还企图生下皇子,一步登天,简直是痴心妄想,只有本宫才能为皇上生下长子,等到本宫做了皇后,本宫的儿子就是嫡子,也会是储位的不二人选,本宫怎么能让那些小贱人的儿子们捷足先登呢!”
长公主的眼睛里充满了心痛。
“秦娉婷,就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尽然害死那么多无辜的婴孩,午夜梦回,你就不会害怕吗?”
“本宫怕什么?只有懦弱无能的人才会害怕,就像那个南宫琉璃,一辈子畏畏缩缩,不争不抢,到最后还不是落了个不得善终!”
“闭嘴,不准提琉璃,她本可以不死的,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毒妇,你嫉妒成性,不仅害死了琉璃,就连……”
说到这里,长公主突然不说了,秦娉婷面露笑容斜视着她。
“就连什么?怎么不说了?既然你说不出来,那就让我来替你说吧!我就连娇儿那个小丫头都没有放过,对不对?”
“你还敢说!”
“我为什么不敢说,更何况,我也没有真的至她于死地,呵,这件事,长公主应该最清楚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