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捻眸光一闪,感情这安沫茱还没发现自己的胸已经变得正常了吗,还让安黛云问她讨要解药。
此事正好,正好啊!
她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安沫茱的胸前,看见安沫茱浑身颤了一下,就觉得无比爽快。
见她不答,安黛云继续问,“怎么样?要是等皇上来,事情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安九捻看向安黛云,脸色柔和,仿佛是真的被安黛云给吓唬住了般。
安沫茱顿时松了口气,而夜辰逸则是悄然握紧了手指,等着安九捻一交出解药,就立刻杀了她。
甘华在一旁坐下,眸光淡然,嘴角轻扬。
安九捻直起身子,朝着安黛云一点点地靠近,尔后轻启红唇一字一句道出,“不、可、能。”
“你——”
安沫茱迅速结起手刃,朝着安九捻劈头砍去。感受到强烈的戾气,安九捻急忙闪身,刚退后,掌风在她眼前一寸的位置上落下,那软塌遭遇到强大劲风的袭击,被劈成两半。
“皇上驾到。”
同一时间,一道尖锐的声音传入大殿,这令追着安九捻去的安沫茱不得已收回了手。
“你就是安九捻?”皇帝夜骅疾步走入大殿,目光冷冷地看向安九捻。
安九捻环胸,点头。
“大胆,”一掌拍向案几,暴怒的声音响起,“安九捻,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废了安若水的修为,还给安沫茱下毒,最后谋害皇子。这样样罪状,足矣砍你十次脑袋。”
安九捻上前一步,毫不在意地答,“那皇上你还在等什么呢?”
“你——”夜骅眸光瞬间变了,气得胸腔剧烈的起伏,他看向了自己的三儿子,问道:“萧儿,这件事你怎么看?”甘华抬起眼,轻声说道,“依儿臣看,事情并非如此。”
安沫茱顿时握紧了手指,一抹嫉妒和怨恨从心底升起,安九捻到底给甘华使了什么迷魂汤,甘华竟然会为安九捻说话。
夜骅脸色变得好看了些,“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甘华看了一眼安九捻,继续道,“据说安九捻一直遭安若水的欺负,安九捻不得已之下反抗,迫不得已伤了安若水。而至于安沫茱,她似乎根本没中毒啊!再有昨日的混战我也在场,二皇兄并非安九捻打下水的,而是
他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听完甘华的话安沫茱的手握得更紧了,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
夜辰逸望向甘华,“三皇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沫茱没有中毒,她怎么可能没中毒。”
这两日沫茱都待在皇宫的,御医也诊断过,无药可解。每次沫茱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可是都看见了的,怎么会没中毒。
安黛云也觉得奇怪,但是甘华没有必要骗他们。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安九捻,安九捻耸耸肩,一副你们都看我做毛的样子?
夜骅无奈,只能下令召来太医。
太医一诊脉皱起了眉来,暗自悱恻一句“奇怪啊奇怪”,最后只能禀告说安沫茱体内没有中毒的症状,尔后胆战心惊地退了下去。
“怎么样,我没有给她下毒吧?”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皇上,臣女真的没有做错事,如果皇上真的就追究过往,大可问问丞相是怎么对待臣女的,”安九捻对上拱拱手,看似恭敬十足地道。
安云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走近了安九捻低声道,“九捻,这里是朝堂,有什么我们可以回家去说,你要什么爹都可以给你。”
安九捻轻蔑地扫视了安云鹤一眼,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尽是安云鹤对自己冷漠的场景。这个老东西,只有在有威胁到自己身份地位的事情发生时,才会拿正眼看安九捻一眼。
只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这么对待安九捻了,安九捻看向上方,一字一句地说道,“皇上,我在丞相府中吃不饱穿不暖,还遭到林氏和洛氏的欺负,我请求让我断绝与丞相府断绝关系。”
“逆女,”安云鹤脱口骂道,“天底下只有做错事的儿女,哪有自己脱离家族的?”
“呵呵,”安九捻冷笑,“你这样的父亲我安九捻情愿不要。”
“孽障,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安云鹤气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这里是皇宫,安黛云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心底却是对安九捻更恨了。她也有些后悔,当年顾及安九捻是个傻子,才没对她痛下杀手,哪知道她有朝一日会醒悟过来,还变成了安家最大的绊脚石。
“好了丞相,你丞相府的事情朕不想管,安九捻朕在问你,三皇子是不是你推下河的?”夜骅揉着太阳穴,冷冷问道。
“当然不是,”安九捻一口否决,“三皇子是为了抢夺冲灵石跟人打了起来,才掉入河底的。”
“可这件事怎么说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如果皇上执意要惩罚我,那安沫茱也有错,如果不是她拉着三皇子来,三皇子怎么会掉入河中。”看出夜骅的混账来,安九捻自知自己逃不了惩罚,故意拉安沫茱下水。
夜骅朝安沫茱看去,眸光豁地一沉,早就知道辰儿对她一往情深,却没想到她利用辰儿,如果不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日后恐怕还要祸害辰儿。
“来人,把安九捻与安沫茱都关入大牢,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准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