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死得太冤了！

姜芥的眼神渐渐阴沉下来，猛地旋身转到慕清瑶身后，趁她来不及转身，刹那便扣住了她的手腕，“再不停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慕清瑶见他竟敢直接握住自己的手，立即大惊，“登徒子！”

“妹妹！妹妹……”

慕自成看到妹妹被一个下三滥的小吏占了便宜，气得火冒三丈，哐哐去踹牢门，“你个小杂种，有什么冲着小爷来！敢动我妹妹试试……”

“老子剁了你的手！”

姜芥没想那么多，也没松开大美人的手，只道：“你别砍我，我就放开你。”

然而她不过略一松手，慕清瑶便更凶地砍了上来。

“我杀了你！”

这姑娘简直没法讲道理……姜芥直接迎上她的刀刃，根本没让人看清她是怎么动作，就见慕清瑶的剑转瞬到了她手中。

“小姐！”

知雪大叫一声。

只见姜芥已抢过长剑，将利刃架在了慕清瑶的脖子上。

她双目凛凛地盯着慕清瑶，道：“怎么样？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如何？”

被人以刀刎颈，慕清瑶总算消停下来。

看到这一幕，慕自成被锁在囚车上，恨不得破门而出剁了姜芥。

“狗杂种！快放开我妹妹！”

“别等老子出去了！老子一定找人弄死你！”

官道上忽然传来渺渺的马蹄声，一队人马停在囚车跟前。

“吁……”

一个身着公服的官差火速下马，看样子像是渤海王府的人。

他冲姜芥大喝道：“你小子干什么！还不快放开慕小姐！”

见救兵来了，知雪立即冲过去，双手护在慕清瑶身前，狠狠朝姜芥脸上甩了一个耳光，“放肆！”

姜芥被掴了一掌，牙齿重重咬在脸颊内侧，殷红的血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她站在一旁，长剑丢到地上。

“慕小姐，属下来迟了。”

官差惶恐地弯下腰，他瞧了姜芥一眼，便将主仆二人请到一旁去了。

三人在远处说了好一阵方才解释清整件事，得知李长渊接管了大理寺，是他的人在押送犯人后，慕清瑶便明白了，也就不再闹。

她走前安抚了好一阵慕自成，才带着知雪离开。

那官差待到主仆二人都离去无踪后，走到姜芥跟前道：“行了，你再接着押送犯人罢。”

“押送完了，尽快回去向世子禀报。”

吩咐完后，一队人马随即原路返回。

姜芥将慕自成押送自宝盖县后，便在一天之内回去向李长渊禀报，就连大渠村也没敢回去耽搁一下。

碰巧那日晚上李长渊不在大理寺办公，便只得先回了租住的地方。

第二日，姜芥如常回到大理寺，默默地蹲在角落里打杂。

李长渊在她身后一刻钟进了正前堂，恰好撞见姜芥端着一铜盆热水出来。

“参见世子殿下。”

姜芥顶着半张红肿的脸，低着脑袋要下去。

李长渊却横在门口没让她过去，上下打量了姜芥一遍后，轻轻“啧”了一声。

“小狱吏，你被人打了？”

他声音里透着一丝幸灾乐祸。

姜芥面无表情，眼神亦十分冷。

好歹是他那位未婚妻做的好事，她实在对李长渊露不出什么好脸色来。

“瞧瞧这脸……”李长渊突然拽住姜芥的胳膊，伸手捏住她的脸抬起来，道：“还挺肿的。”

被他捏住了两颊，姜芥一阵吃疼，只得被迫对上李长渊笑意盈盈的眼眸。

“世子殿下。”她嗫嚅道：“小的还有差事……这点小伤不敢劳世子挂心。”

李长渊转了转她白皙的脸蛋，问道：“怎么伤的？”

一听这口气，姜芥便知道李长渊应该已经知晓昨天押送囚车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