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玉白前吃惊道:“怎么里头还有个死的?!”
姜芥看着僵硬的尸体愣了许久,缓缓垂下手,叹了口气,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喜她临死之前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儿没被救回来,反而身首异处的噩耗,悲她终是没能等到女儿的消息,就被冻死在了这个角落里。
红棉突然爬到姜芥身边,拉起老婆婆的手,替她呵了呵热气,“冷……娘亲好冷……”
姜芥看着她孤独无依的模样,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姜小郎!姜小郎……”
玉白前凑到姜芥跟前问道:“她们究竟是什么人?是我二叔派你来的么?”
姜芥没有作答,俯身安慰了一阵红棉,起身对玉白前道:“一起带回去吧……”
“带去哪儿?”
“回京城。”
眨眼到了黄昏时分,吩咐送玉白前回京城的车马都已一一安顿好。
猕猴因卫蘅游医还未结束,不同姜芥一路回京城,他依依不舍地难过了许久,“世子殿下干嘛要你去送那个……那个家伙!”
他很不喜欢玉白前,现在他带走了姜芥,他就更讨厌这厮了。
姜芥拍了拍他的头,笑道:“我只不过是先回去,又不是见不着了,你该陪着卫蘅师姐好好游医才是。”
她看了一眼卫蘅,卫蘅却装作看不见似的,赶紧将头转了过去。
自从她上次看到姜芥被李长渊压在床上后,心里有了阴影,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所以每次看到她都有些别扭。
姜芥也就不打扰她,默默地转身走了。
离开之前,她特意去了一趟李长渊办公的地方,看看他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还没进门就闻见一阵烟火气。
姜芥转了一圈,才发现李长渊坐在中庭的墙根底下烤……鸟儿?惊得她眼珠子险些没掉出来……
“世子殿下?”她小声道,很怕打扰了他。
李长渊侧目看了她一眼,“玉白前都收拾好了?”
“车马立即就要出发了,我过来看看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姜芥探头道:“您这是……”
烤鸽子?
他似乎是把玉白前之前抓的那只信鸽给烤了……
“就要好了。”
李长渊抬眼接过她疑惑的目光,眼神中含了笑意,“之前这事你可没少干,这会儿惊讶什么?”
“我……”姜芥一头雾水道:“您能跟我比么。”
开玩笑,她之前烤兔子是为了填抱肚子?这厮又不缺吃的,烤什么鸽子……
对了,信鸽……姜芥恍然想起,莫非是那只信鸽上的纸条出了问题,所以李长渊才把这鸽子给杀了?
顺便还给烤了?
这个想法倒是清奇的……
墙边飘起了一阵又一阵有香味的烟火,姜芥坐在一旁看着李长渊修长如玉的指节,心动不已。
果然生得好看就连随随便便烤一只烧鸡都是好吃的。
“你是看着我,还是看着它。”
李长渊忽而出声道,却是连目光也没侧一下。
奇怪,他又没看她,怎么知道自己在看哪儿。
“咳咳。”姜芥收回自己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