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她怒喝道。

姜芥缓了过来，拍拍玉白前，让他退到一边，用眼神示意道，对付这样的人，你的法子行不通。

玉白前也用眼神拦了拦姜芥，姜小郎君，那可是我二叔的女人！你可别上去动手！

看懂了他的劝阻，姜芥点点头，而后稍稍跨出一步，微微扬起下巴，做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丫鬟小姐迷惑不解。

姜芥掷地有声，“你难道没听说过？我可是殿下的男人！”

正在这个当口，那头里李长渊正漫步而来，倏忽间听见这么一句，脚步一顿。

殿、殿下的……男人……

玉白前肚子里的兔子毛差点没烧起来。

这下连那丫鬟都吃了一惊，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大放厥词怕是有些不好吧……

李长渊也不走了，只将周身的气息敛起，站在后头静静地望着姜芥。

两位姑娘还以为自个儿得了幻听，生生愣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来。

“姜小郎君，厉害！”玉白前忍不住夸道。

姜芥毫无压力地挑了一下眉，“你不知道，对付这样的人，比的就是气魄，输什么也不能输了阵仗。”

虽然她这阵仗借得委实猥琐了些。

“简直是混账！下作！”

二人还在互相交流心得，那位南从世家的小姐已是勃然大怒，“你这无耻之徒满口污言秽语！竟敢对殿下不敬！”

“呵……”

姜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不信你去问殿下，想当日我可是亲口向他表明了心意，殿下也没有拒绝我不是。”

她戳戳玉白前，示意他赶紧附和两句。

玉白前登时挺直了腰板，肃然道：“殿下甚至极为感动。”

极为感动……

远远站在路边的李长渊目光忽闪了一下，小姜头这是喝多了？

“你……”那小姐的丫鬟瞪起双眼。

她当然不可能跑去问李长渊，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她也没那个胆子。

姜芥又气定神闲地抬了抬下巴，颇端了些正室的架子出来，像看着想抢自己夫君的狐狸精似地对那位世家小姐道：“如此昭然之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荒谬无耻！”

那丫鬟差点气晕过去。

眼前油嘴滑舌的男修说出这样的话来，只会让她觉得他是在调笑自家小姐，拿她们取乐来了，简直孰不可忍！

一旁的丫鬟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暗暗低头通了口气给她们家小姐，“似乎……似乎是听人传过此事……”

李长渊不近女色事情，的确是早有传闻。

其实不用丫鬟提醒，那位小姐大约也听过，只是一直当做胡言乱语，不曾放在心上，如今听到面前长得白白净净的姜芥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除了难以接受，她便只剩气得不能自已。

“怎么？”

姜芥愈发小人得志道：“要不要禀报殿下，还将我们赶了出去？”

她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真是有将人气得七窍生烟的本事。

“我不跟你这下作的东西胡扯！”

那位小姐不多废话，气急了直接动手，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柄长剑，反手一挥就往姜芥身上招呼。

剑气带起的风激得姜芥一哆嗦，没想到这个小丫鬟看起来娇弱，还是个练家子。

果然能送来给李长渊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姜芥顺手抽出自己腰上的长剑，飞身而起。

一道凛冽剑气迎头劈上白光，两两相抵，撞得没了形。

才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便打起来，玉白前急了，“姜芥！你一个大老爷们别打姑娘家啊！”

“小命要紧！还管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