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到这个,薄云深本来缓和的脸色,骤然阴冷了下去:“是不是如果我说是因为烟儿,你就打算再去找烟儿一次,妈,你手里的钱多,是不是还拿的出来两千万?”
薄妈妈脸色一白,儿子的话宛如一根针,直直的扎到了她的心里。
“儿子,妈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随便问问,你如果是因为烟儿受的伤,英雄救美的,还有没有可能。”
薄云深不耐烦:“这件事情跟您没什么关系吧,当初做您儿媳妇的时候,您不待见她。女人不是都说,婚姻是坟墓么?被埋过一次,你还指望烟儿上赶着,被埋第二次?”
“我……”
薄妈妈被薄云深怼了两句,眼圈猛地一红,她年纪已经不小了,就算是保养得宜,可是眼尾还是有时间留下的痕迹。
她的朋友们,每天都享受着天伦之乐,儿子儿媳妇儿,还有孙子孙女。
她的儿媳妇儿,沈如云被赶了出去,姜雪坐了牢,只剩下一个死板木讷的方薇薇,一年还不到老宅一次,现在……
薄云深又不让茵茵跟他们亲近,薄妈妈和薄远山平时在老宅里,只觉得孤单。
“云深,你别说那些话,戳妈的心窝子,成么?三年前的事情,妈真的知道错了,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不要你爸你妈么?”
薄云深无法释怀,三年前,秦烟最痛的时候,薄妈妈递给她一张支票,她颠沛流离,身如浮萍,本来就不想留在故土里,薄妈妈这一张支票,何尝不是催她离开的导火索呢?
秦烟抿着唇角,心脏似乎被抓住了一样,痛的无法自拔。
“云深,妈可以去找烟儿道歉,我知道你喜欢她。妈已经后悔了,只要你们还能在一起,让妈做什么都行。”
“你就原谅妈吧。”
薄云深停顿了半晌,低声说:“好。”
薄妈妈几乎算得上是喜极而泣,薄云深的目光落在缠着的纱布上:“妈,其实,我不是怪你。”
他更多是恨自己,明明已经想起了一切,还是让秦烟饱经磨难,受尽委屈。
薄妈妈问:“你们现在都睡在一起了,是不是……烟儿已经原谅你了?”
“能不能复婚啊,七年前你们结婚,你缺席婚礼,复婚的时候,重新办一场吧,不能再让人家女孩子受委屈了。”
薄云深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什么。”
“但是考虑复婚,还是太早了,妈,目前烟儿肯定是不愿意嫁给我的。”
薄妈妈顿了顿,抿住了唇瓣,薄云深浅笑一下:“昨天晚上,是我硬要烟儿留下来的。”
“谢家的人找烟儿的麻烦,谢成当初看上了茵茵,妈,谢家那个长孙有恋童癖,他不长眼,我找到谢家,让谢老爷子把管家的权利交给别人。”
“我做事留一线,谢成的妈妈昨天就派人去找烟儿,拿着刀去的。”
薄妈妈瞳孔一缩,她气的浑身发抖:“好一个谢家,好大的威风!”
薄妈妈气的要死,差点没把东西给摔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了,薄云深给了薄妈妈一个眼神,后者噤声,吴玉婷推开门走了进来。
“薄总,没打扰您休息吧。”
薄云深目光越过吴玉婷,停留在她身后跟着的一群人身上。
谢老爷子,谢成的妈妈,谢成的爸爸。
薄云深浅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冰冷,他随意的把手露在外面,纱布上的血,红的刺眼,谢家的人看的一阵心惊肉跳。
“谢老爷子怎么有空来看我?”
谢老爷子也一大把年纪了,因为之前跟过薄老爷子,今天混到了这么个高度,这一辈子,他没吃过别人的气儿,临到老了,被几个不小资讯折腾的,要来医院里,给薄云深点头哈腰。
“薄总,不孝子做的好事,伤到了您。”
薄云深收了笑,薄妈妈却没有薄云深的好脾气,阴阳怪气的问:“我听说你们谢家有个人,对我的宝贝孙女很感兴趣,现在怎么的,对我儿媳妇的命也感兴趣了?”
“拎着砍刀去我儿媳妇的工作室?”
谢老爷子:“……”
谢成妈妈更是抖了抖肩膀:“……”
“谁做的?”
谢老爷子推了谢成妈妈一把:“薄夫人,是我儿媳妇儿一时间想不开,我让她给您和薄总道……”
“啪!”
薄妈妈一巴掌抽到了谢成妈妈的脸上,后者尖叫一声,“你这个老贱人……唔……”
谢成的妈妈本来是要扑上来打薄妈妈的,被谢成爸爸捂着嘴梏桎住,真让她动了手,谢家算是完了。
薄妈妈却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这一巴掌她用了十成的力道,比之前那个狠多了。
而且薄妈妈留了指甲,当时就刮花了谢成妈妈的脸。
“你算个什么东西?养出来一个孬种下三滥的玩意,还敢来触我薄家的霉头?”
“当了几年贵妇,觉得世界都是你的了,是不是?”
谢家的人一个都不敢说话,只有谢成爸爸,捂着谢成妈妈的嘴,怕她说出来什么让人觉得不好听的话。
“薄夫人。”
最先开口的竟然是吴玉婷,她拦了薄妈妈:“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她要谋杀我儿媳妇儿,伤了我的儿子,我抽她两巴掌,就是为难她了?”
“我薄家的命不值钱么?”
吴玉婷抿着唇瓣,低声说:“婆婆不打算要杀秦小姐的,她只是想和薄先生谈一谈。”
“哦?断了中心商场的电,拎着刀过去,是要找我谈事情?谈什么,需要这么大动干戈?”
薄云深意兴阑珊的问。
这……
吴玉婷也觉得自己婆婆蠢,说不定是真的想把秦烟绑到一个地方弄死的,但是偏偏,自己婆婆心不小本事不大,被薄云深给抓了一个现行!
虽然恼恨她,但是谢家的男人做事风格,吴玉婷实在是不敢苟同。
婆婆这么大的动静,她不信爷爷和公公没发现,不过是气薄云深行事过分,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