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几辆豪车陆续停靠在了路边。
白露从吴昕洛的车子里下来,看着后面陆续下车的几人耸了耸肩。
“昕洛,你跟你那位还没和好吗?看他很真诚啊,一点都不像有些世家子弟。”
就像那个史萧然,一看就是喜欢在花丛中流连忘返的。
那种男人才不值得女人嫁。
而贺蓝之,长得帅,对吴昕洛也用心,这种男人也算是男人中的极品啦。
不像某个人,深情倒也深情,可深情的对象不是自己呢。
想到某个人,白露撇撇嘴,心里有些不爽。
“你到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们再联系。”
坐在驾驶室里的吴昕洛没有回复白露的话,朝着她干干一笑,就准备回去。
“啊?到都到地了,你的药也该吃完了,跟我进去一下,我去看看师父在不在,如果在,就帮你复查一下。”
见人不下车,白露急忙开口。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吴昕洛拒绝,“再说有你师哥在呢,我的病他会帮我治好的。”
这个时候,她不想在这这儿停留片刻,因为不想看到某人。
“哦,那好吧。路上小心些。”
白露退开了一步,朝着吴昕洛挥挥手。
吴昕洛微微一笑,准备打方向盘回车,却不想,被人拦住了去路。
只见贺蓝之挡在她的车前,拧着眉让她下车。
“洛洛,你给我下车。”
吴昕洛一脸的烦燥,手拽着方向盘,抿着唇瞪着车前的男人。
真不想理他。
可她也不能真的无视某人,从他身上轧过去啊。
吐了口气,吴昕洛不情不愿地下了车,“贺蓝之,你完没完,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
闻言,贺蓝之一言不发的走去,一把拉住吴昕洛就往里面走。
“喂,贺蓝之,你有病吧,你快给我放手。”
被人拉着往前走,吴昕洛真是烦透了,拼命地拍打着贺蓝之的手。
“我不放。我要带你进去让莫医生检查一下,看看你现在的神经系统有没有被损害。”
那个该死的东方离,居然对她做出催眠的事来。
他真的很怕吴昕洛的神经受损。
“你放手。贺蓝之你听到没有,你给我放手,我没病,我看有病的是你。”
吴昕洛生气,气他动不动就要带她去看医生。
她是有病,可用得着他一天到晚挂在嘴上吗?
他就是嫌弃她是个精神病人。
“不,洛洛,你真的需要莫医生来诊断一下。”
见吴昕洛执意不走,贺蓝之停下了拉拽,回头看向她,手指着东方离的方向道:“你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吗?他对你催眠了!”
催眠?
什么意思?
吴昕洛一脸的呆愣,看着气极了的贺蓝之。
“催眠懂吗?他故意给你植入虚假的记忆,让你的记忆完全混乱。”
贺蓝之一脸的忿恨,“你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吗?你的行为告诉我,你正在当你闺蜜和他老公的介入者,也就是小三。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在你记忆里,你以为你爱的人是阿翌?”
闻言,吴昕洛睁大了眼,一脸茫然地看着贺蓝之。
而一旁的白露更是错愕,不敢相信地看向东方离。
东方离面无表情,只是手抄着兜,迎风而立。
“不是吗?我爱的人不是霍翌庭吗?”
吴昕洛喃喃细语,脑袋又是一阵抽痛。
“哈?果然是这样。这个该死的东方离。洛洛,你知道他是谁吗?”
贺蓝之气得直磨牙,“你还记得洛克家族吗?就是那个差点害得阿翌和心妍分崩离析的洛克家族。他是洛克家族的人。”
洛克家族?
东方离居然是洛克家族的人?
吴昕洛只觉得信息量太大,让她应接不暇。
“他这次到苏城接近你,是因为吴菀新的原因。因为吴菀新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为了报恩这才故意接近你,然后给你做了手脚。你体内的毒一定是他和吴菀新合谋下的。”
贺蓝之终于把前因后果讲完,周身布满了暴怒因子。
吴昕洛怔怔地看着贺蓝之,只觉得这些信息量让她的思绪一阵混乱。
“不是的,他明明......”
他才跟她说过,他是她的表哥啊!
那他为什么要害她呢?
肯定是弄错了。
脑袋又是一阵刺痛,痛得让她站立不稳。
“洛洛,脑袋又痛了?”
“洛洛,你没事吧。”
贺蓝之和白露一左一右扶住她。
吴昕洛的脸色苍白,用手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里像有把大锤子在凿。
贺蓝之气得脸色铁青,他猛地看向不远处的东方离,大步朝他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呲牙裂目地瞪着他。
“东方离,你还不承认吗?是不是你搞的鬼?”
“没错,都是我做的。”
东方离没有否认。
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否认的必要。
“终于承认了?哈?你这个卑鄙小人,混蛋!对付一个女孩子算怎么回事,有本事冲我来啊!”
贺蓝之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拳挥过去,直接开打。
东方离生生受了一拳,紧接着也不甘示弱,两人扭打成一团。
一旁的沈希辰和霍翌庭对视一眼,挽起袖子准备帮腔。
“住手,不要再打了。”
吴昕洛拨开白露的手,快步走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跟前,让两人停下。
两人根本不听,还在你一拳我一拳的挥打着。
吴昕洛闭了闭眼,直接冲过去,横在两人中间。
“洛洛,你快闪开,我今天非要揍死他不可。”
“别口出狂言,到底谁揍死谁还不一定呢。”
两个男人像两只斗鸡,斗得脸红脖子粗。
“够了。你们要打,先让我把话问清楚再打。”
吴昕洛低斥着看向两人。
两人没再动作,只是死瞪着对方,恨不得咬下对方的肉来。
吴昕洛吐了口气,看向东方离,询问道:“东方离,刚刚他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给我催眠了?我体内的毒也是你下的吗?”
她不相信,她也不敢相信。
他怎么能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白白丢了一个孩子。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地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