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皓沉声开口,“而吴昕洛,她是史沁芬的亲生女儿,人家有这样的猜测也无可厚非。”
该死的贺蓝之,一口一个吴氏总裁夫人,话里话外都在替吴昕洛母女撑腰。
要不是看在他是他女儿看中的对象,他绝对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下去。
“亲生女儿,也并不代表她就患有精神疾病。”
贺蓝之淡淡开口,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揽过吴昕洛道:“我以我贺蓝之的人格起誓,我的女人绝对没有任何精神问题。当然,我也会请相关部门出具有关洛洛精神状况的证明,让那些喜欢看好戏的人都闭嘴。”
俊美脸庞,威慑的气势,保护的姿态,都在宣告着贺蓝之对吴昕洛的维护。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早就没了刚开始的不屑态度。
“可是贺总,楼下的那帮人......”
许腾辉不甘心事情就这么被摆平,依旧挑着刺。
“楼下的那帮人怎么了?”
贺蓝之厉声呵道:“别告诉我,你们吴氏连这点危机公关都没有。要不要我贺氏出马,帮你们摆平啊?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介意当吴氏的最大股东。”
还敢来挑衅?
他们以为他贺蓝之是吃素的?
如果再有反对意见,他不介意花点钱把吴氏收购。
“贺少,我没别的意思,一切都按贺总您的意思办好了。”
许腾辉面色讪讪,也不敢再跟贺蓝之理论。
他扫向面色铁青的吴皓和脸色不虞的吴菀新,心里埋怨他们没把人给笼络好。
不是有传言说贺蓝之要跟吴家二小姐结亲的吗?
为什么贺蓝之相帮的人却是吴家大小姐?
贺蓝之到底喜欢的是哪个女儿啊。
“行了,我这就带我的女人去找我朋友鉴定精神问题,就不在这儿妨碍各位商讨公事了。各位该干嘛就干嘛去,别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吃闲饭人员啊。”
贺蓝之勾着唇,也不再跟人多费口舌,揽着一脸呆愣的吴昕洛就往外走。
吴菀新看着两人相拥离去的身影,差点咬碎一口细牙。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吴昕洛总能转危为安?
明明是一件对她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可偏偏到最后她又能安然无恙。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门外,吴昕洛随着贺蓝之一路走过,迎来各式的目光。
吴昕洛这才回神,忙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肩头拿下来。
“蓝之,你真的要带我去验精神科?”
她没病。
去验什么验?
那是对她的污辱好么。
“傻妞,我那是骗他们。”
贺蓝之揉了揉她的头顶,一脸的笑意,“你的精神到底有没有问题,我还不清楚么?”
他顿了顿,在吴昕洛莹莹的眸光中开口,“当然,我也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就算你是疯的、傻的,我贺蓝之也认了。”
吴昕洛怔怔地盯着眼前的这张俊美脸庞,鼻腔的酸涩让她忍不住眸中带泪。
她当然记得,他曾在疗养院里,当着她妈妈的面做过承诺。
不管她是什么样子,他都爱她。
感动,心醉,带着难忍的酸涩,让她心里浑然不知滋味。
他总是这样,不知不觉就渗入她的心脾,让她毫无抵抗之力。
“蓝之。”
再也不想忍着,吴昕洛一头扎进了贺蓝之的怀里,任由自己的眼泪湿了他的衣襟。
贺蓝之一愣,随即而来的是心下微松。
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只觉得柔肠百转。
“小傻瓜,怎么那么爱哭。”
“嗯,因为你老是惹我。”
“......”
另一边,霍氏,安琪尔推开霍翌庭办公室的大门,款款走了进去。
“阿翌,你找我。”
安琪尔脸上透着甜美的笑容,看着站在玻璃窗前的那道高大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痴迷。
听到声响,霍翌庭回头,目光清冷地扫向安琪尔。
四目相对,安琪尔被他深邃的目光盯得没来由的心虚,总觉得那双深眸饱满着通透的洞明。
她撩了撩秀发,掩饰着坐到了沙发,开口道:“今天霍氏的股市略有波动,看来昨天发生的事情,对霍氏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呢。”
安琪尔边说边看着霍翌庭,以期看到他脸上有什么反应。
然而,霍翌庭依旧手抄着兜,伫立在窗前,一双深眸里幽深无波。
安琪尔讨了个没趣,但仍然继续道:“阿翌,需要我做点什么吗?你放心,不管霍氏是什么境况,只要我们威廉家出手,一定都能摆平。”
就如同三年前一样,只要霍翌庭有需要,她就能让她的家族倾尽相帮。
他应该明白,只有她,才是他事业上最好的帮手。
而他,为什么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我确实需要你做点什么。”霍翌庭终于出声。
安琪尔心里一喜,急忙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呢?阿翌,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尽力相帮。”
霍翌庭盯着眼前的女人,薄唇轻启道:“我要你远离我跟我老婆的生活,不要再试图做出伤害我老婆的事情来。”
闻言,安琪尔满心的喜悦顿时化为一盆冰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阿翌,你什么意思?”
“没听明白吗?”
霍翌庭清冷地开口,“好,那我说清楚一点。昨天的事情,是你做的对吗?如果做完这件事,能让你心情好过点,我可以计往不究。但,仅限于此。下一次,我不想再看到你犯这种错误,否则,我不会再念旧情。”
这是他欠她的。
他已经给过她几次机会。
他希望她不要一错再错下去。
“阿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有做什么吗?”
安琪尔的心再次冰封,眼里的痴迷逐渐化为恨意。
他以为她会就此罢休吗?
不,她的心早就被爱恨交织。
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轻易得到。
“安琪尔,别再狡辩了。你该知道,整件事情里,不只有我一个受害者。贺蓝之的脾性比我更糙,对于那些想伤害他女人的人,他的手段是狠戾的。你的表哥,也许现在已经在前往南非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