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叶菁菁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她突然觉得心情有些低落。
自从住到这个地方,不断地有事情发生,不说起初她和薄少琛之间的问题了,就连别墅里的佣人也在不断地给他们制造麻烦。
先是苏希儿,现在又是林筱雅。
而且这两个人,一个人是为自己,一个人是为别人。
薄少琛看着叶菁菁沉默的样子,拉住了她的手,似是无声的安慰,然后他看向林筱雅:“她现在在哪里?”
林筱雅悻悻道:“薄……薄总,我不知道思诺现在在哪里,我们每次联系都是通过微信,而且她回复消息并不及时,有时候隔一天两天才回复我一次。”
话音落下之后,男人冷嗤:“你在开玩笑么?”
“我……我不敢,薄总。”
男人抬手捏了捏眉心:“我没那么多的耐性在这里跟你磨,一次性把你知道跟顾思诺有关的消息全部说清楚。”
林筱雅颤声道:“是。”
一个字落下之后,她唯唯诺诺地出声了:“思诺离开的时候跟我说保持联系,不让我告诉别人她的行踪,她说自己这些年过的很辛苦,现在又一无所有,薄……薄总你还要对付她,说如果我当她是朋友,就帮帮她。”
林筱雅其实是真心实意地把顾思诺当朋友的,但是事到如今,有些话不说也不行了。
而且薄总看上去好像真的很生气。
她的声音很快继续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回复消息真的不及时,说是怕手机开机时间长了泄露行踪。她……她背后好像还有人,但是是谁我不知道,之前听她无意中提起过一次。”
“你在塞纳名邸做事,出卖主人这种事情做得时候想过后果么?”
“薄总,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只是同情思诺,她是孤儿,从小就寄人篱下,生活过的很苦,因为……因为喜欢你不想伤害你离开洛城流浪在外多年,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喜欢多年的男人已经另娶他人,她很伤心,一连哭了好几个晚上……”
听到这里,叶菁菁看了林筱雅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理解姚总监,但是理解不了顾思诺。
大概是后者的手段太过不磊落。
毕竟姚总监敢作敢当,知道自己错了也并没有背地里玩什么手段,看见她的时候还敢当着薄少琛的面质问自己。
可顾思诺,从来都是小人手段。
她盯着林筱雅看了一会儿,出声了:“塞纳名邸百分之九十的佣人都要换下去,你也不例外,但是你的工资会照常发,其他的,少琛不会帮你什么,我也不会。”
林筱雅哪还敢奢求叶菁菁帮她什么,对她这种小打工族来说,只要不扣钱已经是万幸了。
虽然失去了一份工作,但至少还可以找下一份啊。
但薄少琛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他冷厉的声音在叶菁菁之后响起:“离开塞纳名邸之后,你不用再在上层社会的佣人圈混了。”
只有一句话,但代表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这个世界上行业之多,越了解哪个行业,就越知道它的复杂性。
比如佣人圈子,上流社会的家里,对学历和教养的要求也是极高的,像林筱雅这种买主的角色,基本上没有人愿意接受。
豪门多丑闻,没有人不担心自己在外立的人设会一不小心被抖落出去。
而佣人,就是最危险的存在。
林筱雅觉得薄少琛大概是打算把她事情说出去,慌慌张张地出声求他:“薄总,我们讨生活不容易,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
男人冷声道:“你应该知道,人品有问题的人,在哪个行业都不好混,这样的事情既然做了,后果只能自己承担。”
林筱雅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态度看似诚恳地一遍一遍重复道:“我知道错了薄总,我知道错了……”
他毫不留情地道:“晚了。”
丢下这两个字之后,薄少琛起了身,看着被他叫到别墅的白枫和薄氏的一个财务:“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处理。”
要处理的,不过让某些人拿钱走人。
白枫应了声:“是,薄总。”
薄少琛拉着叶菁菁上楼了,两个人进了卧室。
叶菁菁看着他:“你生气了吗?”
“没有。”
她笑了笑:“我都看出来了你还说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
叶菁菁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好生气的,说起来这些事情都是薄先生你魅力太大桃花太多,换个角度想的话,他们的出现是你个人魅力的一种体现。”
薄少琛看着她:“太太,你这话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你觉得呢?”
他抬脚走近她一步,伸手圈住她的腰身,嘴角勾起几分玩味的笑意:“别乱说话,嗯?”
她抿抿唇:“哦。”
一个字落下之后,主动凑上去吻了他一下,然后就抬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身,靠在男人胸口:“你别生气了,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时候,反正人活着没有这种麻烦也会有那一种,现在这样的麻烦,总比我们两个之间感情出问题要好。”
“的确,一致对外比内斗要好很多。”
叶菁菁,“……”
用词真恰当。
她正在心里吐槽着,男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背后还有比他们更复杂的人在指使着,也不知道目的是单纯地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还是为了薄氏,太太,我不是生气,是担心你跟着我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不会的。”
“但愿。”
他眯了眸,眼神很是复杂。
简单地想一下就知道,顾思诺跟苏希儿之间可能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背后是不是有着同一个主人在暗箱操作,更是不为人知的事情。
说到底,现在薄少琛最怀疑的是自己的二叔薄震。
可是,就算拿着证据他要扳倒他还需要一番力气,更别说现在无凭无据。
况且,他如今不过是教唆了一个女人而已,没有用更加卑劣的手段对薄氏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