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秘书笑了笑,“顾总当初要回纽约时,谢卓琳是百般不愿您离开的吧,您是不是跟谢卓琳说过,让她跟你一块回纽约?”
顾惊洲目光森然,看向于秘书,“你居然敢调查我的事情?”
于秘书摊手,“我是奉主席之命调查谢卓琳,既然您跟谢卓琳有这样一段过往,自然多少也跟您有关系。”
顾炎荣道:“惊洲,你听于秘书说下去。”
顾惊洲抿唇,示意于秘书接着说。
“谢卓琳跟您说过吧,她不能回纽约,她有不得以的苦衷?”
顾惊洲不语,表示默认。
于秘书又道:“谢卓琳其实是谢家老爷子跟另一个女人生的,顾总不知道吧。当初谢夫人生下谢敏君和谢宁后,谢家老爷子跟谢夫人的贴身保姆暗渡陈仓,有了谢卓琳。
谢夫人知道保姆怀了孕,便把她赶出了家门。谢夫人的背景复杂,顾总应该也有所耳闻。当年谢夫人下了追杀令,保姆在纽约无法安身,谢家老爷子便把她们送到了巴黎。
不过保姆生谢卓琳时难产死了,也是因为当时受了惊吓。谢老爷子想接谢卓琳回家,谢夫人自然不愿意。两个人定下约定,只要谢卓琳能活到成年,谢夫人就承认她,让她认祖归宗。”
顾惊洲心中恶寒,“只要谢卓琳能活到成年……”
他重复着这句话,突然就明白了谢卓琳为什么性格乖张,做事情总是那样不择手段要做到极致,往往到最后损人也不利己。
他又想起阿淳,阿淳好歹小时候被清洁奶奶拣回家,也过过几年温暖的日子。
谢卓琳不同吧,也许谢老爷子会保她衣食无忧,可是她一定是在战战兢兢的环境里长大的,想一想每天都恐惧着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该是怎样可怖的生活。
“说了这么多,顾总还不明白吗?”于秘书看着出神的顾惊洲,有些费解,他觉得顾总一向犀利机敏,怎么一说到谢卓琳这女人的事,他就变得这么迟钝。
其实顾惊洲不是迟钝,只是每个男人心中都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岁月,那代表着纯真和温暖。
而这样的岁月中总有一个女子的身影,他们偶尔会缅怀,缅怀的并不是那个女人,只是那个女人代表的那段青春。
不论谢卓琳怎么坏,顾惊洲总是不忍来对付她的,因为他如果要对付她,就是要让自己跟自己那段美好岁月说再见,将它从记忆中彻底抹去。
顾惊洲没回答他,却转头看向顾炎荣,“我记得父亲不久之前,还曾经把苏音叫到大宅来,警告她离我远一些,还拿出我当年在巴黎跟谢卓琳的照片给她看,说我跟谢卓琳才是一对。
父亲现在又把谢卓琳的事调查的这么一清二楚,还把这些证据摆到我面前给我看,这是打算舍弃信和和CG联姻的希望了吗?”
说到这儿,顾惊洲嘲讽的笑,“我不信父亲是为了我好,是在尊重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