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看了一眼公子,见他脸色平静,简直要纠结死了。
高山呢,盯着清韵看了一眼,这小丫头真走啊,完全不给王爷面子,实在太过分了,沉着脸对着公子道,“公子,我去抓她回来。”
锦画生怕他伤了清韵,“别动蛮力和她好好说。”
高山喝道,“你到了现在还维护她,有没有搞错啊,你是公子的人,不是她的人。”
锦画插着腰,瞪着他,“怎么,老娘就是护着她,你不服啊。”
冰冷地警告道,“你若是伤了她,别怪我不客气。”
高山无语,不理锦画再次看向公子,“公子,我去抓她?”
他毫不犹豫,薄唇轻启,吐出,“不用去了。”
那语气冷的仿佛掉进了冰窖,令高山脸色抽搐又不得不听。
他墨色的长袍,头上束着一根蟒蛇簪子,不管从他的脸色还是衣服上都看不出一丝凌乱。
整个人看起来庄重而肃穆,清冷而高贵。
此刻锦绣给他倒好了茶,他端过来,望着远处,不知道再想什么。
忽然那纤弱的身影最后一顿,耳朵一凛,侧眸一看,就见到一抹如血一般鲜艳的火红色身形一闪,几个跳跃,带着她如闪电一般从他眼前消失不见。
那速度快的惊人,周文灏冷眸闪了闪,呵呵,这个胆大妄为的丫头,这下子好了,被子熙给抓走了。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忽然扬手,对着在一边站着的高山和流云道,“去,抓她回来。”
高山流云惊愕抬头,公子怎么改变主意了?
又看了他一眼,见他再次命令,不敢怠慢,去追去了。
周文灏不动声色的坐在椅子上,身边的永宁王实在弄不懂他在想什么。
对着他厉声道,“文灏,你毁了,本王从来没见你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过。”
“父王你就是太耿直了,根本不懂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周文灏嘲讽一笑,“父王,你以为赵子熙是心疼他那同父异母的兄弟吗?他是因为柳丰年泄露了他的身份,他以后没有安宁的日子逍遥了,他以后有荣庆王府的身份不能再剥皮任性了,他才故意找我们麻烦的。”
“他剥皮?什么意思?”永宁王听了一脸震惊。
周文灏笑了,笑得有些高深莫测,有些阴沉冰冷,“父王不常在慈安,自然不知道无忧公子赵子熙狠毒无情,慈安的百姓们听了他的名字都吓得不敢出门。”
说着周文灏便把赵子熙如何残害百姓,毒杀无辜者性命的事情都说了,谁知道永宁王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荣庆王爷赵飞可是被本王抓住了把柄了,本王现在就写个奏疏参那毒公子一本。”
“嗯,父王赶紧去忙吧,我要出去一趟。”
“文灏你去追那个丫头吗,你别去了,有高山和流云他们这些影士,你就留在府里和你母妃好好说说话吧。”
“先不忙,等我回来再见母妃。”
永宁王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回去写奏折去了。
赵子熙掳走清韵,朝着自己在慈安的院子里飞去。
他一出现在慈安,自然身边跟着无数的幽冥鬼士。
“啊啊啊,幽冥鬼士来了。”
“杀人了,杀人了。”
“无忧谷主出谷了,天啊,快逃啊。”
本来热闹的街市一下子变得慌乱不堪。
街市上胆子大的还有一两个伙计在做生意,没胆子的早就关了门。
帝王赵寂想去朝雨楼,因为刚刚认识了一个身材和样貌都出色的女子,想去共度良宵,谁知道刚走到大门口就被关着的门给震住了。
永宁王怀中揣着奏疏,面对子熙突然出现,也有些脸色不好,对着帝王赵寂劝道,“黄爷,我们还是回去吧,今天朝雨楼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