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雨晴紧紧的咬着牙冠,因拼命控制情绪不在男人面前哭出来浑身都在颤抖。
指腹下的皮肤因为发烧而变的滚烫,单凌琛眉头微皱,刚要说些什么,方才两人推搡间掉到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只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单凌琛眸底倏地变深,俊美无俦的脸上风雨欲来,“郑泽涵?”
焦雨晴心中咯噔一声,烧的已经迷糊的脑子艰难的转着。
自那天她来找单凌琛谈判之后,便再没有和郑泽涵联系过,想来他是担心自己。
“呵……”单凌琛冷笑一声,松开捏着焦雨晴下巴的手,长指方向一转夹起震的起劲儿的手机,“他对你还真是情长,甚至愿意为了你用那小工作室以卵击石。”
男人身上的气息太过危险,焦雨晴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单凌琛残忍的勾起唇角,按下接听,在焦雨晴要出声阻止的瞬间低头封住了她火热的红唇。
男人的吻霸道无比,不给焦雨晴一丝反抗的机会,唇瓣被蹂躏般的啃咬着,让她只能发出沉闷的痛呼声。
嗡嗡作响的耳旁是郑泽涵不断通过电话传来的担忧声音。
焦雨晴绝望的闭上眼睛,她后悔了,后悔当初和单凌琛之间产生交集。
如果能再来一次,她会远远的躲开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
“雨晴?”
“雨晴!”
办公室里,郑泽涵握着手机一声一声的呼喊着焦雨晴的名字,连自己的声音喊哑了也没注意,他只死死的盯着显示通话中的手机,脸上神情肃杀哪里还有平时的温文尔雅。
不知道过了多久,通话断了,空气中只剩下机械的“嘟嘟”声。
“该死……”郑泽涵一拳砸在办公桌上,任由关节被鲜血染红。他早该想到焦雨晴连续几天没到公司上班,之前毁约的公司全都恢复正常重新提出合作,这两者之间必然存在关系。
明明他向焦雨晴承诺会保护她,可倒头来却还是她帮了自己。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郑泽涵头也不抬冷冷命令,“出去”。
“谁惹郑总生气了?”敲门的人不退反进,踩着华丽的高跟鞋,拖着傲慢的调子,“还是说,郑总不欢迎我这个客人?”
“是你?”郑泽涵打量来人片刻,便想起了对方的身份,当即点头,“的确是不欢迎,范小姐请回吧。”
“你!”范思思没想到郑泽涵一点儿都不客气,刚要发货,转而想到自己跑这趟的目的又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如果我说,我是来和你谈焦雨晴的,你还会赶我走吗?”
见郑泽涵微怔,范思思自信一笑,也不等对方开口,自顾自的在中间的沙发上坐下,“郑总,给我倒杯茶吧,别让人笑话了你们公司的待客之道。”
郑泽涵皱了皱眉,冲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脸为难的秘书点了点头,对方当即如松了口气连忙去泡茶了。
“说吧,你要谈什么。”郑泽涵多一句话都不愿意和范思思谈,单刀直入,“雨晴现在是不是在单家?”
“郑总果然是聪明人。”范思思喝了口茶,长叹一口气后才不急不慢的开口,“之前我听说过一些你和焦雨晴的事情,郑总是个情种。焦雨晴失踪这么长时间,你一定很担心吧?我这个人呢,一向是菩萨心肠……”
郑泽涵听不来范思思说话的语气,眉宇间藏着不耐。
“所以,我今天是来帮你们的。”范思思赶在郑泽涵要打断她之前说出重点,“焦雨晴惹恼了凌琛,所以这段时间一直被囚禁在单家别墅里。”
“我可以带你进去,帮你们引走佣人……”范思思撑着下颚,身子朝前探了几分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冲郑泽涵神秘一笑,“单独见面。”
郑泽涵跟着范思思到单家别墅门口的时候依然有些犹豫,他怀疑范思思的居心可同时又很担心焦雨晴的处境。
最终,还是他对焦雨晴的担忧占了上风。
“如你所见,人我已经支开了……”范思思昂首走在前面,就像是个带着客人参观自傲院子的女主人一样,“等一会儿……”
无人应声。
范思思奇怪回头,身后空空如也,原本跟在后面的郑泽涵早就不见了身影。
后花园处,焦雨晴随意的坐在草地上,身子单薄的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那通电话之后,单凌琛就离开了,她一分钟都不想再在这栋吞人的房子里多呆,便避开佣人出来了。
烧还没退,再经过刚才的一番挣扎,她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就像置身于云端。
“雨晴!”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让人眷念的担心,焦雨晴只当自己是因为烧的太厉害所以出现了幻觉。直到高大的男人将她从地上扶起,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泽涵……”焦雨晴喃喃的开口,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郑泽涵察觉到她身上不正常的体温,立刻伸手去摸她的额头,随机神色一变,“你发烧了?”
“单凌琛怎么不送你去医院?”不等焦雨晴回答,郑泽涵便转过身子在她跟前蹲下,“来,我背你,咱们先去医院,有什么事,等病好之后再说。”
“不,不用了……”焦雨晴眼睛泛酸,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郑泽涵是想着她的。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更不能连累郑泽涵,给单凌琛对付郑泽涵的机会。
“什么不用,听我的!”郑泽涵低声打断她,神情难得的严肃。
焦雨晴一时恍惚,郑泽涵当即将她背起,大步流星的朝着大门的方向而去。
然而,他没走多远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你们要去哪里?”单凌琛看着依赖趴在郑泽涵背上的焦雨晴,一股莫名的怒气从心底窜起。
意识模糊的焦雨晴一个激灵,条件发射的瑟缩了一下。单凌琛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乱窜的怒火犹如被浇了一勺热油一样轰然而且,几乎冲断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