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丁讲理猛然睁大了眼睛。
祥瑞?叶轻染?
他没有去过祥瑞,也没有见过叶轻染,可这几个字却是如雷贯耳的。
在这次的京城大洗牌中,祥瑞和洛氏是最大的获利者,叶轻染和她的老公,洛氏集团的创始人兼总经理洛逸恒可是京城的风云人物。
就他的这些资产,和叶轻染的资产根本就没法比。
至于人脉?他和叶轻染更没可比性。
叶轻染的继父林胜勃是林家的掌权人,叶轻染的老公洛逸恒是洛家最受器重的子孙。
如果眼前这人真的是祥瑞的老板叶轻染,那他岂不是踢到铁板了。
同样被吓到的还有鸿父,都是在商业圈摸爬打滚的,对于商业圈的一些名人他还是知道些的。就是不知道谁,在京城这个地方他也不能不知道叶轻染啊。
叶轻染本身就够强大,是他这些小人物无法比的,更别提叶轻染背后还有更加厉害的靠山了。
他嘴唇抖了抖,问道,“你真的是祥瑞的老板叶轻染?”
不会是冒充的吧?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他此时此刻真的希望眼前这人是在冒充叶轻染。
“我不是难道你是不成?”
叶轻染淡淡瞥了去,反问道。
鸿父绷紧了身体,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丁讲理的心情同样很是复杂,不过鸿父的话提醒了他,万一眼前这个女人是在忽悠他们呢?
尽管可能性很小,但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当即,他就对自己的一个保镖吩咐了下去,让自己的保镖去把祥瑞老板叶轻染的照片弄过来。
保镖看丁讲理脸色不对,急急忙忙的就去找叶轻染的照片了。
想要找叶轻染的照片并不难,叶轻染是上过报纸的,去附近的报社买往期的报纸就行。
五分钟后,保镖将一份报纸递给了丁讲理。
鸿父凑到丁讲理跟前,看向了丁讲理手中的报纸。报纸上有一张放大的照片,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又是谁。
他的身体踉跄了一下,神情都有些空洞。
这人真的是叶轻染,是祥瑞的老板叶轻染。而他,得罪了叶轻染!
丁讲理也是震惊害怕到了极点,但是他反应比鸿父要快许多。
他弯腰讨好道,“叶总,对不起,刚刚多有得罪,这都是误会,我向您道歉。”
丁决宽被丁讲理的反应给弄懵了,完全不知道丁讲理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什么祥瑞?什么叶轻染?
他喊道,“爸,你跟这个臭婊子...”
“啪!”
丁讲理忽然抬手狠狠甩了丁决宽一巴掌,那力道很大,丁决宽的脸都给肿了。
“你给我闭嘴!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叶总是你能够招惹的吗?还不赶快给叶总道歉!”
丁决宽难以置信的看着丁讲理,“爸,你竟然打我?还让我跟这个臭...”
知道丁决宽又要骂叶轻染,丁讲理着急的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打完之后,他怒声道,“把嘴巴放干净些,什么人都是你可以骂的吗!”
训斥完丁决宽,他紧接着又卑躬屈膝的对着叶轻染讨好道,“叶总,是我教子无方,冲突了您,我在这里给您赔礼道歉,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丁决宽一手捂着脸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爸对着一个人这么说话,看他爸那紧张害怕的样子,难道这个叫叶轻染的女人他家真的招惹不起?
这会儿,鸿父也从害怕震惊中回过了神,他跟丁讲理一样,都向叶轻染道歉起来。
“叶总,是小的和犬子有眼无珠冲撞了您,小的向您道歉,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请您大人有人量,别和我们这些人一般见识。”
胡三没有叫来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叶轻染到底是什么身份。可看着比自己家都有钱有势的丁讲理都给叶轻染道歉了,便明白自己家更得罪不起叶轻染了。
于是,他也凑了过去道歉,跟着叫叶总。
“叶总,对不起,我错了,求您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有句话叫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怂。
围观的人看着这个转变,在心里啧啧了两声。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要动手,要把人抓起来,现在就低头哈腰的道歉求原谅,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不过也正常,谁让那些人觉得自己很牛逼,便对人家骚扰动手威胁,结果人家比他们还牛逼不知道多少倍。害怕被报复,那些人就只好拉下脸面求原谅了,这就是现实。
所以说嘛,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别有事没事的就仗着自己有些势力随便欺负别人,天天觉得自己牛逼轰轰的谁都惹不起,碰到真正牛逼的他们连个屁都不是。
叶轻染双腿交叠,慵懒的看着丁讲理、鸿父、胡三三人。
在三人都好话说尽,忐忑不安的看着自己时,她站了起来,对着韩静和闫雅、程石、阿冰几人说道,“我们走吧。”
丁讲理和鸿父看自己说了半天,叶轻染也没理他们的茬儿,现在就要走了,也不知道叶轻染到底是几个意思。
生怕叶轻染不肯原谅他们,事后进行报复,两人迈着步子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叶总,您看能否给我们一个改正的机会,我们绝对不会再犯。”
“叶总,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还请您能放我们一马。”
叶轻染心里明白,这两个人认错啊,道歉啊,说不会再犯什么的,其实就是自身实力不如她,怕她进行报复。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这两个人根本不会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铁定会仗着势力把她欺负死。
但是,她的时间很宝贵的,她懒得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什么精力。
只要他们以后不来招惹她,她也不会怎么着他们。
而且,她和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没必要做的太狠太绝。
她脚步一顿,看了眼两人,淡声道,“只要你们约束好你们的儿子,别让他们再来招惹我和我身边的人,我不会跟你们过不去的。”
丁讲理和鸿父闻言,面色一喜,连忙保证会约束好自己的儿子等等。
叶轻染没有再多说什么,上车离开了。
丁讲理和鸿父看着叶轻染所坐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都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被晾在一旁的丁决宽这时开口了,“爸,不就是个女人而已,你用得着这么怕她吗?”
丁讲理扭头瞪了丁决宽一眼,“你懂个屁,那是一般的女人么,她可是祥瑞的老板,是我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祥瑞怎么了,我们还有丁氏集团呢。”
丁决宽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
丁讲理看着丁决宽这样子就气的想要吐血,丁决宽差点就闯下大祸了还在这里说这种话。
看来他得好好教育教育丁决宽了,让丁决宽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否则迟早得捅出大篓子。
下回,未必就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走,我先带你去医院看伤去。”
鸿父和丁讲理的想法差不多,都打算先带着儿子看伤,再给儿子好好讲讲祥瑞的事,讲讲叶轻染的事,并说说以后哪些人不能招惹。
丁讲理、鸿父等人都走了,就剩下一个胡三还留在餐厅。
胡三后知后觉的想起叶轻染跟丁讲理、鸿父说不会跟他们过不去,可“他们”里似乎不包括他。
他神情一变,一下子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