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这些,最后叶轻染又让商家们签了份协议。
协议上主要写的是关于祥瑞外卖与商家们在红包抵扣、满减活动费用方面各自承担的比例,还有就是商家要对协议的内容进行保密。
一切结束后都已经十一点多了,众人各自散去。
佟英知道叶轻染今天上午要给商家们开会,她也来了,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伤势而不来。
不过,众人离开的时候她并没有跟着离开。
这也正合叶轻染的心意,那会儿是要跟商家们谈正事,她没时间,也不适合跟佟英多说。
这会儿别人都走了,佟英留下了,她也能问问佟英的状况。
“身体怎么样了?身体不舒服不用勉强过来的。”
虽然说她让沈建国传达的意思是所有商家都要来,她要统一说些事情。
但是像佟英这种特殊情况,她还是可以理解的。没道理人家都骨折躺在床上了,她还非逼着人家拄着拐杖过来。
佟英冲叶轻染笑笑,“谢谢叶姐关心,我的身体好多了。像这样拄着拐杖走路已经没问题了,这两天我已经回到药房了。”
回到药房,那她当然不会闲着了,而是开门营业。
不管是在医院住着,还是在药房躺着,每天都是要花钱的。
她没有生活在富贵人家,她还有一个双目失明的母亲要养,所以她不得不逼自己一把,对自己狠下心来。
躺着是舒服,她也想躺着,可躺着没有钱啊。
没有钱,她和她妈妈吃什么,喝什么。
难道要找别人借钱吗?借钱不用还的吗?
而且,人情用一次少一次,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的好。
不在自己能力范围的,她拉下脸找人帮忙;在自己能力范围的,她自己努努力克服难关。
没有谁欠她的,也没有谁有义务一直帮她。靠人不如靠己,用自己的双手努力挣钱她的心里也更踏实。
叶轻染最近挺忙的,给佟英介绍了律师后还真没想起来打听佟英的情况。
现在听佟英这样说,她对佟英又多了分欣赏。
这是一个非常自立自强的女孩儿,面对困境,佟英也迎刃而上。
佟英知道自己没有享受的资本,因此身体好了些佟英就回药房忙活。
单看这件事,佟英就是非常不错的。
人穷不可怕,就怕没有公主的命,还得了公主的病。
当然,她也不是说受伤了多休息几天就是错。只是,相比多休息一段时间,佟英这样的行为更是让人觉得小姑娘非常拼,有毅力,能吃苦。
叶轻染点点头,又问了下关于案子的事儿。
从佟英口中得知佟丽和赵大力被警察抓进了派出所,案子也在审理中,不出意外的话佟丽会被判两三年的刑,赵大力也会被拘留一段时间。
关于赔偿的问题,现在还没有解决清。
佟英既然都将佟丽和赵大力告了,那应该赔偿给她的钱她肯定也不会放弃。
她是因为佟丽和赵大力才住医院的,佟丽和赵大力对她进行赔偿是应该的。
况且,她住医院花了不少的钱,手里已经没钱了。如果拿不到这笔赔偿,她用什么来支付律师费。
叶轻染帮忙给她找律师就已经对她很好了,总不能还让叶轻染替她出这笔律师费吧,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
叶轻染对佟英的想法也很赞同,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帮对人了。
认为佟英值得帮助,心思也正,看事看的透,她就顺便好心多说了几句,“你家的房子是在谁的名下?”
佟英家的情况特殊,父亲去世了,姐姐留在了家里,姐夫是入赘的,也不知道户主是谁。
佟英诧异了一下,不知道叶轻染怎么忽然问这个。
但她也没多问,回答道,“我爸去世后,房子落在了我妈名下。”
停顿了一下,她又补了句,“原本我妈妈是打算在年老的时候将房子落在佟丽的名下...”
现在...她也说不好。
“在你母亲的名下就好。”叶轻染提醒道,“佟丽如此对待你和你的母亲,将来会好好赡养你母亲的几率很小,肯定也会因为上诉这件事和你结仇,我建议你可以趁现在这个机会让佟丽放弃继承房子。”
佟英更加诧异了,她没想到叶轻染会想到房子的归属问题,她家那房子也不过三百平米左右而已,还是盖了许多年的旧房子。
看佟英的神情叶轻染就知道佟英在想什么,只是她作为重生过来的人非常明白那一个旧房子现在不值钱,将来可是非常值钱的。
这里是京城,京城的土地在不久的将来那是寸土寸金。
佟英家那边只是还没开发罢了,等开发到那里,一个拆迁就能让村里的人一夜之间坐拥几百万,甚至是上千万的资产。
家里地多的,那就更有钱了。
就像网上的段子似得。
丈母娘问;“你有房吗?”
男的回答;“没有。”
丈母娘问:“你有车吗?”
男的回答:“没有。”
丈母娘问:“你有存款吗?”
男的回答:“没有。”
丈母娘问:“那你凭什么娶我女儿?”
男的回答:“我是哪哪人,家里有两亩地。”
丈母娘一听,瞬间把男的请进了屋。
只不过,这些话她不能告诉佟英。
“你好好想想,具体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叶轻染点到为止,也不说太多。
过犹不及,说多了会显得她跟挑唆佟英和佟丽争家产似得。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佟英尽管没有太明白叶轻染的用意,但也把叶轻染的话听了进去。
她不是特别聪明的人,但她知道听聪明人的建议,且她感觉的到叶轻染是为了她好。
叶轻染这里除了偶尔有点小波折,基本上一切顺利。但云天任那里就是偶尔顺利,大部分都充满了波折了。
云天任的人在酒店门口蹲点蹲了半个月,总算是看到司徒朔的身影了,然后立刻把消息告诉给了云天任。
等着正心急如焚的云天任,他一得到司徒朔回到酒店的消息立刻前往酒店找司徒朔。
“云少爷,你的消息还真够灵通的。”
司徒朔靠在椅子上,淡淡说道。
他前脚刚到酒店,云天任后脚就找来了,前后也就十几分钟的事。
云天任不去深究司徒朔话里的意思,顺着这话说道,“想要得到司徒先生的投资,我自然要关注司徒先生的行踪,也表现出我最大的诚意。”
司徒朔轻笑出声,然后抬了抬手,示意云天任坐下说话,“坐。”
云天任淡淡颔首,在司徒朔的对面坐了下来。
“司徒先生,不知道你对投资云家餐厅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见司徒朔闭口不谈投资的事儿,云天任终究是按捺不住问了出来。
他也知道按捺不住的一方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只是,此时云家餐厅真的是急需一笔投资。
司徒朔抬手拿起盛有红酒的高脚杯,轻轻晃了两下。
然后,他才不急不缓的说道,“云少爷,我给你投资可以解决你资金短缺的问题,可你又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见云天任要开口,司徒朔又紧接着说了一句“如果你又要说云家餐厅在餐饮业占据龙头地位,有根基之类的话,那就不必说了。”
司徒朔的姿态放的真的很高,还带着股傲气。
偏偏,司徒朔有骄傲的资本,而此时的云天任想要得到投资,想要扭转局面就必须忍耐。
云天任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攥住,他皱眉思索着司徒朔的话。
蓦地,他问道,“司徒先生这么说是已经有了打算了吗?那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司徒先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