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染轻轻一笑,“那按照你这么说,我这辈子也只能是留在你身边了,要不然就是我笨了。”
洛逸恒抬手另一只手,用食指轻轻刮了下叶轻染的鼻尖,“就是这样。”
叶轻染看着洛逸恒近在咫尺的俊彦,想到在酒会上尹成问的那句话,她忽然就说道“逸恒,我们订婚吧。”
洛逸恒楞了一下,有一瞬间的石化。
回过神来后,他用力握住叶轻染的双肩,“你说的是真的?”
叶轻染点头,“真的。”
“太好了,太好了。”
洛逸恒一把将叶轻染抱在了怀里,激动到不能自已。
冷静下来后,洛逸恒拉着叶轻染去找沈清芳,把他要和叶轻染订婚的事儿告诉了沈清芳。
那样子,仿佛是生怕叶轻染会反悔似得。
沈清芳听说两人想订婚,只有一种心情,那就是高兴。
沈建国等人知道后也很高兴,他们都是叶轻染的亲近之人,自然都想让叶轻染有一个好的归宿,而洛逸恒对叶轻染的好他们又都是看在眼里的。
“逸恒,这事儿你还要回家征询一下你爸妈的意见。”
沈建国提醒道。
洛逸恒乐呵呵道,“舅舅,你放心吧,我爸妈肯定同意,我今晚就告诉我爸妈。”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等不到晚上了,现在才四点来钟,距离晚上还有两三个小时呢。
想着今天是周末,洛国忠和董锦华不上班,他说道,“我这就回去告诉我爸妈。”
叶轻染见一向稳重的洛逸恒高兴的跟个毛头小子似得,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叮嘱道,“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你放心吧,为了你我也会注意自己的安全的。”
他可不是打光棍一个人那会儿了,他是有媳妇儿的人,为了他媳妇儿,他也得长命百岁。
要不然,他要有个三长两短,谁照顾他媳妇儿啊,他可不放心把媳妇儿交给别的男人来照顾。
洛逸恒回到家里,洛国忠和董锦华都在沙发上坐着呢,看到洛逸恒早早回来了还挺稀奇,有种太阳打西边升起的错觉。
不过,看洛逸恒那一脸笑容的样儿,怕是有什么好事迫不及待的跑回来分享了。
上次就是这样,早早跑回来一个小时,原因是要告诉他们叶轻染第二天来家里拜访。
“爸、妈。”
洛逸恒脆生生的喊了声爸妈。
“什么事这么高兴?”
洛国忠开口问道。
洛逸恒脸上的笑容再次放大,用董锦华的内心旁白就是洛逸恒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傻乐傻乐的。
“轻染答应跟我订婚了,爸、妈,我要跟轻染订婚。”
洛逸恒高兴的说道,声音那叫一个响亮。
这一回,换董锦华高兴的傻乐了。
“你们要订婚?那太好了。”
自从接纳了叶轻染后,董锦华就盼着洛逸恒和叶轻染的事早点定下来。
怎样算定下来?那当然是订婚结婚了。
洛国忠和董锦华在消化完这个消息后,表示对于洛逸恒和叶轻染两人订婚的事儿他们完全支持。
今天已经周日了,接下来他们要上班,让洛逸恒和叶轻染一家说一下,看下周六过去谈两人订婚的事儿怎样。
到了第二天,洛逸恒把自己的爸妈打算周六来祥瑞餐厅谈他和叶轻染订婚的事儿一说,沈清芳立刻表态,“行,那就让你爸妈他们周六过来吧。”
她这里开餐厅,时间自由,哪一天都好说。
洛国忠和董锦华是在单位里上班呢,一般都是周六日歇班,那就按洛国忠和董锦华的时间来就行。
就这样,两家人见面谈订婚之事的时间定在了周六。
......
叶轻染想的没错,真的是有人在骂她。
派出所。
张粉被带到派出所后,一连被关了半个月,期间从未有人前去探望过。
刚进来那会儿,张粉每天都在骂叶轻染,认为都是叶轻染害的自己被关在了派出所。
渐渐的,张粉最初的嚣张气焰没有了,变的老实了许多,不过依旧在心里骂叶轻染,再到后来她慢慢有了恐慌的感觉。
一个人被关起来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不知道要被关多久,每天都活在漫长的等待之中。
没有人跟她说话,没有电视可看,没有杂志可读,周围安静的不像话。
每天也就吃饭的时候会有警察给她送点吃的,然后就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吃的饭基本上都是凉的,还是特别难吃那种。
刚开始她还嫌难吃,把饭碗给摔了。
可警察非但没有给她改善伙食,反而还饿了她两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被她摔在地上的那顿饭加上警察故意饿她的那两顿饭,她一共三顿饭没吃。
在警察第二天给她端来饭的时候,她也不矫情的嫌弃饭难吃饭凉了,如饿死鬼投胎般就往肚子里塞。
之后,她就再也不挑食了。不,还是挑的,在心里挑,但还是会老老实实的把饭吃了,要不然就只有饿肚子的份儿了。
在吃下难吃的饭与饿肚子之间做选择,她选择了前者。
她每天都在等,每天都在盼,等待着警察放她出去,等待着会有人来救她。
在她的心里快要崩溃的时候,总算是看到了一丝转机。
“走,跟我出去。”
两个警察打开了门,将张粉带到了一个房间,并守在了门外面。
房间里,一个男人背对着张粉坐在一把旋转椅上,男人的身边站着一个保镖。
虽然看不清男人的样貌,但是张粉见过站在一旁的那个保镖,那个保镖是林胜勃的贴身保镖。
“林胜勃,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受了多少苦。”
一见到林胜勃,张粉就抱怨起来,责怪林胜勃不早点来带她出去。
林胜勃转动了下旋转椅,面向张粉。
他深邃的眸子疏离的看着张粉,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般。
不,与看陌生人还是有些区别的。因为,他的眸底带着深深的厌恶。
张粉被林胜勃看的浑身不自在,不知怎么的,她感觉今天的林胜勃很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别慌,面上强装镇定,“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
林胜勃冷声开口,“我在看你被关了这么久怎么还不懂得学乖。”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张粉被关了这些日子,一看到他不是求他带她出去,而是责怪他来的太晚。
也是,张粉一向就是这个性格。
想要人帮忙,想要从人手里得到好处却还不想拉下面子,放低姿态。
张粉一听,气的跳脚了。
“你明知道我被关在这里,你还不来救我?”
林胜勃一脸的理所应当,“是又怎样?你闯下的祸就应该自己承担。”
“林胜勃你混蛋。”
张粉咬牙切齿的骂道,一张脸因气愤而通红。
林胜勃面无表情,似是早已习惯了张粉这样的态度。
他淡淡道,“我不是来这里跟你吵架的。”
张粉想问林胜勃那是来干什么的,不过,话到嘴边她又觉得这个问题太蠢了。
按理说,林胜勃过来应该是要带她出去才对。
只是,林胜勃却让人把她带到了这个房间,那就应该是想和她说什么话。
至于到底说什么,她还弄不太清。
林胜勃也没有跟张粉打哑谜,也懒得跟张粉在这里耗着,他问道,“你想离开派出所吗?”
“当然想离开了。”
张粉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出来。
谁想待在这个鬼地方啊,简直是度日如年。
“我可以带你出去,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胜勃一步步引导着张粉,让张粉按照自己的思路来。
张粉看了林胜勃一眼,问道,“什么条件?”
“离开京城,从今以后不得再打扰我和阿文的生活。”
“不可能。”张粉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林胜勃,“阿文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不让我和阿文接触。”
林胜勃眉头一皱,不悦道,“阿文是你的儿子,那你可曾真正承担起一个母亲该承担的责任?可曾真正替阿文考虑过?
扪心自问,你不要和阿文断掉联系真的单纯的是因为割舍不掉对阿文的感情吗?”
如果说张粉对林文一点母子情分都没有,那说的就太绝对了。
不管怎么说,林文都是张粉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只是,张粉向来是个自私的女人,爱自己胜过一切。
要不然,她就不会婚内出轨,给丈夫戴绿帽子,让儿子蒙羞。
张粉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她被林胜勃堵的无话可说。
人贵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不算是一个好母亲。
不想切断和林文的来往,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林文是她的儿子,她舍不得,但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会失去林胜勃这棵摇钱树。
她脸色难看的咬紧了下唇,在林胜勃锐利的目光下她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然后破罐子破摔道,“对,你说的都是对的。
可那又怎样?不依旧改变不了我是阿文亲生母亲的事实么。”
林文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无论如何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林胜勃似是早就料到张粉会如此,他的神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他仅仅是声音冰冷道,“这是事实,但是你要远离阿文,不能再来打扰我们也是事实。”
“不可能,我不答应!”
张粉怒声吼道。
林胜勃这样一棵的摇钱树她怎么可能会放过!没有林胜勃在金钱上的支持,她如何继续享受生活!
林文是她的儿子,她都四十岁了,也没有再生孩子的打算。
远离了林文,以后她老了谁来照顾她!
林胜勃眼眸危险的一眯,身上的气势陡然释放开来。
“张粉,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在通知你。
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除非你想后半辈子都一直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