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跟周依苒前脚前脚进门,柳花就经过她家门口,柳花往里面看了一眼。
“你坐在这里歇息,我去给你烧水洗澡。”
周依苒没有说话,因为她累得不想说话了,不过眼尖的看着柳花站在门口看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我家门是不是有金子,让你趴再那里不动?”
柳花被她这样一说,脸上很尴尬,但是又忍不住气,回顶了她一句。
“俺就站在这里,碍着你了。”
“就是碍着我了。”尼玛站在门口看着她觉得污染了她的眼睛。
柳花气结,然后看着她一声湿透,鄙视道:“两天都鬼鬼祟祟的,回来一身湿透,肯定躲在什么地方干着龌蹉的事情。”
“你以为谁都你跟一样,是个男人找个草堆就能够干起来。”
柳花脸黑下来,但是心里又拿不准。
莫非她看到过什么?
想到这里,柳花心里有点虚了,瞪了她一眼,转身回自己家去。
张狗子不在家,就得她自己动手做饭。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有人给她做饭,突然要做饭了,心里有些烦躁。
柳花走后,张大牛从厨房出来,看着她。
周依苒感觉到一双灼热的双眼盯着自己,转头看过去,与张大牛对视着。
“张大牛你就没有什么跟我解释的吗?”
张大牛皱眉走到她的跟前,不明的看着她。
“不知小苒你让为夫解释什么?”
“解释你一个乡野村夫,怎么会那些?难道你也是穿越而来的?”她现在严重的怀疑他不是张大牛。
一连两个问题,张大牛直接忽略后面那个,说了前面的那个,道:“八岁那年,跟着父亲进山狩猎,遇到一位衣着很奇怪的男人,是他教的。”
“那人在哪里?”她不相信张大牛说的。
“不知所踪。”张大牛给了她四个字的答案。
听完这个,她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张大牛觉得她这个笑容很奇怪。
一直笑着不说话的人,盯着他许久,硬是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最终放弃,选择暂时相信他说的话。
“我饿了。”她现在不想说这件事情了,因为她知道问什么都不会有结果的。
张大牛听她饿了,道:“为夫这就去给你做。”
说完就去了厨房,此时锅中的水热了,他全部舀进桶里,给她提到房间,同时还提了一桶冷水进去,给她全部倒进浴桶里后,摸了一下水温,感觉合适就放心的离开房间,然后就做饭。
房间里,周依苒泡在浴桶里,心不在焉的擦身子。
这两天要说累张大牛才是最累的吧!
他陪着自己,完了还要背着自己回来,回到家中还要做饭。想到这些,她似乎没有那般的郁闷了。
张大牛这样做也是为了让她有个防身,能够在他不在的时候独当一面。
想着那个梦里的惨状,她心寒。张大牛说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发生,若是那些人找来,她岂不是任人宰割?即便是张大牛再怎么能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守在她的身边。
她现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岂不是要给张大牛拖后腿,想着她决定了,不管往后多累多苦都要照着他说的做,她要变强。
张大牛的饭做好,屋里的人还没有出来,这样张大牛犯愁了。
搁下盛好饭的碗,放下筷子走到门口,抬手敲门。
刚准备巧,房门从里面拉开。
看着面色潮红,刚刚出浴的娘子,张大牛看晃了神。
周依苒见他杵在门口不让开,柳眉微微一皱,张口怨道:“张大牛你杵在这里做什么,还让不让我出去了?”
张大牛回神,立即给她让路,然后看着她的头发披散着,还在滴水,他立即皱起眉去外面。
她没有在意这个,因为她双眼的注意力在桌子上,走过去就拿起碗筷扒拉饭。
张大牛拿着帕子进来,见她狼吞虎咽,愣了那么一秒,然后来到她的身后,用干帕子给她擦干头发。
她回头看了一眼,嘴里还嚼着菜,咽下去后就对给自己擦头发的男人道:“别擦了,待会它就干了,你一早上没有吃东西,赶紧去吃。”
说完伸手把他手中的帕子扯过来,搁在另一边,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去吃饭。
张大牛没有理会她,走过去把帕子重新拿在手中,继续给她擦头发。
这下周依苒发毛了,放下碗筷,板着脸昂着下巴,双眼直射他。
张大牛看着她这样,愣住。
“我要生气了啊!”
张大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道:“容易着凉。”
“这大热天着凉个毛线。”她说完再次把他手中的帕子抢过来,这次她没有搁在板凳上,而是直接搁在直接的双腿上。
张大牛若是要拿肯定的要伸手,然这样的话肯定会收到阻扰。
见此,张大牛作罢,绕过去坐在对面,拿起筷子吃饭。
两人都没有说话,很是和谐的扒拉饭,而且速度都差不多。
现在的周依苒吃饭可不向以前那样慢,现在她就跟张大牛一样,吃饭那就是狼吞虎咽,哪里还有淑女形象,吃饱再说。
吃完饭,张大牛不用她说,收拾碗筷就去刷碗。
她摸了摸肚子,回到房间,看着那一堆脏衣服,捞着就出来,放进盆里拿着榔头出去了。
张大牛从厨房出来,没有看到她,以为是在睡觉,谁知道进屋里没有看到人,这下他的脸沉了下来。
然后他发现那堆脏衣服不见了,便知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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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衣服回来,看着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让她有些意外。
黑子不在,想着张大牛应该是牵着黑子出去了,便没有再找他,晾好衣服后她便回屋里给自己倒杯水喝。
“娘呀!”
突然一声哀嚎,自觉告诉她阿婆出事了,她立即放下手中的杯子去往阿婆家。
还没有走进房间,就听到屋里的哭声。
“你来做什么?”她刚进屋里,陈雪梅瞪大眼睛,一脸的怨恨。
陈雪梅的样子就好像她是杀人凶手似得。
她选择无视,看着床上紧闭着眼睛的阿婆,询问道:“阿婆她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们害的。”陈雪梅走过来,扬起手打她。
好在她反应快,躲过陈雪梅这一巴掌。
张志辉见自家媳妇这般,皱起眉,走过来拉住道:“你做什么?”
“咱娘是她跟大牛害死的。”陈雪梅红肿着眼睛,瞪着周依苒。
周依苒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冷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要是说错话可是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的。”
“就是你跟大牛害死的,本来我娘好好的,就是因为吃了你们的药变得严重。”
她觉得这个陈雪梅有病,那板蓝根村里的人都认识,即便是没病都可以喝,怎么可能是因为药的问题。
“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板蓝根村里的人都认识,你凭什么说是药的问题?”
“就是你那药的问题。”陈雪梅道。
“神经病。”她决定不理会这家人了,简直就是神经病,说完转身就走。
陈雪梅被张志辉拉着,要不然就要去把大牛的媳妇拦住了。
见人已经走,转头吼着张志辉。
“你拦住我做什么?”
张志辉刚失去母亲,此时心里很不舒服,对于陈雪梅这般,他觉得她跟泼妇似得。
“求你别闹了,就让咱娘安静的走不行吗?”说完他出去,打算去镇上买一口棺材。
很快,阿婆死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张家湾,村里立即沉静了下来,透着一股哀伤。
张志辉走后,陈雪梅看着床上死了的婆婆,脸阴沉着。
平日里跟阿婆关系不错的几个老姐妹过来,看着已经去了的张志辉他娘,摸了摸眼泪,然后对陈雪梅道:“你去烧点热水来吧!俺们几个给你娘擦擦身子换身干净的衣裳。”
陈雪梅不想待在这里,没有说话,出了房间就去烧水。
屋里,两个老婆婆坐在床边,跟已经去了的人说话,总之就是一些舍不得的话。
“咦,你看看这是啥?”另一个人发现志辉他娘的耳朵里有血。
张婆听了,看过去,还果真的有血。
带着疑惑,两人又看了另一只耳朵,接着她们发现另一只耳朵里也有血,虽然被人处理过,但是耳朵里面能够看到血迹。
二人又看了看,发现不止耳朵,鼻子里也有,仔细的看,眼睛缝也有。
两人不淡定,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两人同时道:“去找村长。”
“你去,俺在这里守着。”张婆道。
刘婆点头起身就去往村长家里。
陈雪梅见刘婆出去,询问:“刘婆你这是上哪里去?”
刘婆被吓到,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很淡定的道:“俺回家拿点东西。”
陈雪梅微微皱眉,没有再什么。
刘婆出了门,松了一口气,然后快步的去往村长家。
来到村长家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村长媳妇,走进去。
柳云见是刘婆,起身询问:“刘婆是要找天哥吗?”
刘婆点头,然后道:“俺刚才去志辉他娘那里去了,发现志辉娘七窍都有血迹,俺怀疑志辉娘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