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留下来参加化装舞会的年轻人有许多,甚至还有一批Cos成各种小可爱的小孩子。
韩珺今天Cos成了蓝精灵,宴清修得知韩珺想要扮成蓝精灵,为此他特意跑去看了几集蓝精灵。
当浑身被涂满了蓝色无害颜料,身穿着一条白裙子,头戴着一顶白帽子的韩珺现身化装舞会时,大家都被她给萌坏了。
韩珺很高冷地走进屋,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在舞会现场扫了一圈,注意到角落里有两个人在做少儿不宜的事,韩珺迈开小腿,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旺旺姐姐。”
一声软糯糯的小童叫声突然在背后响起,吓坏了躲在角落里偷偷接吻的韩旺旺和江碧。
韩旺旺猛地一把推开了江碧,朝后面迅速的推开。但她忘了自己穿的是鱼尾裙,那裙边特别窄,大步往后退的时候,直接失去平衡力,当场朝后跌了下去。
江碧见状,赶紧伸手一把搂住韩旺旺的腰,一个用力将韩旺旺带回自己的怀里。韩旺旺脑袋用力地撞在了江碧的肩膀上。
江碧不止胸部没肉,肩膀也没肉,硬邦邦的,磕得韩旺旺鼻子都酸了。
当鼻子受伤时,人总会忍不住落泪。韩旺旺抬起头,一双澄清的黑眸里布满了泪水,像是被人蹂躏过头了,可怜的模样让江碧想更狠地欺负她一顿。
江碧移开了目光,不想让自己当个畜生。
韩旺旺从江碧怀里挪了出来,她低头与表情天真的韩珺对视了一眼,见小孩的眼里有着一些好奇,韩旺旺顿时感到罪恶感。
韩旺旺脸红到了脖子,她跟韩珺招手,说:“蓝精灵,晚上好啊。”
韩珺盯着韩旺旺,她严肃地问道:“你们刚才在亲嘴?”
韩旺旺赶紧蹲下来一把捂住韩珺的嘴巴,“珺珺,你看错了,我们刚才不是在亲吻,我们是在...是在...”韩旺旺自己都无语了。
他们不是在亲嘴,是在做什么?
探索彼此的牙齿颗数?研究对方用的牙膏口味?
韩旺旺说不出话来,江碧这才替她圆了谎:“是在做游戏。”
韩珺掘了噘嘴,语气蔑视地说道:“撒谎,就是在亲嘴。爸爸妈妈就是这么亲嘴的。”
韩旺旺跟江碧都无话可说。
“珺珺,看清楚了,她不是男孩子,是和我们一样的女孩子。我跟这个姐姐在闹着玩。你不要跟别人说,好不好?”怕韩珺到处说,怕被人知道自己跟江碧的禁忌恋,这才是韩旺旺心虚的原因。
韩珺想看傻子一样看着韩旺旺,“姐姐笨。”韩珺指着江碧,认真说道:“是哥哥,不是姐姐。”
“是姐姐。”韩旺旺告诉韩珺:“你见过的,她是跟我一起的那个姐姐。”
韩珺撇了撇嘴,“旺旺,笨!”
这时,打扮成白雪公主的韩淼也来了,她站在远处,冲韩珺喊:“妹妹!过来!”
韩珺扭头就走了。
韩旺旺与江碧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心虚。害怕呆在这里会继续丢脸,韩旺旺说:“我想走了,你呢?”
江碧:“嗯,一起。”
韩旺旺跟宋瓷发了条短信,告知他们她和江碧要走,没等宋瓷回信息,韩旺旺便牵着江碧走了。
韩旺旺早上是坐韩军军的车来的,下山只能蹭江碧的车。
韩旺旺开的是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跑车,韩旺旺穿着鱼尾裙,不方便上车。
江碧见状,忍着笑绕到副驾驶这边,将韩旺旺抱起来,温柔地放在了副驾驶。他为韩旺旺系好安全带,准备撤身时,韩旺旺突然一把勾住他脖子。
江碧不动了。
他垂眸望着面前的韩旺旺。
25岁的韩旺旺,已经是个成熟的小女人了,她今晚妆容较浓,女人味更足。韩旺旺只是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不需要做任何动作,说一个字,江碧便为她神魂颠倒。
江碧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他的呼吸也跟着变得粗重起来。
韩旺旺想亲一亲江碧,但她被江碧突然幽暗下来的目光给吓到了。韩旺旺忙松开了江碧,说:“我今晚去你家睡。”
她经常去江碧家睡,那里已经是她的第二个家。
江碧犹豫了下,才点了点头。
江碧开车的速度不快,蜿蜒的盘山公路也不觉得摇晃。江碧正在转弯的时候,突然听到韩旺旺说:“你兜里面藏着什么,之前一直有个硬东西碰着我。”
先前接吻的时候,两人离得很近,韩旺旺总觉得有东西碰到了她。
吱嘎——
江碧骤然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弯道上。
韩旺旺脑袋朝前挡风玻璃冲去,被江碧迅速伸手捂住了额头,带了回来。虚惊一场,韩旺旺有些生气。
“你突然踩刹车做什么!”韩旺旺有些愤怒地瞪着江碧,“想谋杀我?”
江碧舔了舔唇,干巴巴地解释,说:“刚才好像有一只小动物从面前跑了过去。”
“是吗?”韩旺旺刚才一直在说话,也没注意有没有小动物,听江碧这么说,她便信以为真。
“碧儿,下去看看撞死那小东西没。”韩旺旺穿着裙子不便下车,就让江碧去看。
江碧下了车,走到车前环视了一圈就回到了车里。他说:“没看到血迹跟动物,看样子没有撞到。”
“那就好。”
江碧打开矿泉水灌了一口,才说:“可能是手机。”
“什么?”韩旺旺没明白江碧在说什么。
江碧又道:“你刚才说兜里什么东西碰到你了,应该是我的手机。”说着,江碧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他的手机。
韩旺旺哦了一声,没怎么在意。
江碧见韩旺旺没追究这个事,才偷偷地松了一口气。江碧仍住在宋瓷与韩湛他们的那个小区,宋瓷他们的房子已经空了出来,只偶尔来住一晚。
江碧抱着韩旺旺下了车,直接将她抱进了电梯。地下车库的电梯里没有别人,但有监控。韩旺旺瞄了一眼监控,微微红了脸,“你要这样一路抱我回家吗?”
“嗯。”
韩旺旺嘀咕道:“同样是女人,为何你如此优秀,力气这么大。”
江碧挑眉,没反驳‘同样是女人’这句话。
韩旺旺又说:“对了,我网上抢购的两箱液体卫生巾到了,回头我给你送一箱过来。”
江碧木着脸,说了声:“好。”
电梯徐徐上升,转眼到了地上一楼,有人要进电梯,韩旺旺瞧见电梯停了下来,赶紧对江碧说:“放我下来啊碧儿。”
江碧无动于衷,像是耳聋了听不见。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一对中年夫妻牵着他们的爱犬走了进来。瞧见电梯里这两个年轻人的姿势,那对夫妻都呆了一下,然后纷纷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
江碧很少碰到邻居,大家都不怎么认识彼此,夫妻俩只觉得江碧长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这究竟是几楼的邻居。
“晚上好。”夫妻俩主动给江碧他们打招呼。
韩旺旺躲在江碧怀中,说:“晚上好。”
“怎么了这是?受了伤?”那妇人见韩旺旺被江碧抱着,自然就认为韩旺旺是受了伤。
韩旺旺正要答话,就听到一道陌生的男音回答道:“嗯,我爱人崴了脚,没法走路。”
见江碧竟然张嘴发出男音来,还是令女人听了就遐想连篇的总攻音,韩旺旺震惊极了。她偷偷地看了江碧一眼,意识到江碧是在假扮男人,也不拆穿江碧的谎言。
“这是从参加宴会刚回来吧?崴了脚啊,要赶紧冰敷...”
看得出来,这妇人是个热心的善良的女人,她显然对崴脚一事很有经验,讲起处理方式来头头是道,看样子没少崴脚。
韩旺旺跟江碧耐心的听着,终于到了他们所住的楼层。
两人走出电梯,等身后的电梯门合上后,韩旺旺惊讶而崇拜地看着江碧,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叹道:“碧儿,你竟然会学男人说话!好厉害!”
“...我会变音。”江碧有些无奈,他表情莫测地看着韩旺旺,他最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韩旺旺自己是男儿身的真相,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他今晚扮演男装吸血鬼,用男音说话,都是在向她透露自己是男儿身的信号。但这丫头,已经认定了他是女人,怎么都不会往他是男人这个方向去思考。
到底要怎么做,她才会认出自己是个男人呢?
江碧将韩旺旺带回了家。
韩旺旺经常来江碧这里,江碧这里的拖鞋牙刷,什么都是成对的。韩旺旺一进屋就脱了高跟鞋,穿上她的兔子拖鞋。
江碧换好鞋,直起身,便看到韩旺旺站在他的面前。韩旺旺将微卷的发全部拿到了身前,露出窈窕背影。
江碧:“做什么?”
韩旺旺拍了拍翘臀,微微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立体美丽的侧脸,对他说:“赶紧帮我把裙子脱了,我好像长胖了一点,这裙子累得我呼吸都困难。”
江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抬起手,握住了她裙子的拉链。
韩旺旺直起腰身,屏住了呼吸,“脱吧!”
江碧滑下拉链,随着拉链的拉开,韩旺旺白皙诱人的背部也逐渐露了出来。为了将礼服穿出更美的效果,她竟然都没穿内衣。
江碧盯着那片白花花的背,呼吸猛然变得急促起来。
拉链继续往下,一直滑到韩旺旺的臀上。站在她的身后,江碧垂头盯着女孩后腰下面那条深沟,他想象到一些热辣的场面,顿时口干舌燥。
“脱好了。”江碧声音都在发抖。
他越过韩旺旺,大步急切地走进屋,直奔进厕所。韩旺旺站在玄关中,边脱裙子边笑话她:“碧儿,你跑那么急,是不是吃坏了东西拉肚子啊?”
厕所里,没有动静。
韩旺旺进了主卧室,找了一套她的睡衣换上,便打开手机玩了起来。厕所里面,江碧靠着冰冷的瓷砖墙,他闭着眼睛,心跳剧烈地令人吃惊。
他试着放慢呼吸,尝试将脑子里那些热火的场面驱散,但那些画面却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少儿不宜。
最后,他放弃了。
拉链滑动的声音,与男人轻喘气的声音,被低低的水声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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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后,江碧木着脸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他扫了眼身穿睡裙,露出一双长腿打游戏的韩旺旺,匆匆说道:“我事务所有点急事,得去处理。你先休息,我可能会迟些回来。”
韩旺旺盘腿坐在他的床上,仰头望着她,说:“那你去吧,我先休息会儿,你下班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想去吃夜宵。”
“好。”
江碧卸了妆,换了一套中性风格的女士西装,他将长发披着,一股子潇洒不羁的味儿扑面而来。
韩旺旺特别迷他身上这股狂妄不羁的洒脱,她从后面抱住准备出门的江碧,故意逗他,说:“快去快回啊,我洗香香了等着你下班。”
江碧回头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就走了。
来到地下车库,坐进车里,江碧一把丢开公文包,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他抽完烟,这才开车离开了小区。
江碧并没有去事务所,他独自来到一家拳馆。
换上拳服的他,戴着面具,走上了擂台。他打了几场,便赢了几场。
打完拳,江碧去了他另一处住宅。那是一处宽约三百平的高档商品房,室内装修风格偏工业风,显得冷冰冰的。
江碧去洗了个澡,然后裹着浴袍,站在高层眺望着远处的江东药业。
报道上说,那个女人是从顶楼纵身跳下去的,据说落地的时候,头跟身体分成了两截。江碧不记得那个女人的模样了,但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总有道温柔的声音哄他。
“臻臻,不怕不怕哦,妈妈在呢。”
“臻臻,你要爱妹妹哦,你是哥哥呢。”
“臻臻,不能挑食,挑食长不高哦...”
江碧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脱了浴袍,慢条斯理地往身上穿女装。刚换好衣服,便接到了韩旺旺的电话。
电话里,韩旺旺故作凶巴巴地问道:“江碧,还没下班吗?你们事务所是人吗?这么晚了还不让你加班!快回来,你的乖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江碧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你换衣服,我半个钟头后到家。”
韩旺旺:“好!”
路过一家药店,江碧见售货员在打扫卫生准备打烊了,他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地点了几次,最后将车停在了路边的车位里。
他走下车,走进了药店。
店员看见他,被他那张雌雄莫辩的脸给迷惑到,她犹豫了下,才开口说道:“小姐,想买点什么?”
江碧走向货架,在卖泡腾片跟计生用品的货架前停留了数秒,最后伸手,取了一盒计生用品。
“要这个。”江碧将东西丢在收银台上。
售货员扫了码,说:“68.”
“好。”
江碧结了账,拿着东西回到车里,他打量着手里的物品,眼神幽暗。
手机又响了。
江碧戴上蓝牙耳机,一边接电话一边开车。
韩旺旺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面传开,“碧儿啊,我都在小区门口等十多分钟了,你在哪里啊?”
“就来。”
“到哪儿呢?”
“抬头。”
闻言,韩旺旺抬头便看到一辆白色玛莎拉蒂朝她开了过来,江碧单手转着方向盘,跑车准确地停在韩旺旺的面前。
韩旺旺换了一件宽松的T恤,扎进了紧身牛仔裤里,高高地头发炸成马尾,简简单单的打扮,充满了活力。
江碧看了她一眼,说:“上车,美女。”
韩旺旺坐进车里,自己系上安全带,对江碧说:“有一家海鲜烧烤店试营业,听说东西味道不错,价格也公道,我们去看看。”
“好。”
烧烤店开在步行街背后的一条小巷子里面,虽然偏僻,但生意很好,门口停着几辆价格不菲的超跑。
江碧把车停下,盯着那些车子,眼里闪过一抹沉思。他和韩旺旺下了车,走进烧烤店,便看到西北角里坐着一群光鲜亮丽的人。
因为人多,他们直接将两张长桌拼到了一起。
江碧与韩旺旺走进来时,引起了那群人的关注。
人群中,一名身穿白色休闲衬衫的男人朝江碧挥了挥手。“江小姐!带朋友来吃烧烤啊!”
韩旺旺朝那人望过去,瞧见了那人,顿时皱起了眉头。
韩旺旺问:“你认识?”
江碧点了点头,对她说:“是江顾川的朋友们。”
“哦。”
烧烤店只有两张空桌了,一张挨着厕所出来的方向,另一张就在那群年轻人的身后。
韩旺旺与江碧走到那群人身后默默地坐下,刚坐下,那白衬衫男人便拿着啤酒走到他们这一桌坐下来。
“江小姐,要不要跟我们拼桌?”白衣男人叫做李瑜,跟江顾川是高中同学,家世不算差,在望东城也算是富家公子。
他深知江碧在江家的地位有多重要,因此对江碧一直都很殷勤。
别看江伟民如今已是望东城的知名富商,但这位富商出生很平凡,家境也很普通。
江伟民二十三岁那年娶了连锁金行蓝家的独女蓝若云。蓝先生去世后,蓝若云得到了岳父的全部遗产,江伟民就用那笔钱创办了江东药业。
江顾川虽然是江东药业名的总裁,但江东药业的真正掌权人还是江伟民。江碧是江伟民与发妻的女儿,纵然她是女儿,依然是江家最不可撼动的继承人。
而江碧身为一个女孩,她又不善经商,那谁娶到了她,谁就赚大发了。
李瑜他们虽然爱玩各种各样的美人,但真正到了婚姻嫁娶的时候,只会迎娶对自己家庭事业有帮助的女人。
而江碧,她就是最好的人选。
江碧心里也清楚这一点,不仅她清楚,韩旺旺也很清楚。韩旺旺瞅了李瑜一眼,直接替江碧拒绝了,“多谢好意,但不用了,我们随便吃点就走了。”
李瑜听到韩旺旺答话,这才笑着问她:“美女很眼生啊,江碧,这是你朋友?谁家的姑娘啊,以前没见过。”
韩旺旺是舜臣人,在望东城这边一贯低调,因此,许多人都知道韩家有个小公主,但真正认识这位小公主的人却很少。
桌下,韩旺旺警告地踢了江碧一脚,那意思是让她尽快打发掉这个碍眼货。江碧表情不变,他冷冷淡淡地应道:“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不认识也正常。”
闻言,李瑜就以为韩旺旺只是江碧在职场上认识的同事,又或是读书时候认识的朋友,便没有过多关注她。
“我们打算等会儿纸醉金迷哦,要不要一起?”纸醉金迷是北岸新城区那边的一家会所,整个会所都仿唐朝建筑风格。这家会所消费高昂,也就李瑜他们这群有钱公子爱去挥霍。
听到这个会所名字,韩旺旺突然笑了一下。“去纸醉金迷?”
“是啊,你该不会没去过吧?”听说江碧是个乖乖女,不爱出去玩,看样子是真的。
江碧放下手里的菜单,他偏过头来,望着李瑜,突然问道:“李先生,你每次去纸醉金迷消费的时候,难道不会感到害怕吗?”
李瑜神色微僵,听到江碧说:“当年,安家的小公子因为毒瘾发作,在纸醉金迷里咬烂了同行好兄弟的脸,当晚就被抓进了派出所。结果第二天安家小公子便被保释出来,他去医院探望受伤的好兄弟,却被对方直接给抹了脖子。”
“这安家小公子跟你,好像是好兄弟吧。听说安公子咬人的时候,你就在现场。李先生现在每次去纸醉金迷玩,想起你死去的好兄弟,难道不会害怕吗?”
李瑜听见江碧一席话,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混乱的夜,他表情有些难看。李瑜讪讪地笑了下,便拿着啤酒回到了他们自己的位置。
吃完烧烤,回家路上,韩旺旺突然说道:“咬人事件那一晚,你也在纸醉金迷。”
江碧看了她一眼,“我在。”他将音乐声调小,问韩旺旺:“你在想什么?”
“我原本打算去南方读医科大学的,但你跟我讲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最终让我决定留下来继续读法学,毕业后也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律师这个职务。”
“是吗?”江碧将车开进了地下车库,见韩旺旺没打算解开安全带,他便将车熄了火,陪韩旺旺一起继续坐在车里。
韩旺旺偏头望着江碧,她说:“你告诉我,很久以前,你认识过一个姑娘,她很漂亮,也很天真善良,但她被一群恶魔玩弄了。受到了侮辱的姑娘,绝望之下卧轨自杀。因为那群人有权有势,没有人敢给她伸张正义,她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正是因为这件事,让我意识到,也许我去当律师,比当医生更合适。”她家世不凡,再大的案子,她都敢接受。
她的家庭背景,给了她为所有受害人伸张正义的底气。
江碧自嘲地笑了笑,说:“你还记得这个故事。”
“当然。”那个故事,韩旺旺不敢忘,她对江碧说:“我想知道,那个女孩,她是谁?”
江碧双眼微微眯着,盯着车库对面的一辆车发起了呆。
韩旺旺见他不愿意回答,便大胆猜测道:“是你没被蒋家人找到之前,认识的朋友吗?还是...”
韩旺旺想到江碧的性取向,心里不禁咯噔地响了一下,“还是你的初恋?”
江碧被韩旺旺的脑洞给惊到了,赶紧解释,“我的初恋是你。”
韩旺旺听到这话,感到踏实了许多。“那她是谁?你的好朋友吗?”
“真想知道吗?”
“想。”
“跟我去个地方,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江碧重新启动了车子,载着韩旺旺离开了地下车库,在夜晚城市的马路上疾驰。
韩旺旺盯着格外沉默的江碧,心里生出丝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