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琛一边说着,一边从草坪上坐起身来,趁着沈韵没有防备时,直接把人扑倒在身下。
“喂!你……你竟然敢偷袭我?!”
“这就是你要的好处,做我的女人,做顾家的少奶奶。”
“讨……讨厌!”
沈韵的脸颊刷的一下涨得通红,就差没滴出血来,“人家可没说要嫁给你,你……呜呜……”
话还没说完,便被以冰冷的唇堵住嘴巴,挣扎了几下,便顺从的用胳膊揽住对方的脖子,吻得昏天暗地。
时间一秒秒的过,要不是两人快要窒息,谁都不想分开。
“真甜。”
翻身躺回到一旁的顾廷琛,笑意正浓的擦掉嘴角的口水,“小韵,亲都亲了,你是我的女人,你逃不掉的。”
哼!
沈韵撅着嘴冷哼,义正言辞道,“我要是躲起来,要是让你找不到我,你会不会急得大哭?!”
“不会!”
“你……”
“因为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轰隆!
多么简单的一番话呀,却让沈韵幸福到快要窒息,脑袋如炸裂一般无法思考,任由自己沉溺在爱中。
不伦不类的表白,霸道强硬的命令,却让两颗心离得越来越近。
——智者说过,“给爱情留一段空白期,也许会让彼此更明白,没有对方会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兜了这么一大圈,到底还是让你抓回来了。”
沈韵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哭到每一根神经都在抽搐,“廷琛,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我肯留下,就算我肯跟你结婚,咱们之间也不会有未来的。”
“你和刘叔的赌注输了。”
并没有接着沈韵的话茬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换个话题继续说道,“愿赌服输,你应该不会耍赖吧?”
“……”
三言两语,直接把沈韵怼到哑口无言,干涩起皮的嘴巴一张一合,嗓子里像是塞了鸡毛一样,愣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乖乖做顾家的新娘,我们还是我们。”
我们真的还是我们吗?!
沈韵默默的摇了摇头,把视线重新落在那片蓝天上,“廷琛,如果没有这两年,你的求婚,你的表白,会让我觉得我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们都得学会长大,学会接受这残忍的现实,而不能再想当初那般的冲动、不计后果。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强行和我结婚,顾氏集团的其他董事真的会默许吗?”
沈韵不懂做生意的门道,却明白一件事……
“廷琛,别因为我,让两年前的危机再次降临。”
“他们不足为虑。”
顾廷琛收回眼角处的温柔,脸上再次覆上一层冰霜,直挺着上半身坐起,余光瞄向渐渐散去的人群。
“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沈韵顺着顾廷琛的视线瞧了过去,一抹忧虑从眼角到眉梢,“这个该死的沈国维,害我不够,还想搞得天下大乱!”
“他想玩,那就跟他好好玩玩。”
——智者说过,“坏人自有天谴,不要急,耐心等待。”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沈国维一脸愤怒的盯着面前的沈圆圆,“你说你,你到底还能帮我做什么?简直就是个窝囊废,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女儿!”
“爸,你……你怎么可以打我?!”
沈圆圆通红着眼睛盯着面前的沈国维,呼吸变得粗重,声音也越发哽咽,“要我去顾家的人是你,要我嫁给顾廷琛的人还是你,现在事情败了,你怎么能怨到我一个人身上?!”
哼!
沈国维冷哼,面色越发阴沉,“沈圆圆,我告诉过你,我们沈家绝对不养废人,既然你帮不上忙,就给我滚蛋!”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圆圆的心猛得向下沉了沉,一股子不安从心底涌了上来。
浑身青青紫紫的伤处阵阵发痛,脑子如充血一般无法思考,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我……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是沈家唯一的女儿,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沈圆圆,我说的很明白,”沈国维一边说着,一边一步步逼近沈圆圆,又冲站在不远处的管家挥手道,“去!把她的行李都给我扔出去,从今往后,我们沈家没有……”
砰!
沈国维的话还没说完,别墅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沈国维,你要是敢欺负我的女儿,我就算是做鬼,也绝不饶你!”
陆高芝的声音传入耳中,沈圆圆就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一个箭步冲上前。
“妈,你总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非得被这老家伙欺负死。”
此刻的沈圆圆,全然忘了自己当初是怎样不待见陆高芝,装出一副乖女儿的模样。
“好了!圆圆,有妈妈在,妈妈绝对不会让他毁了你。”
“陆高芝,你来得正好。”
沈国维已经彻彻底底放弃沈圆圆母女,一门心思都放在杨玉兰和沈韵身上,只有拉拢她们,沈家才有未来。
因此……
“带着你的宝贝女儿赶紧给我滚出沈家,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陆高芝没有接着沈国维的话茬说下去,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倒是一脸玩味的上下打量着他。
许久的沉默,让气氛变得越发压抑,沈国维实在无法再继续忍耐,更加暴躁的怒斥道,“陆高芝,咱们都是成年人,合得来就继续过日子,合不来就分手,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好聚好散,难道不好吗?”
“沈国维,当初娶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陆高芝并没有因为沈国维的绝情而愤怒,反倒是越发淡定,嘴角扯出一抹冷凝的笑,“你说过的,只要我肯踏踏实实做你的媳妇儿,不管公司的事,就算你在外面有再多的女生,也绝对不会和我离婚。”
结婚二十年,沈国维的花花世界从来就没有变过,生下女儿之后,陆高芝只能独守空房,和守寡没什么区别。
“还有,”陆高芝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举到沈国维面前,“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就算咱们离婚,我也有权利分你百分之五十的财产,想要让我净身出户,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