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讲,但是讲完了,你要答应我,不许笑我啊!"厉云舒瘪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说吧,我不会笑话你的。"沈韵用着坚定的眼神看着她。
厉云舒无奈的只好慢慢讲到她和萧信的初遇。
时间要回到8年前的意大利。
那个时候厉云舒刚上大学没多久,一个暑假的时候,准备去意大利玩几天。
因为厉云舒本身就是很喜欢探险的性格,所以她一个人的机票一个人就那么出发了。
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厉云舒因为想去意大利旅行已经计划了好久,还专门学习了意大利语。
然后就在她在罗马游玩了一天之后,晚上的时候准备去找酒店住下。
也就那么与萧信相遇了。
意大利的黑手党,是世界都有名的,只是厉云舒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就那么在找酒店的路上,就遇到了两个帮派火拼。
本想溜走的厉云舒却被人缠上了。
"救我,我给你钱。"厉云舒被一个清冷却又虚弱的男人抱住。
"大哥,我没钱。"听着背后那人的意大利语,厉云舒以为是他是意大利人,所以就用着稍嫌笨拙的意大利语回复着。
她不敢看后面,生怕后面的男人突然掏出了一个枪啥的。
"z国人?"男人略显错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啊是啊,诶大哥你也是z国人啊!"厉云舒听到那人的家乡话,略微有点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只是毕竟自己的小命还在他的手上,所以也就没敢那么猖狂。
"带我离开这里,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男人咳嗽了一声,似乎受伤很重的样子。
"好,只要你不杀我,你让我干啥都行啊大哥。"厉云舒哭丧着脸,这种在小说上都遇不到的状况,怎么就让他给摊上了啊!
"走。"男人强行将厉云舒拽走。
到了一个略带光亮的地方的时候,男人才将厉云舒放开。
厉云舒这才得以自由,然后回头看向了男人。
男人有着一双阴沉的黑眸,刀削的棱角,英朗的五官,是一个很帅气的人,哪怕脸上全部是血,都挡不住他的俊朗。
"你不能这样出。"厉云舒皱着眉看着男人浑身是血的样子,皱着眉掏出了自己包里的手纸,擦去了男人脸上的血。
然后看了眼那身上的血迹,厉云舒又将自己的风衣外套脱了下来,套在了男人的身上。
"你跟我走,那边有个酒店,你身上这伤,到时候你就靠在我肩膀上,收拢一下你的外套,别让他们看出来你身上有血。"厉云舒不放心的嘱咐道。
男人抬眼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于是厉云舒就将男人慢慢的扶到了酒店,并且男人也是一直低着头靠着她,还算是有惊无险的到达了房间。
"咳咳。"男人在进入房间之后,就不再依靠着厉云舒了。
"我叫厉云舒,你叫什么名字啊。"厉云舒笑着问着男人。
男人抬头看了眼她的笑容,略微不自在的开口:"萧信。"
"萧信啊,看在你是z国人的份上,你等下,我去给你放热水。"厉云舒放下了手中的包,然后欧准备走进浴室。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萧信勉强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打算从床上站起来,但是因为他身体本就虚弱,又因为刚才一直强撑着跟厉云舒来到了酒店,他脚一软就往前栽下去。
厉云舒眼疾手快的想要扶住萧信,却忘记了似乎她是个女人的事实,然后就这样跟着萧信一起倒了下去。
萧信则是压在了她的身上,厉云舒的脑袋因为磕碰到了地板,吃痛的惊呼一声。
只是她身上的萧信抬眸看了她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喂?你没死吧?"厉云舒有点害怕,慌张的试探着他的鼻息。
还好,还有呼吸。
然后厉云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讲他搬到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萧信醒来的时候,已经觉得自己身上好多了,也恢复了不少的力气。
他一转身就看到了厉云舒的睡颜。
然后往下一瞅,萧信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几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还换上了干净的男士服装。
是她做的?萧信看向睡得很踏实的厉云舒。
想来也是,这房子内也就他们两个人,看她睡得这么踏实,应该昨晚为他上药包扎废了不少力气吧。
只是那个时候的厉云舒不知道,她的突然出现,不只是救了萧信。
也是救赎了萧信的某一种特定的心灵。
在他本就因为生存而荒弃的心灵,突然因为厉云舒的出现。
一下子就有了一束阳光。
萧信枕着胳膊看着厉云舒,却因为忘记了胳膊上有伤,痛呼出了声。
但是厉云舒却皱眉仿佛要醒过来了,萧信见状立马起身拍了拍厉云舒的后背,也让厉云舒继续睡着了。
萧信看了下腹部的伤口已经溢出血了,然后无奈的走下了床,看到了沙发上的药,带着那些药给自己换了药。
对于一个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对于自己处理伤口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处理完伤口再出来的时候,厉云舒还在睡着。
萧信慢慢的凑近她,抚摸着她的脸。
"既然就这么闯进来了,那么就不要妄想那么轻易离开了。"萧信的自言自语,没有人能听见。
他本来是想着如果厉云舒不救他,也就那么放了她,没想到她竟然帮到自己了这里。
以前他也不是没又向别人那样求救的,但是无论是意大利人还是z国人,都没有人会同意他的要求,会去救他。
但是厉云舒就不一样了。
要不然怎么说,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又怎么会有后来的再遇呢。
厉云舒的出现,就好像是给萧信的生命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奇迹。
让他本来荒草不生的心里,突然奇迹般万物复生。
从此,忘不掉,亦天天想起的时候,萧信都会觉得当初那一仗,他受伤受的是对的。
也就如此,他们才会有了再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