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通过窗户吹了进来,秦无忧走过去,伸手将窗户关掉。
她双手抱臂,以此来给自己温暖。
耳朵紧紧地竖起,仔细的听着门外有没有什么脚步声,然后再来求救。
但她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一个人的出现。
身子越来越冷,整个人就仿若坠入冰窖,就在这个时候,她还在想着,纪景寒会不会发现她不见?会不会回来找她?
但刚升起这样的期待,就被她毫不犹豫的扼住,有些事情不能去想,想了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夜渐渐浓了。
……
翌日。
南山别墅。
纪景寒刚从楼上下来,刘姨就一脸焦急的看着她道:“先生,太太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男人皱了皱眉,淡声道:“不用管她!”
“可是……”
刘姨还想说什么,就看到纪景寒的眉间又拧紧了几分,她瞬间喃喃不敢再言语。
而纪景寒一直到回到公司,都没有的开口问她一句。
……
星耀。
秦无忧双手抱臂,唇瓣紧抿这样蜷缩着依靠在墙上。
“嘭!”
卫生间的大门猛的被人打开,宁辛延低头看向窝在墙角的秦无忧,心中满是心疼,伸手将她抱在怀中。
秦无忧模模糊糊中感到有人将她抱了起来,勉强睁开了眼睛,“辛延?”
男人轻声应了一声:“是我,睡吧。”
她头疼的厉害,也就没有逞强,便又闭上了眼睛。
宁辛延温柔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抱着秦无忧出了星耀。
“辛延哥!”
明静初就在这个时候跟着他走了出来。
男人锐利带着冰冷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声音也带上了一层薄冰:“你们公司的谣言是不是你授意的?”
明静初咬紧牙关:“不是我!”
宁辛延扭头就向外走去,现在是谁已经没有了关系,重要的是要先送秦无忧去医院!
明静初接着跟了过去,“辛延哥,秦无忧两面三刀,她那么伤害你,你还管她做什么?”
“闭嘴!”
宁辛延浑身散发着不可制的怒意,“我和她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轮不着明小姐来管的!”
说着,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明静初看着抱着秦无忧离开的宁辛延,双眼瞬间染上了几分通红。
……
秦无忧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知道这是来了医院。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床侧一边的吊瓶等它下完。
就在这是,病房的门被人从外给打开了,秦无忧瞳孔一缩,‘辛延’两个字吐到嘴边,便又换成了疏离的“宁先生。”
她唇角弯弯,“宁先生,谢谢你送我过来。”
宁辛延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面色异常苍白的女人,伸手想要去触碰的她的脸颊。
秦无忧下意识的一躲。
病房内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异常尴尬了起来。
男人的手僵了僵,随即讲手放了下来,声音平静无波,一板一眼的叙述着医生对对他的叮咛:
“你这只是普通的发烧感冒,点滴打完之后就可以回去,还有,医生说你的身体很虚,近段时间最好好好的修养。”
秦无忧点头,轻声道:“谢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宁先生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先回去。”
这是在光明正大的赶他回去。
宁辛延倏地从心底冒出一股怒意,他抬眸怒视眼前的女人,但秦无忧脸上的苍白却瞬间又将他打的溃散,怒意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在也凝聚不起丝毫。
“无忧,你是算准了我不会对你生气吗?”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失望与挫败,“也是,得避嫌,你已经结婚了,还是你自己选的这条路。”
宁辛延说着站起身来,“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我也不会在这多待,只是,无忧,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对自己的选择不要后悔。”
说完,转身就从病房里离开。
秦无忧抿唇看着已经离开的宁辛延,苦笑一声,她根本就没有可以后悔的资格!
吊瓶在宁辛延离开半个小时之后便已经输完,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手机没带,资金都在微信上存着。
她不抱任何希望的从摸了摸她身上的口袋,却从里面找出了五百块钱。
秦无忧眼中闪现出一丝愕然,这个衣服明明是她昨天刚穿上的,根本就没有向里面放过一分钱,那这是……
她想到刚刚从这里离开的宁辛延,眼神中闪现一丝复杂。
她抿了抿唇瓣,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向星耀驶去。
刚来到办公室,苏亚就迎面走了过来,“无忧,你怎么样,我听说你今天早上被宁辛延从卫生间内给抱了出来?怎么回事,你怎么在卫生间里待了一夜?”
秦无忧还没有说话,一旁走过来的莫玲就先开了口,阴阳怪气:“还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看纪总不搭理她,赶紧演一场苦肉计,栓劳宁总,生怕自己最后一个都捞不着!”
秦无忧皱眉,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冰冷,“莫玲,我忍你,但做人不要太过得寸进尺,太过顺杆上爬,等到摔下来会更惨!”
“是谁将我关到卫生间里一整夜的我不是不知道,如果你想闹,我不介意陪着你!”
莫玲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不要对我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就会怕了你!”
秦无忧冷笑一声,眼角的冷意更浓了几分:“莫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星耀在各个角落都安着摄像头,想查是谁可是非常简单!”
“你敢!”
莫玲心中的慌乱更浓,用尖锐的嗓音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慌乱,“你没资格,你以为公司的摄像头是谁想调就调的?”
“她不能调,我难道也不能?”
就在这时,纪景寒富含磁性的嗓音忽然从办公室门口响起。
秦无忧扭头看去,就看到男人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来到了她们的面前。
她眸色暗了暗,随着大部队向后退了一步。
男人漫不经心在办公室内环视了一圈,沉声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