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忧是在擦干头发之后才从浴室内走出来的。
她抬头看去,纪景寒还躺床上看书,他身侧的床头柜的膏药还没有拆封。
她又将视线向下移去,看向男人的膝盖。
连着跪了三个晚上,白天还要上班,“他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
秦无忧轻声呢喃。
而且她还没有从男人的身上看到任何的不是,不管是的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无忧听到纪景寒的声音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后知后觉的才知道自己刚才将话说了出来,忍不住讪笑一声:“当然和我有关系了。毕竟是因为的我的原因才让你在祠堂里跪了三个晚上,我心中也很过意不去。”
纪景寒看着这样的秦无忧,眼神中闪过一丝嫌恶,“你一直都是这样?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你的身上?”
这场事情的起因明明就是因为他差点儿将她掐断气,这女人非但不怨恨,还觉得是自己的错!
真当自己的是圣母玛利亚了?
秦无忧反驳道:“当然不是啊,只是我不是都说了。那件事情的过去只会就算我们之间两清了。现在你在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什么惩罚,让我总有种亏欠感。”
她本来就是那种不喜欢欠别人恩情的人,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同意嫁给纪叔叔嫁给纪景寒这个条件。
纪景寒闻言,嗤笑一声,连眼睛都带着鄙夷。
秦无忧装作视而不见,她抿了抿唇,接着开口道:“要不要我给你按按摩?我的按摩手法很好的,以前我爸身上有哪个地方不舒服,都是我给他按摩的,保证你明天醒来有所缓解!”
纪景寒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书放在了床头柜,随即躺了下来,冷冷的命令道:“睡觉!”
秦无忧:“……”
她顿了顿,然后就在纪景寒身边背对背躺了下来。
睡不着!
尽管两人之间有很大一个横沟,但是男人那干净凌冽的味道还是不受控制的窜进她的耳鼻,简直就是无孔不入,让她无处躲藏!
新婚夜的那晚残暴的记忆从她脑子的记忆深处跑出,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让她身体发僵。
迟了好久,她听到男人沉沉的呼吸,感到他已经完全的陷入了沉睡之后,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松开,睡意也接踵而至,渐渐的,她也陷入了沉睡。
翌日。
秦无忧醒来的时候,纪景寒已经不在卧室。
她洗漱完毕,便下了楼。
明纤秋正在客厅,她看到秦无忧下来的之后立刻打了一身招呼:“无忧,醒了?”
秦无忧笑着应了一声:“嗯。”
她环顾四周,还是没有见纪景寒的踪影。
心中一惊,纪景寒该不会是已经离开了吧,那她一会儿怎么去上班?
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她可从来都没有迟到的习惯!
顿了顿,她张口问道:“妈,景寒呢?”
“找我有事?”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的传来一个磁性的嗓音,猛的吓了她一跳,她猛的转身,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讪笑道:“你在这儿啊!”
“你找我干什么?”
男人看起来面色异常不善,秦无忧连忙回道:“没,没什么,我就是起来的时候没看你,所以就随便问问。”
纪景寒:“……”
明纤秋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景寒每个星期都会抽出一两天来来锻炼身体。放心,他不会不见的。”
秦无忧:“……”
她看着男人额头上浸出的汗水就已经得知了答案。
明纤秋看得出秦无忧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对纪景寒开口道:“去洗把脸,我们吃饭。”
纪景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此时,在外锻炼身体的纪振明也走了回来,秦无忧打了声招呼,四人便坐下来吃了早餐。
因为秦无忧和纪景寒两人还要上班,所以吃过饭之后就直接向星耀走去。
一路无话。
秦无忧依旧在距离星耀不远处的小路口那个地方下了车。
她看着疾驶而去的纪景寒,轻舒一口气,迈脚就要朝星耀走去。
……
秦无忧来到办公司就沉入在工作当中。
在工作的时间中,时间飞速划过,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
她伸手拿起自己的水杯,准备去接一杯热水。
办公室里的饮水机里的热水刚被前面的同事接完,水烧开只好还要等到五分钟之后。
这个时间,都够她从距离他们办公室不远处的茶水间接过水然后在走归来了,秦无忧便转身出了办公室,向旁边的茶水间走去。
从茶水间出来,她迎面装上从她旁边会议室内中走出来的明静初和宁辛延。
同时,两人也注意到了迎面走来的秦无忧,明静初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秦无忧顿了顿,还是准备给已经走到眼前的两位打声招呼:“明经理,宁总。”
宁辛延的身体僵了僵,将眼中的复杂的情绪掩去,微微颔首:“秦总监。”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疏离。
秦无忧也没有在意,和两人打过招呼之后,转身便准备向自己的办公司走去。
此时,宁辛延将看向秦无忧的视线收回,转向明静初:“明经理,我们的合作以后就劳烦你多费些心了,再见。”
明静初紧跟着他:“我送你。”
“不用!”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疏离的拒绝,朝她微微颔首,转身就走进了电梯,随即便从的明静初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明静初心中酸涩难当,莫名的怒意在看着电梯的数字向下移动时达到了顶点。
“秦无忧!”
带着愠怒的声音在走廊响起。
秦无忧脚步一顿,然后继续用着和刚才一样的速度向前走去。
明静初快步走到秦无忧面前拦住的她。
她抬起头,眼神中依旧带着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淡淡的开口问道:“明小姐,有事?”
明静初的脸变得带着几分扭曲,声音愤怒不堪,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秦无忧,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