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忧是看着法拉利从她面前消失的,随即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出来,她将话说的这么绝,宁辛延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吧。
有些感情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所以她希望宁辛延不要在执着与她,放下她,找一个可以与自己的相伴终生的人。
她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愧疚压下,转身就向别墅内走去。
虽然今天是她和纪景寒补办婚礼的日子,但是南山别墅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如既往的清冷。
她来到卧室,先将答应给秦浩帆的光碟用邮件发给了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再次给姚瑶打了一个电话。
对于宁辛延告诉她的那件事情,她心中还是有些放不下!
电话嘟嘟的响了两声就被对面的主人伸手接了起来,“无忧?”
秦无忧顿了顿,才缓缓开口问道:“瑶瑶,黎、黎音她现在怎么样了?”
姚瑶瞬间就陷入了沉默,没有开口回答。
“我已经知道了!”
秦无忧的声音淡淡的,“你不用担心,我今天是不会过去的,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现在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医生说最迟明天下午就能醒来。”
“哦。”
“无忧,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因为这件事情有任何的愧疚感,是她自己想不开,随意的作践自己的生命,而且,做出选择的是的纪景寒!”
秦无忧听着姚瑶焦急的辩解,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瑶瑶,你还是真的是不费余力的给我找借口!”
“我这不是找借口!我说道的是事实!”
姚瑶想起那个在病床上的女人,心中却升不起丝毫的怜惜与可怜,有的只是对她这种行为的不可理喻:“就因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已经结过婚的男人,就这么要死要活的,她是要依靠别人活菟丝花吗?”
秦无忧轻声的劝震怒中的姚瑶,“别生气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生活的活法,也许这就是她生活的方式!”
“可是!”
姚瑶的声音猛的拔高,“她选在今天自杀是几个意思,是来恶心谁?”
秦无忧神情一顿,想说的话在也说不出口了。
姚瑶轻舒一口气,声音随即又降了下来,“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再去看看她!”
秦无忧点了点头,随即和姚瑶挂了电话。
她放下手机,怔怔的坐在床上,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木偶一般。
迟了好久,她才缓缓站起身来,洗了个澡,便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糊中,秦无忧睁开了双眼,看着已经大亮的天色,便站起身来去洗手间洗漱。
浴室的水龙头的水哗哗的流个不停,在那瓷白色的浴缸里,渗满了血水,就在这时,黎音脑袋猛的从浴缸里升起,声音涩然沙哑。
“秦无忧,是你害了我!”
“啊!”
秦无忧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着漆黑的夜色,伸手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打开,然后缓缓的呼吸因为噩梦受到的惊吓。
身上的干净的素净的棉质睡衣也惊恐的梦境而涌现的一身冷汗蹋湿。
她伸手摸了一把身上的汗水,迟疑了一下,随即还是起床穿上了衣服。
……
第一人民医院。
冰冷的病房中,只有仪器的运作声。
纪景寒的目光一直停滞在病床上黎音的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
恍然间,仿佛又听到明镜出的质问:“二哥这么聪明,难道你就真的不知道黎音姐是因为什么自杀的吗?从小到大,她就一直将你当成的她生命中的全部,是她的精神支柱,现在她的精神支柱塌了,你觉得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勇气?”
男人紧握双手,手中A4纸已经被她捏的有些变形,他却丝毫没有扔的打算,淡然的目光看向这张纸,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
这是黎音写给他的‘遗书!’上面简简单单的就写了一句话:
【我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所以,这就是她选择他办婚礼的那天的时候选择自杀的原因吗?
恍然间,他仿若又想起黎音将请柬交给她的时候所说的事情,那么,这就是她说的今生再也不见?
纪景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病房的房门被人从门外打开,纪景寒扭头,神情已经恢复了冰冷。
“你怎么还没有走?”
姚瑶在病房门口矗立,闻言抬脚就向病房内走去。
看着的丝毫没有清醒的黎音,淡淡的开口道:“纪景寒,这件事情和无忧没有任何关系!”
纪景寒抬眸看向姚瑶,她毫不示弱的和男人对视:“所以,你最好不要迁怒她!”
男人将视线收回,淡淡道:“这个和姚小姐没有什么关系,天晚了,你该回家了!”
姚瑶拿不住纪景寒究竟是怎么想的,以后开口道:“这场婚礼其实起因是因为你,你不能将什么事情就全都赖在无忧的身上,她……”
“够了!你是想让我送你出去吗?”
纪景寒的声音中并没有带多少怒意,但却让姚瑶忍不住的露出了怯意。
姚瑶抿了抿唇,随即转身离开这里,她总觉如果一直呆在这里的话,到最后倒霉的就会是秦无忧!
旋即,病房内瞬间就只剩下纪景寒,和躺在病床上的黎音。
时间流淌,夜渐渐深了起来,让本来就比其他地方安静病房更是寂静无声。
纪景寒依旧没有丝毫的睡意,他坐在坐在病床边上的凳子上,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发着呆。
就在这时,病房的房门轻轻的从门外被人敲响。
他顿了顿,随即站起身来,将房门打开,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女儿。
他瞳孔一缩,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以及恨意……
秦无忧身子一僵,随即垂下眼帘,声音闷闷的开口道:“我开看看她。”
她并不是对黎音自杀这件有任何的愧疚,她只是在看在两人相识的份上的,过来看她一眼,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