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
这四个字轻轻地从苏别走的嘴里蹦出来,她咧嘴轻轻地笑着,然后就让仆人把她推回房间里面。
“美婆婆,我该睡觉了。”
年老的妇人轻轻地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女人现在睡觉,都把门死死地关着,窗子关好,窗帘还要拉上,房间里面一片漆黑。
漆黑能给她安全感。
随着夜越来越深,苏别走的眼皮子慢慢地沉下去,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男人钻进被窝里面,一把紧紧地圈住苏别走的腰身,然后又抱又亲又啃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
女人的身子僵冷得很,就像一句尸体一样,男人死死皱眉。
他忽然就在苏别走的腰侧碰到了一瓶药,他抓起就看。
男人的视力不同意寻常人的视力,即使在深夜里面也好像是在白天一样,任何东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看了药瓶上面的说明,是抑制严重抑郁症的药。
男人死死蹙额,然后随手把药品放在桌子上。
他只是轻轻地,不经意瞥了一眼,他就看到了桌子上面的那包烟。
他颇为熟悉的高希霸长矛。
男人的心里感到十分地愤怒,生气,更多的是震惊,然后他凑近了闻,苏别走的嘴里还残留着烟味。
“撕拉”一声,女人的裤子就被丢到了地上。
夜很深,外面的风雪很大,床在“嘎吱嘎吱”地响。
男人一如既往做了那些事情,也依旧没有到达最后一步。他疯狂,但是也格外冷静。
这回他没有陪苏别走到天亮,下半夜的时候,他就走了。
男人冰冷的唇瓣才落到苏别走的额头上,苏别走滚热的眼泪就一滴一滴地滚落到他的手上。
男人心慌到不行,他顿了几分钟,还是走了。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苏别走轻轻睁开了眼睛,然后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的手慢慢地抚着自己的肌肤,最后落在额头那里。
她突然有点喜欢这个世界,突然又不是很喜欢。
她突然有点厌恶傅伯九,突然又颇为想念傅伯九。
美婆婆在外面敲门:“苏九小姐,该起床啦。”
女人顿着,她死死地抓着被单,没有说话。
那个老妇人还在外面喊着,苏别走到底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了,她大声地吼着:“滚!给我滚啊!”
***
苏家老四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就办出院手续了。
那天雪停了几分,却下起了朦胧细雨。
苏月月上楼拿检查报告了,苏家老四在楼下等着。
有个剧组在医院采景拍戏,苏何何偏头看去的时候,男主正在亲女主,用的是借位。
导演喊“卡”,女人偏过头时,一眼就看见了苏何何。
苏家四少,冰冷无情,无比尊贵,一个把她傅家千金当成垃圾的男人。
男人沉沉地扫了一眼傅美人,冷冷地偏开头去。
女人的心一窒,她微微捏拳,就要走过去,忽然苏月月就下来了。
“傅美人小姐。”苏月月笑眯眯的。
女人的面色一僵,助理赶紧上来解围:“姐,要去补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