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过了很久，一双冰冷的大手轻轻地探入杯子里面，紧紧地圈住苏别走的腰身。

她整个人都被扯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她穿得薄，一下子就感到了那刺骨的冰冷。

“傅太太。”男人的声音沉沉的，带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情感。

女人的身子一僵，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子外面的雪上。

她不知道讲什么，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傅伯九。

心情复杂得要命。

男人滚烫的气息一点一点落到苏别走的耳边，他的声音沉沉的:“苏别走，雪好看吗？”

女人的身子一动不动的，她看起来，没有厌恶傅伯九，可是也没有对他的亲近心生欢喜。

男人僵在那里，他觉得他和苏别走之间有一种很奇怪的氛围和感觉。

“苏别走，你厌恶我吗？”男人的声音闷闷不乐的。

也只有苏别走能这般收拾他，让他的面色和心情一下子就变了。

苏别走没有正面回答傅伯九的问题，她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傅伯九，你疼吗？”

男人沉默。

“把皮给了我，你疼吗？”

男人的声音沉沉的:“不疼。”

苏别走没有说话了，男人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冰凉:“苏别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在问苏别走是不是厌恶他，带着满满的心窒问的。

男人觉得他就是中毒了，他被苏别走迷得不行。

他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苏别走厌恶他，远离他。

男人的声音深沉，深沉里面带着许许多多的试探和伤感，可是苏别走是听不出来的。

女人看着雪花，一直看到困为止，她的眼皮子慢慢地沉了下去。

傅伯九紧张地等了好久苏别走的答案，她却把他当做屁一样垃圾，无视他。

男人有些恼怒，然后就毫不留情地凑过去，重重地堵上苏别走的嘴。

肿了，苏别走的嘴都被亲肿了，可是她还是困到不行。

她着实被傅伯九闹得烦了，便冷冷淡淡地来了一句:“没有。”

男人听到了想听到的答案，可是他心里根本开心不起来。

他微微蹙额，然后就识趣地放开了苏别走，掀开被子，起身，出去。

***

夜很深，烛光摇曳。

尊贵好看的男人从烛光中慢慢走出来，递给苏月月一个相册。

很厚很厚的相册，里面都是苏月月和男人的照片。

从他们开始认识，到现在，已经好多年了。

“今天去逛了下车展。”苏月月把相册放下，她没有多大的心情，她看着男人的眼睛，轻描淡写。

顾凉薄说:“我知道。”他看着苏月月的眸光很沉，沉得里面像种了一个漩涡，努力地把苏月月一点一点吸进去。

“嗯。”女人轻轻应声。

她知道顾凉薄知道她去逛车展了，因为今日她多瞧了几眼的车子，现在全部都在车库里面了，她瞧见了。

女人的态度冷冷淡淡，顾凉薄的心里很没有底，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苏月月，你想怎么样？”

苏月月“呵”地一声嗤笑出来，男人总是问她想怎么样，她每次都想说她想怎么样，可是她根本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