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九帮苏别走剪好了指甲,他沉沉地看着苏别走,声音沙哑:“困了,就继续睡觉吧。”
苏别走看向墙上的挂钟,她微微蹙额,两点五十了。
苏别走紧张地看了看手机屏幕,苏沉冷打来的电话,有十八通是没有接的。
苏别走的心一慌。
男人看着苏别走,微微捏拳,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走走,睡觉吧。”
走走,睡觉吧。
他格外温和的样子,要把苏别走留下来。
苏别走却掀开了被子,起身,然后当着傅伯九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地穿戴。
苏别走的困意和倦意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傅伯九的没说完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他难堪得要命。
苏别走收拾好了东西,面无表情地就要走。
男人死死捏拳,手背倾尽突出,他的皮肤到血骨里面,火气不停地冒起,然后蔓延开来。
傅伯九几乎要疯了,他的心跳都是起伏不定的,呼吸是局促紧张的。
然后他伸手,一把死死地按住苏别走的肩膀。
“傅伯九,我要走了。”苏别走的声音沙哑,她平淡的眉目上没有太多的情绪。
傅伯九抓着苏别走的力道一紧,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深沉的不悦:“苏别走,来了我傅家,你想走就走,你把我傅伯九和我傅家当成什么了?”
苏别走的眉目一沉,她“啪”地一巴掌就落在了傅伯九的脸上。
那巴掌,直直落到了男人的心底。
苏别走尽量淡定着,她咧嘴,然后声音无比沙哑:“傅伯九,你是要和元知安结婚的人,你想怎么害我?”
傅伯九的身子一僵,他的尊贵冰冷,现在在苏别走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苏别走说得很直接:“你要毁掉我的一生吗?”
傅伯九的心一窒,他一直都是一个尊贵强大的男人,第一次有人这么嚣张,把他伤得这么深重。
他觉得有一只大手死死地掐着他的心脏,然后他的呼吸有几分缓不过来了。
苏别走冷冷地笑着,她的语气嘲讽:“或许,傅爷是想学学顾凉薄吗?”
顾凉薄家里有一个妻子,外面,带着苏月月招摇,可是再招摇,到底及不上一个不受宠的正妻。
终究只是笑话,一场,自己看着,听着,就心疼得要命的笑话。
傅伯九被激怒了,他的眉目张扬着许许多多的深沉和冰冷,声音冷怒:“怎么?我不可以像顾凉薄那样吗?”
苏别走咧嘴笑着:“自然可以,把元小姐养在家里,然后就在外面养一个别的好了。”
她看着傅伯九,十分地嘲讽,然后她的眉目里面光华万转,继续过分着:“到时候我找着下家了,会被傅爷发喜帖的。”
在傅伯九跟前,从来就没有苏别走这么嚣张的人。
傅伯九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全身就像掉入了冰窟一样,难受得要命,他觉得他的尊严,威严,尊贵,傲气,被苏别走死死地捏着,然后狠狠地扔到地上,踩扁,踩碎。
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