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算深。
卢安安找上苏家来了,来得气势汹汹。
苏别走也是淡定的,她就一个人见卢安安。
苏别走开了一瓶拉菲,她给卢安安倒了一杯酒,面色淡淡的:“卢小姐,夜深人静,好好享受这酒。”
卢安安一动不动的,她轻轻掀唇:“走走,我不讨厌你,反而有些喜欢你,可是你和陆情深之间的事情,你怎么样,都要给我个说法吧?”
卢安安要讨个说法,可是她大晚上跑来苏家问苏别走,看来是不敢问陆情深了。
苏别走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同情的光芒,卢安安敏感得要命。
卢安安的手微微捏成拳头,然后她抓起那瓶拉菲,眼也不眨地把酒喝完了。
“嘭”地一声卢安安把酒瓶砸到桌子上。
苏别走的眼睛里面透着分明戏谑的光芒。
卢安安的声音沙哑:“可以给我一个说法了吗?”
苏别走咧嘴,她嚣张地笑着:“你是什么东西?我的说法,你以为有那么好讨的吗?”
卢安安的眸光一沉,她定定地看着苏别走,说:“走走,你变了,以前的你,肥胖,愚蠢,怯弱,还不及半个我。”
苏别走抿了一口酒,她说:“卢小姐,不能怪我变好,只能怪你自己一直都愚蠢。”
陆情深根本不爱你,不是吗?
这句话,苏别走没有说出来,可是她用眼神直接表达出来了,一点一点地砸到卢安安的心底。
卢安安一把重重地抓住苏别走的手,她的语气执着:“你给我个说法就好了,随便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苏别走甩开卢安安的手,面色很沉,声音很冷:“管好你的男人。”
卢安安像疯了一样,她就把包包里面的东西都甩了出来。
一大堆卡顿在苏别走的面前。
卢安安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苏别走没有说话,她淡定得要命,卢安安喝了酒,她的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的,一下子就奔溃了。
卢安安“啊”地尖叫了一声,然后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就步子摇摇晃晃地地走下楼。
苏别走的声音冷冷的:“你的东西。”
她没有想到,卢安安看着这么尊贵冰冷,可是战起来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苏别走“呵”地嗤笑一声,她把酒喝完。
忽然下面就传了“嘭”的一声。
苏别走的心一沉,然后她起身去看。
卢安安滚落了两个楼梯,楼梯口那里,好大一片地板的血。
苏别走的面色一惊,眸子里面微微卷起无数的沉意。
***
陆情深和卢家的人很快就赶到了医院。
卢安安的孩子没有了。
病房门口有长椅,可是苏别走一直蹲在门口那里。
陆情深的皮鞋映入她的眼帘,她的身子微微一僵,然后就站起身来。
苏别走的脚都蹲麻了。
卢家看着苏别走,多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陆情深的面色一寸一寸沉了下去。
小护士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
“别吵了,病人需要休息,病人说了,是她自己喝了点酒,然后自己不小心摔下楼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