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翮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刚才自己认错了人,还很尴尬,也不好再说什么,“谢谢你。”
北南辰扶着沈羽翮离开以后,北舒影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按照你们的说法,蒋郁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一点事情就想死的,但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她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她想死?也要问问我愿不愿意,没有我的允许,她去哪都不行。”褚江捂着蒋郁的手,眼神阴婺,有些人,一辈子想抓住的东西很少,不请自来的东西很多,所以他们很容易失去的,就是想抓住的东西。
有的人看开了,也就顺其自然了,也没有什么执念,安安心心的享受着自己能得到的,但是有的人看不开,那执念就会越来越深,一辈子,都忘不了,放不开。
褚江很显然就是这样的人,他的一辈子,到现在为止,都太冷了,现在终于抓到一点的温暖,他就再也放不开手。
外人能看到的,永远都是他光鲜亮丽的外表,高高在上的身份呢,家财万贯的富足,他好像什么都有,但是什么都没有,褚江甚至不知道,等自己死了以后,自己的这些钱财都能给谁,估计要是自己死了,也就只能捐给社会,或者是养在后花园中的温蒂他们了吧。
温蒂,是一只牧羊犬。
谁都不知道,当他接触蒋郁的时候,那真的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感受到冷之外的感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所以他不会放手,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体会过家的温度,怎么能在接受房子的冰冷?
北舒影看着此时的褚江,知道他应该也不会给自己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了,一个人沮丧的坐在沙发上,手摸向口袋,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把打火机拿出来,还有那盒香烟,在手中把玩着,其实烟她早就戒了,只是在口袋里一直留着一盒,好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你不是已经戒烟了吗?”北南辰一回来,就看见北舒影坐在沙发上,手中转动着香烟和打火机,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
北舒影打开烟盒,拿出一个水果糖,“你要吃吗?”
一直关注这边的郑泫忍不住移开自己的视线,这么智障的家伙,真是少见。
北南辰也是一噎,“你吃糖就吃糖,放在香烟盒子里干什么?”
“这就是这样的包装,怨我吗?”拿了个糖,剥开外包装放进嘴里,手中转动着打火机,火光明明灭灭。
北南辰知道这是北舒影在思考着什么,干脆坐在北舒影的身边,“有什么想不明白额可以问我,我或许能帮你想想。”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北舒影眼神示意了一下北南辰的口袋,手机正在催命一般的震动。
北南辰拿出来看了一眼,直接关机,“现在可以说了吗?”
收起手中的打火机,北舒影点点头,“怎样才能让一个不想活的人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