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骞不置可否。
顾烬言的手指在轮椅上敲击着,很快他便道:“只要华耀兄弟影业不是一个大窟窿,小惜认亲不认亲的,倒是没什么关系的。”
他主要还是,不希望将惜墨牵扯进那些混乱的事情中。
邵骞点了点头,也很明白他的想法,很快道:“那烬少可以把这些情况告诉太太的,等你伤势好了,我随时可以安排行程。”
该说的总是得说的,不然,造成误会什么的,就不美妙了,就像是上一次太太为了知道身世的事情,听了沈子瑜的话……
顾烬言刚要点头,却是忽然想起自己收购华耀兄弟导致的意外,眉峰微拢,舒展不开。
他仍然记得很清楚,那场意外在美国那边没有任何的报道,甚至说是岑启楠一家失踪。
这里面,真的没有其它牵扯?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不敢去面对似的。
那种感觉不是很强烈,却是忽略不掉。
顾烬言想了想,还是摇头:“不急。”
眼看着邵骞的眼神一闪,顾烬言有所察觉,回过头就看到惜墨踏着阳光走来。
温和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光辉,看起来格外的漂亮。
他不自觉地笑了出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朝她伸出手。
惜墨毫不犹豫地握着他的手,夫妻二人往花园的方向走去,而身后的邵骞,则是推着轮椅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人。
惜墨和顾烬言手牵着手,绕着花园走了半圈,最终在花园中的秋千架上坐了下来,享受着秋日的暖阳。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坐在秋千架上,惜墨侧头关心着顾烬言的情况。
顾烬言双手放在秋千架背上,看着她,不答反问:“你看我像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惜墨认真地打量着,最终只有一个结论:他的气色很好,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的苍白。
这样真好。
惜墨知道,他的身体确确实实地在康复中,也十分开心,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没事就好,你一定要早些好起来。”
只有他彻底地好了,她才能够彻底地放心。
顾烬言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惜墨顿时哭笑不得:“你这话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只要你听我的,就能够立马好起来的感觉。”
“当然。”顾烬言理所当然地道,“我的小惜当然是说什么就算什么了,这可是你对我的指令,我必然严格执行。”
他认真中的样子又带着些许说笑的意味,逗得惜墨展开笑颜:“好,你一定要记得。”
“嗯。”他再次点了点头。
事实上,顾烬言也盼望着自己能够早点好起来。
虽然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够得到惜墨更多的照顾,但是,这种照顾之下,也伴随着她的愧疚。
他一点都不想让她胡思乱想,更不想她因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为此伤心难过。
暖阳照在身上,格外舒适。
惜墨靠着顾烬言的肩膀上,感受着来自大自然的温暖,大自然的微风,有些昏昏欲睡。
渐渐的,她和顾烬言交谈的声音低了下来,直到最后,她彻底地靠着他的肩膀睡着。
顾烬言放在秋千架背上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免得她因为睡着,忽然往下滑而惊醒。
睡着时的惜墨,乖巧美丽得像一个洋娃娃,黑长直的头发垂在身后,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琼鼻之下,水润微翘的红唇,似乎在邀请着他来品尝,那滋味,一定很美妙。
顾烬言喉咙一紧,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好想尝一尝,将属于她的甜美,烙上属于他的痕迹。
可是,她今日又想起了身世的事情,要是他这时亲吻,吵醒她,她心里说不定得不高兴。
顾烬言思来想去,甚至逼迫着自己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可是,没过多大一会,又控制不住地挪回了她的脸上。
他好像,真的有很久没有亲吻过她了,而且,他偷偷地亲吻一下,小心点,不被她发现,应该可以吧?
顾烬言踌躇不定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羽毛般的亲吻。
顾烬言原本想着,不让她发现,一次就够了,可是,唇角这一次落下后,他却想要得更多。
最终,他还是遵循着自己内心的想法,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唇角边上落下轻吻。
惜墨睡得很香。
梦里,花骨朵绽放出属于它最美丽的样子,有蝴蝶前来,落在花瓣上,一点又一点地亲近。
真甜。
惜墨看到那副情景,心里也觉得甜蜜蜜。
对了,这一幕应该让哥哥也看看,哥哥一定会赞同她的想法,并且觉得这真的很甜。
这么想着,惜墨就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黑长的睫毛扫在她的额头上,唇角的微微触碰,让她清楚地感觉到,他在亲她。
就好像……梦里蝴蝶对花儿那样,呵护备至,甜蜜至极。
惜墨的小脸不知不觉地爬上了绯红,睫毛扑闪扑闪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得好。
她羞得无法自已,却又无法违心地将他推开,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心脏,因为他的亲吻,跳得生动。
那是……心动的感觉。
顾烬言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把她吵醒,刚落在她唇角上的吻,稍稍顿了一下,脑子里更是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
不过,他见她醒来,却也没有躲,反而小脸绯红得不像样子,犹豫了一下,继续着亲吻的动作。
他没有再仅限于唇角,而是渐渐地移到她的唇上,一点一点,如视珍宝,循序渐进……
惜墨清楚地感觉到,他渐渐改变他的位置,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脸随着他的动作改变,跟着滚烫。
只是,她很快发现了不对。
他对她向来温柔,可这会的温柔中,却透着一股子的小心翼翼,而且,眼睛还时不时地观察着她的神色,仿佛怕她不高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