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臣抱着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压在沙发上,双眼格外温柔地看着她:“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你。”沈洛诗控诉着,他每次都是这样,不管他多晚回来,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会把她折腾醒。
她时常有种自己不是他的妻子,反而是他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的错觉。
顾煜臣轻声哄着,话语极致温柔,手则是不停地在她身上摸索。
沈洛诗伸手捧起顾煜臣的脑袋,声音沙哑:“别……”
“别生气了,我刚进入总部,需要忙碌的地方很多,能够早点回来陪你,我都会早点回来的。”顾煜臣哄着。
沈洛诗依旧捧着他的脑袋,阻止着他的动作,她压抑着本性,把今日尚毓秀所说的事情说了出来。
“妈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回老宅那边住,我知道你自由惯了,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不过,我也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相较起自由而言,还是钱势更为重要。
顾煜臣动作顿了一下,很快说道:“既然老婆你都赞同回老宅居住了,那我当然要妇唱夫随了。”
他这是答应了?
沈洛诗有点不敢相信,一时间心里像抹了蜜糖,甜滋滋的。
顾煜臣起身把她往楼上抱:“你放心,在老宅那边居住时间不会太久,老爷子病了几年了,接下来也剩不了多少日子了。”
这也是他答应回老宅居住的主要原因之一,他自由惯了,如何能够忍受被拘束,不过是权宜之计。
沈洛诗点头,面色凝重而坚定:“越是没多少日子,就越是要利用好老爷子手里的权力,让他发挥最大的余热,把一切都夺过来!”
顾煜臣将她放在床上,随即俯身而上,和她的身子密切贴合,他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好,把一切都夺过来……”
次日一早。
晨跑过后,念念就迫不及待地回房冲洗,从房间里出来时,已经换上了属于他的消防服。
他看着面前的爹地妈咪,笑得很是开心:“妈咪,爹地,你们看,我就是最帅的消防员。”
惜墨被他的自恋打倒,有些敷衍:“行行行,你是最帅的。”
顾烬言则是上前帮他整理一下衣服,再端正他的站姿,煞有其事地道:“确实,我儿子是最帅的,毕竟长相随我。”
念念高兴地直转圈圈,惜墨则是无言地翻了个白眼,说到底还是夸他自己这个当爹的长得好呗。
父子俩自恋的模样,都如出一辙。
有念念这个活宝在,气氛自然很好,一个早餐时间,过得快乐而充足。
餐后,念念背起准备好的东西,一家三口坐上保镖车,前往帝勋贵族学院。
他们赶的时间不早也不晚,到的时候,学生们正在排队,老师则是一一地核实姓名和人数中。
惜墨站在不远处,看着念念排在队伍中,时不时地和别的小朋友说闹两句,时不时地往他们这边做个鬼脸,一刻都停不下来。
很快,学生们一一排队登上豪华的校车前往领消防安全训练营,念念则是和他们打了个再见的手势,兴高采烈地离开,完全没有留恋的意思。
惜墨眼眶发热。
从念念的背影里,她似乎看到了他以后离开她这个妈咪,翱翔于天际的情景。
她不由心酸。
父母总是这样。
盼着孩子长大,却又希望孩子能够一直在自己的臂弯里,无忧无虑,不需要为社会的残忍而成长。
纠结着,孩子就长大了,总会脱离属于父母的怀抱,走向属于他们自己的天空。
顾烬言挡住她的视线,轻轻地给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珠,无奈叹息:“儿子只是去参加个训练营而已,你就哭成这样,要是以后他长大了,离开你的时间更多了,你不得哭成个泪人?”
惜墨抽噎了一下,捶了一记顾烬言:“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提那么煞风景的话。”
她现在哪里想得到以后,只要想到念念长大,就会有自己的生活,有一种满足却为此孤独的感觉在心里衍生。
“好好好,我的错。”顾烬言也不和她多加争执,见她眼眶红得跟兔子眼似的,心疼不已,“不是说好了放心吗。”
现在这幅样子,他都后悔带她过来,亲自送念念离开了,还不如他一个人来呢。
惜墨感叹:“哪能说放心就真的放心,你也不看看,其他的小朋友起码都三四岁了,就他连三岁都不到。”
她能不担心吗。
顾烬言嘟囔一句:“他看上去和三四岁的也没什么区别的。”
注意到惜墨投来的不满目光,连忙道:“好了好了,他可是立志要当一个小男子汉的,你这个当妈的,就算不能给予他支持,也不能拖他后腿啊。”
惜墨很是怀疑地看着他,他究竟是在安慰她呢,还是在批评她的慈母之心太过泛滥?
顾烬言被她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色地问道:“你不希望念念顶天立地吗?”
“当然想。”惜墨毫不犹豫地回答。
在惜墨看来,念念的爸爸,也就是顾烬言是凌钺集团的继承人,顾烬言的优秀是话语表达不出来的,再怎么样,念念以后也不能比顾烬言差啊。
“既然想,那就要学会放手,让他自己去面对,一直生活在温室里,就永远学不会成长。”
顾烬言低声地安慰着:“念念一直说,他要和我一起保护你这个妈咪,我相信他不是随口说说,而是属于他自己的梦想。而这个梦想,他终有一天也会达到,会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和我一起守护在你的面前。”
惜墨想到那种画面,突然间感动极了。
顾烬言见状,连忙凑到她的耳边,湿热的气息落在她耳边,他喃喃的低语里充满了暧昧:“小惜,念念已经去训练营了,回老宅的事情我也已经搞定了,关于补蜜月,你打算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