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经过自己昨日的一番劝导之后,孟小兰会没事的。但意想不到的是,明明清晨时心情还是恢复了不少的孟小兰再再一次回到家中之后,又开始满脸郁闷的闷闷不乐了。
无奈的,封名卿本来是想着再劝诱她一番的,但要想到昨日里孟小兰那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又作罢了。只好在下午的时候将他给带去了常春楼。
并且还自作主张的将二人所熟知的好友都给邀请了来共聚一堂,这一方面是为了叙旧,而另一方面却是为了能够让孟小兰的坏心情有所缓和。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肖越兄妹二人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孟小兰心情都不美好。便是主动提出了要表演:“今日难得高兴,不如让我们兄妹二人来给大家表演一段,权当是助兴如何?”
孟小兰因为还在持续的闷闷不乐中,整个人都显得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是到底是没有听到肖越说的这一段话还是不想回答,总之就是坐在原位,没有开口。
封名卿却是赶紧点了点头,“好啊,你上回在我家中做客,我可还都未见过你表演呢!”
兄妹二人一阵精彩表演,孟小兰不由得被他们吸引了过去。看的很是认真,心情虽然依旧不算美妙,但却缓和了不少。
在二人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还不忘开口夸赞:“你们两人可真是厉害,这配合的默契还真是一流呢!佩服啊!”
“多谢夸奖。”肖越笑笑。
而在上菜的过程中,小怜也是特地的跟了过来为大家弹琴助兴。
而不得不说的是,小怜那弹琴的技术是真的高,轻盈美妙!让人一听便心生欢喜,怎么也难过不下去了。
孟小兰便是这样子的,看过一段精彩的表演,又被周围的朋友劝慰了一番,再加上小怜优美的琴音,顿时心情就转好了。一个劲儿的拉着周围的人来一同饮酒。
本来见孟小兰的心情有所好转,封名卿也是高兴的。但是等她喝过两杯之后,他又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了。在场人这么多,她一个一个的敬过去,自己的酒量可还受得了啊?
想着这里,封名卿赶紧抬手出去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制止一般的说道:“好了,别喝太多,待会若是醉了的话会很难受的!”
“没事,我酒量可好着呢!你不必担忧。”孟小兰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将封名卿手中的酒杯给夺了回来。重新斟上酒之后继续喝了起来。
封名卿:“……”他只能在一旁沉默的看着,也不敢再插些什么嘴。更加没有说话,只能一直关注着孟小兰的模样,看她喝的小脸越来越红,整个人半醉不醉。
等孟小兰彻底的将自己整个人都喝得伶仃大醉了之后,封名卿这才麻烦小怜去把掌柜的给叫了过来,在付好了帐之后又遣散了周围的那些好友,这才扶着孟小兰打算走回家。
临走之前,陈长春见孟小兰追的那么惨不忍睹,也有些看不过去了,赶紧把封名卿给截了下来,主动开口道:“慢着,先等一下!你看孟姑娘现在醉的那么厉害,你家中离这里又这么远。你要是要把她给搀扶回家去那得是走多久啊!先等一会儿吧,我去叫车夫把马车驶来送你们回去。”
封名卿本来还是想要推脱的,但是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呢喃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孟小兰之后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那就有劳掌柜的了,多谢。”
“嗯。”
……
两人一同坐到了马车上,封名卿将孟小兰揽在自己的怀中,让靠在自己肩上的她尽量能够做到平稳一些。本来孟小兰还没有怎么挣扎的,但是等到马车开始行驶的时候,她却又忽然之间开始喃喃自语了:“为什么……为何这世界上会有那样的人……”
封名卿没听清孟小兰嘴里说的是什么,便是低下头去,看着她的脸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这不问还好,问题一出。孟小兰像是忽然之间“呜呜呜……”地大声哭了出来。
“他们为什么要这般对她?天生痴傻明明就不是孟小兰的错,难道就因为孟小兰天生痴傻他们就可以这般虐待她吗?孟家的那些人怎么可以这般!”孟小兰一边哭着一边说道。说着说着便开始控诉起了孟家之前对孟小兰作出的伤害事:“他们孟家从小就对孟小兰各种打骂虐待就算了,孟家孝这个所谓的亲爹,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将孟小兰给卖给别人当小妾,为了一点点钱就直接要牺牲女儿!如此狼心狗肺的畜生,简直不是人啊!呜呜呜……”
看着孟小兰一副如此痛心的样子,封名卿只感觉是心疼不已。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抚般的说道:“好了,不哭了。我知道他们都是人渣,但现在没事了,孟家的那些人不敢再这么对你了,我会好好护着你的!你爹已经改过自新了,他不会再做出那种事了……”
孟小兰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封名卿说的这话,但却是一直持续不断的哭诉着。
而封名卿,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注意到,孟小兰用的那个称呼一直都是“孟小兰”,而不是“我”。
其实孟小兰说的一直都是以前那个痴傻的孟小兰,是她来到这个异世之前的那个原主,而并不是她自己!她对孟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作出那般可恶的事情来,的确是觉得很愤恨啊!
而等到马车一路将他们送回家了之后,孟小兰总算是在封名卿的安慰下停止了哭述。但却又在下了马车的那一刻转而耍起了酒疯来,在家中各种乱跑,各种胡说八道的干着奇怪的事情!还一直说什么自己要“上厕所”?弄的封名卿一脸懵逼。
为了避免孟小兰这发酒疯的模样会吓到宝儿,封名卿便赶紧把人赶回了房中睡觉。而自己则是带着孟小兰回到自个的房间里哄着她,一直等到半夜时孟小兰累的差点虚脱,这才消停了下来。
封名卿也这才得以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