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是甘心,反正很高兴就对了。
林知心里头腹诽,嘴上说的又是另一种话:“能有这么优秀的先生在我身边我自然是骄傲得很,还能细心的教导我真是感动得都要哭了出来,怎么还会赶你走呢?”
“您说的对,我这样的做法自然是有些不妥,弄得自己满身是伤不说,还……还……”林知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半天才憋出一个理由来,“还把先生的眼睛给伤着了,这实在是罪过罪过。”
她一边瞧着林九狸的脸色,一边说着自己认为适宜的话,看到他的神情缓和了些,才慢慢的道出自己的想法:“其实我觉得,这妆容怎么样,不在它是怎么制作出来的,而在于实际的效果和使用的人。”
“小姐是说像您这张宽屏似的脸,是格外适合这个妆容的咯?”
听着就不像是好听的话,林知问他:“宽屏是什么?”
“这都不懂?”林九狸说,“宽,顾名思义就是宽大的意思,屏,同苹,这两个字组合起来,大抵的意思就是宽大的苹果,又圆又红,长得还畸形。”
“……”林知眯着眼睛哀怨的看着他,“先生这么诋毁人不好吧?”
林九狸一本正经的回答她:“这不叫诋毁,叫夸奖,看来小姐的的确确是要请先生了,就连贬义褒义都分不清楚。”
那可真是抱歉,若人长得真的跟他说的那样,又圆又红,脸还是畸形不匀称的,她还真是想不出来能好看到哪去。
“那你倒是说说,若能将这样的相貌说出花来,我倒也是服了你。”
“你要想想,这苹果,长得又圆又红,若将这个形容词放在人身上,那岂不是夸奖这个人脸色红润,吃的健康,住的也健康,因此脸圆。”
“那畸形一说,又从何而来?”
“这人上与下,比例不对称的那才叫美。”
林知被他说的半信半疑,对他这种说法格外的不赞同,但又目睹到他那义正言辞的表情,顿时又觉得有那么一点可信。
林知不想再纠结下去,便岔开了话题,提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真实想法:“再说说磕头,磕头对于长辈也是种礼仪,是种尊敬,我知道刚刚做的有些猛,不然也不会引起祖宗的亲自出手,将我整个人的头都固定住,但他到最后不也是原谅我了?”
林九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让她颇有种藐视的错觉感:“你从哪看出来他原谅你了?是他给你托梦了,还是给你什么信物了?”
“这不是很简单就能看得出来吗?”林知跪着有些累了,况且这种仰视的感觉实在是不美好,于是乎她便想站起来说话,这身子还没来得及起到一半,就被林九狸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林知不动声色的又跪了下来,“你刚刚瞧见这奇怪的场景没有?那四盏灯明明都是灭着的,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顿时那火苗烧得跟刚点着的一模一样了!你说,若不是祖宗原谅我,这哪有那么神奇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