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忍不住落泪,尽管浑身动弹不得,但她也极力保持着清醒。
高菩萨看着她,皱了皱眉,但还是顺从着自己要执行的任务,直接将冯妙莲抱起来,往床榻那边走。
“这是你的命。那个人让我将这句话说给你听。”高菩萨低沉声音道,“好好享受。”
冯妙莲一咬牙,一张姣好美丽的小脸变得狰狞可怕,她怒目瞪着高菩萨,“我命由我!岂由他人左右!”
她说着一狠心一咬牙,高菩萨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的下颌!
“好一个烈女,竟然想咬舌自尽?”高菩萨盯着冯妙莲,言语中竟然含着称赞的口气。
冯妙莲愤怒地瞪着他,“只要我死了,你们的计划永远无法成功!高肇,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高菩萨怔愕了一下,他没想到她已经猜测出是高肇派他来。
但随即的,他敛了神色,道,“那你应该放聪明一点才是。”
冯妙莲怔了一怔。
高菩萨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一把点了她的穴道,而且还将布直接塞进她的嘴里,并且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条绳子,直接绑住冯妙莲的嘴和布!让冯妙莲无法吐舌头将布料呕吐出来。
做完这一些之后,直接对着冯妙莲动手动脚,脱掉她的宫装。
奈何因为冯妙莲是刚刚从冯太后的寿宴上回来,身上还是穿着宫装,这宫装服饰极为繁琐,而且里外都是三两层,解开得要费好大的劲儿。
冯妙莲眼泪倏倏落下,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高菩萨宰割。
就在这时候,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把弯刀直接往高菩萨后背砍过去!那一个干脆利落怕是连不懂武功的外行人都拍手叫好!
但高菩萨也不是省油的灯,耳边生风的时候,手脚先脑子一步已经反射性地跳开!
黑衣人见失了手,倒也不立即砍高菩萨,慌忙将冯妙莲被解开的两层衣裳给拢起来,另外再快速地解开冯妙莲被绑住嘴巴的绳子,将布从她的嘴巴里抽出来。
“莲?如何?可受伤了?”他看着冯妙莲,然后又去探她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已经烫得不行,而且脸上都红彤彤的。
“哎呀,看来,我哪里是右昭仪的姘头啊,我都担当不起了,这位才是嘛!”高菩萨非但没有立即离开,反而还站在一旁看着,“让我想想这位是谁?是江丞相?还是冯侍中?还是陆驸马都尉?诶,我知道都不是,而是,高车国国王阿伏至罗陛下吧!”
阿伏至罗知道这人已经认出自己身份,不否认也不承认,抱着冯妙莲入怀,“你对她下药了?快将解药交出来!否则,孤灭了你!”他手中的弯刀直指高菩萨。
“呵呵,你自身难保,还敢在那大放厥词?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吧!”高菩萨说着立即跃上梁顶,一双桃花眼眯起,“你可是救了我呢!”
话刚落,门外已经有了重重脚步声!
冯妙莲咬牙撑着那内心的焦躁,她抓住阿伏至罗的手,“快走!”
阿伏至罗看着她,一咬牙,直接将她抱起要走。
“不想要回你的孩子了吗?”高菩萨厉声喝道,“你们只要其中一个走出这里,我就掐死拓跋恪!”
冯妙莲神色一恍惚,脸色顿时惨白,阿伏至罗也是一怔,随即明白,冯妙莲之所以被困在这里被眼前这个歹毒之人宰割,是因为小皇子落入了他的手中!
可恶!
“孤要杀了你!”阿伏至罗眼睛通红,盯着高菩萨,恨不得直接上前撕碎高菩萨!
“呵呵!”高菩萨冷笑一声,身形鬼魅,直接从窗口窜飞出去!
冯妙莲咬牙,将阿伏至罗一推,“快走!”
“傻瓜,孤自然是带你走的!”阿伏至罗他说着抱着冯妙莲起身就要走。
但冯妙莲却按住了他的手,“如果我离开,他们一定会对我的孩子下手。我不能离开,但也不能拖累你,他们想让我身败名裂,那由他们去就是了,我不在乎。你快走!”
她现在已经感觉到体内的邪火已经窜到她全身,往小腹不断积聚,额上身上全都是汗水,整个人已经变得湿漉漉。
“莲!”阿伏至罗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她。
“快走!”冯妙莲牙缝里蹦出两个字,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银针来,抬手就刺向自己的手臂。
但阿伏至罗比她更快,他抓住她的手腕,“别伤害自己。”
他说着抱着冯妙莲起身,“忍着,孤送你到他身边!他如果不信你,孤替你杀了他!”
冯妙莲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阿伏至罗……”
“你的孩子,孤会替你找回来!孤说到做到,无非是将这皇宫挖地三尺罢了!孤可以做到!”
他说着已经抱着冯妙莲飞身一跃,跳窗而出,同时,太庙的这门口被人一推,一声凌厉的喊声,“来人,将人给本宫拿下!”
冯妙清带着人进去就搜,没想到的是,什么都没有,但,内室的留有香炉。
拓跋宏也匆忙赶到,他看着这空寥寥的太庙,怒目瞪着冯妙清,“人呢?”
“这,这,这臣妾只是接到说、说小皇子在这里……”冯妙清支支吾吾,心里却已经非常明白,她又着了高肇和高照容的道!她愚蠢啊!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拓跋宏就可以了?还要带着他来找?
不过还好的是,她当时说的“听说小皇子在这里”,并不是说“右昭仪和别人在这里”!
“臣妾误听他人误报,请皇上见谅!而且,臣妾真的只是太心急小皇子,才赶紧派人通知您,然后就过来的。”冯妙清再次行礼道歉。
拓跋宏怒气冲天,一拂袖,立即转身离开,再看到这个女人,他没准儿真的一巴掌拍死算了!
已经封锁了整个皇宫,而且也派人各宫进行搜查,那么小皇子被藏到哪里去了呢?
冯妙清看着拓跋宏离开,恨得咬牙切齿,她观察着这内室,这里的床榻分明有了凌乱的痕迹,说明当时确实有人才是!
她去看那已经燃烧只剩下灰烬的香炉,用手扇了扇,无色无味,那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