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问这些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值得，既然方静姝都那样说了，就当是他最后一次为方静姝做的事情。

他毫无忌惮的望着方静姝，眼中满是不舍，他不顾规矩把方静姝找来只是想见一见她，若不见这一面，他一定会悔恨终身，以后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方静姝没有回避陈渊的目光，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方静姝心口隐隐作痛，这才是那个她熟悉的陈渊，明明他没有变，为什么他要那样做。

“静姝，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陈渊哑着声音开口，“若非因为我，你还是那个人人赞誉的定国公府嫡小姐，是我太贪心了，最后反而连累你至此，静姝，对不起，我不敢奢求你还能够原谅我，只想把欠你的这句话补上。”

方静姝摇头，“你欠我的不是这句对不起，陈渊，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

“这已经不重要了。”

“怎会不重要，我只要一个答案。”

若是爱过，至少她所有的付出都值得，而不是一场笑话。

陈渊定定的望着叶小筠，最后郑重点了点头，“爱过。”

听到这两个字，方静姝如释重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如此我便无憾，陈渊，你珍重。”

陈渊很想告诉方静姝，他不是爱过，他是一直爱着方静姝，但他什么都给不了方静姝，只会连累她，倒不如就此别过。

“静姝，你恨我吗？”

原本方静姝还想问他为什么要和长公主在一起，如今也没有必要再去问了，问了又如何，她和陈渊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一句爱过便够了。

“即便你和我说了那样的话，我也从未恨过你，陈渊，以后我会慢慢忘掉你，你好好保重，咱们也不必再见面，有那两个字就够了。”

方静姝不敢久留，她怕再待下去又会忍不住反悔，从前尚且有期盼，如今这样的纠缠已经毫无意义。

“我先走了。”

留下这句话，方静姝准备离开，刚刚转身，陈渊忽然拉住了方静姝的衣袖。

“还有什么事情？”

方静姝不敢看陈渊，就连头都没有回，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没……没事，路上小心。”

他的确没有事情，只是舍不得方静姝走，很想抱抱方静姝，又怕冒犯，最终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既然没事，方静姝准备往前走，陈渊依然拉着她的衣袖，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他左手被李修踩伤了，陈渊不敢让方静姝看到左手，只能把左手藏起来，用右手拉着方静姝的衣袖。

这一松手，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触碰到她了。

方静姝试了几次，陈渊都没有松手，方静姝刚刚准备开口，陈渊忽然松开了手，方静姝顿了顿，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已经没什么可说了。

“莲衣，咱们走。”

说完之后，方静姝和莲衣迅速离开了陈渊的院子。

刚刚从他院子出来，方静姝便红了眼眶，她努力把眼泪逼了回去，却心如刀绞。

陈渊，咱们缘尽于此了。

今晚她执意要来，大概就是为了求一个答案吧！所有的爱恨纠葛，到此为止。

以后她会彻底的把陈渊封存在心里面，再也不会和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