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罂一下子没理解她要让自己做什么,可是,既然她都已经想好了,打算那么暂听无妨!
可是转眼间,安宁竟然把他带到了自己的闺房。
他看着那陈列得当的衣橱和长裙,慢慢的心里的迷雾开始散开。
他指着那个长裙说道:“你不会想让我穿这些衣服当你的小丫鬟吧!”
安宁拍手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聪明,早知道我就早点告诉你,不过以你这种接受能力,我相信你一下子就会接受得了的。”
她嘻嘻哈哈的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摆在他的面前,问道:“想穿哪件,说吧,之前你也帮过我,让我迅速的进入了青楼,现在是我报答你的时候了,你放心,我绝对会按照我刚才说的做的,不会坑你的,所以你快说你要穿哪一件,到时候我还可以给你画一个美美的妆,在帮你捯饬一下,说不定就能成为名垂千古的美人。”
安宁可真是把心都掏出来给他看了,如此情真意切,竟然被他冷冷的无视掉了。
司空罂站起来对她淡淡的说一句:“算了,这些还是给你穿吧,这些衣服我根本就穿不下。”
说出去也真是好笑,他堂堂一件南王,竟然,还沦落到要穿女人的衣服。
可是他才刚拒绝,却见安宁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衣橱里掏出更多大号的衣服。
安宁眼睛放的亮亮的,说道:“之前买这些衣服的时候,单单只是看着它好看,所以才买的,可是穿起来十分的大,现在你这个体型我觉得挺不错的!”
说着,她把那些衣服全部堆在司空罂的手上,一脸期待的表情似乎让司空罂无法拒绝,最后司空罂竟然被半推半就地患上了那些衣服,安宁看着司空罂从帘子后面出来,那一脸竟然是流口水的表情,司空罂有点嫌弃的往旁边站了站,却被安宁又凑了上来。
安宁凑到他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不要跑,你看你现在多好看。”
说着安宁,从旁边拿出铜镜,放在她的面前。
司空罂淡淡的扫了一眼,只是发出了一个嗯,便转身想走。
安宁立马追到他的面前说道:“你等一下呀,还有很多东西没做呢,我还要帮你捯饬。”
安宁又把司空罂给拉了回来,司空罂想了一下,自己竟然已经被她搞成了这样,那还是听她说的吧,说不定她真的是对的。
他看着安宁将一些黑色的颜料涂在自己的脸上,突然特别像是之前,自己往安宁脸上涂的那种东西,只不过她之前自己也有尝试,涂的那么难看,真的能帮他涂好?
他不相信,却见安宁认真的跟他说道:“你放心,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短处,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画一个美美的妆!”
安宁把那胭脂一股脑的倒在了司空罂的面前,司空罂的眼睛睁大了,看着那胭脂纷纷扬扬的像下雨一样,瞬间把他吓的站起来。
他指着那一桌子的胭脂说道:“这些东西不会是你随便乱倒的吧!”
却见安宁一脸认真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些都是我故意的!”
说到最后安宁自己都憋不住了,她低下头有些委屈:“我明明已经练了好久,可是为什么手法还是这么不娴熟,你放心,下一次我一定会帮你画好的。”
司空罂已经不打算再相信她了,他转身拿起那些东西,往自己脸上描去,一笔一画,仿佛是经过专人训练一样,非常的轻重有序,不一会儿,真的是活脱脱一个天仙一样的人出现在了安宁的面前。
安宁咽了咽口水,他那本来英气逼人的眉梢变得柔美起来,还有那高高凸起的下颚,那宽阔的额头,那精致的脸庞一下子竟然都被柔和了,似乎有人拿着毛笔在他脸上随意勾勒出来的那样,真的是让安宁非常的惊讶。
在见到司空罂之前,她从来都不相信有一个人竟然当男人的时候能那么英俊潇洒,当女人的时候人那么精致无瑕,可是司空罂真的让她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目光短浅。
司空罂并不明白安宁眼神的变化,他只是觉得这样很怪,穿着女人的衣服,脸上厚厚的涂的全是白粉。
他站起来旋转了一下,总觉得这个衣服很紧,可是他看着安宁星星一样的双眼,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按照她说的做。
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冷漠地推开安玉,却无法拒绝安宁的一个要求,他可能觉得自己真的是变了吧。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他并不想知道。
“我们将军府有很多的人,但是只有一个夫人和一个姨太太,当然你可以无视这个姨太太,因为我也忽视她,她真的特别讨厌,所以我见到之后一般离的远远的。”安宁提醒了下司空罂。
司空罂点了点头。
安宁撇嘴想,还真是冷漠,平常冷漠也算了,今天他可是作为自己的丫鬟啊。
安宁带她熟悉一下将军府,因为她知道司空罂除了他的南王府之外,很少去别的地方,现在怕他迷路,所以为了预防准备还是决定特意带他逛一逛。
司空罂和安宁走在柳桥上,看着湖水微波荡漾,司空罂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的轻快,转头又对上安宁星星一样的眼睛,那眼睛一弯变成了月牙。
他总觉得安宁的眼睛和安玉的眼睛不一样。安玉的眼睛非常的凌厉,让他感觉不舒服,可安宁的眼睛,虽然不算是特别清澈,可是他总是有一种褪尽铅华后的璀璨,就不是一个15岁的丫头该拥有的。
可能其他的人都没有发现,要不然他们不会无视安宁的。
眼前的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真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
他很想直接问,但是他沉默了半响,还是开不了口,想想也可笑,自己跟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说不定还会让她困扰。
安宁带司空罂来到了一处佛堂内,她指着那紧闭的木门说道:“我跟你讲,这里面是我的母亲所在的地方,之前她本来是和我父亲情比金坚的,可是后来周姨娘来了,父亲的眼睛天天都在周姨娘的身上打转,我母亲很伤心,所以特意让人建了一座佛堂,日日在这里吃斋念经,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偶尔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