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那些人质到底是喂了什么东西,安宁在脑袋里有一个特别大的问号,这个问号也只能等到去见到徐威的时候才能解开了。
这南城原本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寺院,可是过了几年就逐渐衰败了,现在竟然成了犯人的蜗居地点。
之前在这个寺庙名垂千古的僧人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吧。
短短的两个月不见的徐威,现在竟然消瘦的不行。
安宁垂着头看着他被一大群人围着,那群人手上拿的刀子比任何时候都锋利,向着他的脖子他的静脉刺去。
司空罂站在徐威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你的背后到底是谁,谁导演出的这一趟荒唐的闹剧。”
安宁看到徐威那一脸不屑的神情,特别想拿起自己手中的那把剑向他劈头盖脸地刺去。
之前司空罂给自己这把剑原本是为了防身,后来也没用过因为她被司空罂保护的太好了。
所以现在那把剑还在他自己手上,既然是司空罂不向她要回去,那么她一直留着好了。
徐威低头过了好久之后,突然大笑一声,说道:“你们还想知道我主人是谁?我告诉你们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只能是个秘密。”
死咯给我对于他这句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转头对着把他绑起来的那些人说道:“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才叫生不如死。”
司空罂很少用刑法,尤其到最重要的时刻,可是一般犯人如果太难缠的话,他还是会用一点的,但是这一点刑法也会让任何一个凡人痛苦万分。
几乎经过了十大酷刑之后,徐威现在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安宁虽然觉得这样很血腥,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叫好,就是这个人他害死了李若兰。
如果不是他的话,李若兰现在应该拥有美满的家庭才对。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那把剑,看着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徐威,很想自己在上一刀。
徐威大汗淋淋,伸出两只手一直动着,说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后面没有人。”
司空罂显然是懒得站了,所以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旁边的侍从递给他一杯茶水,他抿了一口,淡淡的开口道:“就算你承认错误了,但是你的家人无一幸免,也会被斩头,尤其是你的儿子,才刚刚满月吧,你确定你这样做对得起她。”
司空罂的这句话简直像是一个魔咒一样,一下子就令徐威神情木纳了起来,他哆哆嗦嗦地开口道:“是……是……是……”
结果他说到一半,嘴里开始狂流血,到最后他慢慢的倒了下去,在生命中最后的那一刻,他吐出了三个字:“预言师”
安宁睁大了眼睛,她看着司空罂喊道:“他说的是预言师!预言师!”
看来这许巍背后真的有人,可是这个人到底在哪里?是在明还是在暗?为什么徐威还没说完就已经死了,难道是一开始就已经服下了剧毒?
一大串的疑惑困扰着安宁。
那押着徐威的侍卫低下头从徐威的脖子间,拔出了一根特别细特别细的银针,交到司空罂的手里。
司空罂看着那根银针,发现已经在慢慢的发黑发黑。
这银针因为太细的关系所以根本没有人会注意,所以也很容易的穿过这些人跑到他的脖子上去。
看来还真的是有人在背后看着这一幕,难道他们这些人已经触动了那个叫预言师的利益了吗?
这个案件还没有结束,还将会继续。
安宁看着徐威的死状简直惨不忍睹,她以为他吐了口血,就相当于死亡了,可是似乎这银针上的毒并没有那么快想解决他。
他现在全身发紫冒泡,而且还不断的吐着什么水。
司空罂站起来双手负在身后看了一眼安宁说道:“林昱卿送安大小姐回府,剩下的这些事情我会解决。”
安宁可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走开,可是无论她怎么说话司空罂都不理自己,所以她也毫无征兆地被带回了家。
安宁回到府上的时候,一身衣服已经脏不垃圾了,这几天也没顾得上洗衣服换衣服,尤其是还和那些人打斗了一下,虽然自己只是看着,但是血总会飙溅到衣服上面的。
司空罂回到府中就急忙跑去了房间,就怕别人看到,不过还好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还有很顺利的就进去了。
可是进去还不到半刻钟秦氏就站在门口敲打着她的门。
秦氏敲打得特别急促,安宁看着自己的衣服,立马换了一件,不过时间还不够,所以她只能披着被子往前走。
秦氏看着安宁,说道:“知道宁儿你现在很难过,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慢慢的长大,旁边的人会离你远去,若兰遇到的这个事情不怪你,也不怪她,离开了这里她会去更好的地方的,所以你不需要难过,你还是把这件事情放下吧,以后你会看到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情。”
秦氏苦口婆心的劝说,劝说到一半的时候又抿嘴说道:“这些天你一直坐在房间里,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总有一天你要出来的。”
安宁现在披着种种的被子热到满头大汗,可是她却没有办法理解秦氏到底为什么说这件事情?
她一直都在外面什么时候回来了?难道司空罂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是和司空罂出去了。
安宁看着品是孜孜不倦的说这话,她睁着大眼睛看着她,仿佛她马上就要离开她的身边一样,于是只好打断秦氏问道:“娘,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房间吗?”
“你还问我,我倒想要问问你,这几天都在房间里干什么?就算再难过也不能一个人承受那股痛苦啊。”
“胡氏夫人也难过,但是我会安慰她,难道我就不会安慰你吗?这几天一直呆在房间里,叫你也不开门,一个劲儿的说自己不想出来,不想出来,为了让你有更多的空间我还特意把下人都给调走了。”
安宁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脸上还残留着之前司空罂给她画的眉,外面清风徐来吹开了安宁的头。
秦氏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也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