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罂带兵解了边境困境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忙着在军中整肃军纪。安宁每天男子的装扮陪在司空罂的身边,有的时候也会提出一些自己关于训练士兵的见解。
“阿罂,我之前听司空楠说过,如果我猜的不错,他想要的应该是苍洱国的皇位!”安宁在和司空罂闲聊着。
“苍洱国如今皇嗣凋零,皇后膝下只有一子却被皇后生生养歪了。那是个没有主见的皇子,一心只会听从皇后的旨意行事。若是康帝去世,彰皇子继位,那么皇后一族就会做大,外戚专权,皇帝就如同傀儡一般,苍洱国就算是彻底完了。”司空罂分析这苍洱国的国情。
“这么想来,司空楠娶了韦家的女子为妻,韦家在后宫可是有一贵妃,那个贵妃在权倾时风头可是超过皇后的。若是联合了韦家,司空楠还是有几分胜算的!不过前提是康帝没有留下传位昭书。”
“我觉得吧,司空楠如果这次在与我们的战争中取得了胜利,那么他的权力就可以滔天了,你说康帝会允许吗?就像是先皇可是容不下我父亲!”
“若是康帝一手扶持起来的呢?”司空罂听到安宁提起自己的父皇和安逸阳,表情有些讪讪的。非要说这件事谁对谁错,其实错在猜忌、互不信任。君不信臣,臣不信君,所以臣才要争取权势,君才要收回权势。
“你是说……”安宁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空罂:“怎么可能?司空楠又不是苍洱皇家血脉,皇帝陛下莫非已经疯了不成,怎么会让皇权旁落?”
“苍洱皇室有一件密辛,上代苍洱皇帝喜爱微服私访……”
那位皇帝在一次微服南下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姑娘,二人可谓是情投意合,一见钟情。很快二人在当地购买了一个宅子住了进去,过起了平常夫妻的生活。
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没过多久,皇宫中的人就找来了。女子身份不明,不能随同进宫,所以那位皇帝就把这名女子安顿好,二人约定等他回宫安排好一些后就来接她。
可是回宫之后,事务繁杂,由恰遇皇后生产。皇帝就渐渐忘记了宫外的那名还在苦苦等候的女子。皇帝喜得龙子,自然是高兴的不行,立刻下朝普天同庆。这个孩子就是现在苍洱国的皇帝——康帝。
时间流逝,等到皇帝再次想起那名女子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了。皇帝急忙派人南下去找那名女子,可惜已经人去楼空。四下打听才知道那名女子在皇帝离开后的两年的一个晚上,自己悄悄的离开了。
那个宅子已经转手卖给了旁人。至于这个女子的下落已经无人得知。有人说那个女子的夫君离开后没多久,那个女子就查出来怀了身孕,一个人也是可怜见儿的,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倚在门前,看着夫君离去的方向发呆。
皇帝一听,那个女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心下十分着急,下旨一定要找到那个孩子!士兵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当年为女子接生的稳婆,说是女子生了一个女娃娃,孩子的眉心有一个美人痣。
又有人说在开元国见到了那名女子。原来此女子是开元国一位官员的孩子,到苍洱国是为了散心。
可是那位官员由于犯了事情,全家都被处决了!家中男子一律充军,女子一律充入后宫做最下等的宫女。人进了开元国的后宫,消息就此断了。
那位皇帝临死之前都还在念着这件事,告诉康帝若是可以,一定要找到那个女孩,她可是自己的孩子!
康帝也算是孝顺,一直暗中关注开元国皇宫,寻找着自己的妹妹。等到得到妹妹的消息的时候,妹妹已经悄无声息的去世了。
有宫女说,妹妹去世之前被皇帝宠幸,有幸怀了龙嗣。可惜福薄,生产时遇到了难产,母子都没有活下来……
“照你这么说,那个孩子会是司空楠吗?”安宁实在震惊司空罂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我不是告诉过你,司空楠的生母就是一位不知名的宫女!而且除了司空楠以外,没有任何皇子符合这个条件。而且,无论皇肆是否存活,都是有记录的。可是宫女难产,母子均没有活下来的事情,宫中可没有记载。”司空罂拉着安宁的手,时不时的挠一挠她的手心。
“照你说的,我的天啊!你们皇宫可真乱!”安宁有些嫌弃的收回自己的手。
司空罂听了安宁的话,只是笑笑:“皇家看似华丽,可是那些华丽背后的东西,不是百姓们能够理解明白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全都被黄历的外表掩盖。掀开之后只会让人更加厌恶!”
安宁倚在司空罂的怀中:“那你说康帝知道这件事吗?他那样一个暧昧的态度,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他心中是明白的,要不然也不会任由一个他国皇子进入自己的朝堂。你我都不是康帝,现在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听外祖父的意思,只怕要不了多久,开元国和苍洱国又要开战,我们需要早做准备!”
“虽然我出身将军府,跟着师父和父亲学习了功夫和兵法,但是我真的很不喜欢战争。战争带来的只是对百姓的伤害!”
司空罂没有说话,点了点安宁的鼻尖,伸手解开了安宁的束发,看着安宁的长发没有了发带的束缚散落下来,伸手勾起一缕长发,把玩着她的发梢:“有些事情,我们虽不喜欢但是它却无法避免。这个时候我们就只能面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阿宁,我想你保证,尽我所能的尽快结束战争!”
“我相信你!”安宁在司空罂的怀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司空罂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心中无比的叹息:阿宁,你还真是无比的放心我啊!抱起怀中的人走到了床榻上,轻轻的放下怀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