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白看着司空罂熟练的动作,心中不由感叹,安宁遇到了一位真心待她的好良人啊。
“她如今受不的一点刺激,尤其是别人在她面前动武,看到以后就会如刚才一般……”司空罂一脸抱歉的对北冥白解释安宁的行为。
“辛苦你了!看她如今这个样子只怕短时间内不会好转了!那么接下来的千寿宴你打算怎么办?她这个样子一定不能出席宴席的。”
“我已经派人去找玉闲人了希望能尽快找到吧……”司空罂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底气都没有。
“玉闲人?玉闲人!你说的可是玲珑谷的那位谷主?”北冥白重复着这个名字,语气异常兴奋!
“听您的语气,您可认识这位玉闲人?”司空罂听到北冥白的话,瞬间觉得自己期盼的事情有了转机!眼睛里绽放出无数的希望,一动不动的看着北冥白,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若真是那位,那我和他算是有一些交情吧。在北冥的时候我们有一些生意上的来往,也是见过几面的。那位可是个随性的人……”说道那个人。
“那……能否请他来府看一看安宁的情况?一切费用由我来付!”司空罂的面上多时的愁云看眼就要散开,就像绝望的人看到了希望一样。
“莫提费用的事情!这件事我尽力一试!若能与他联系上,定要邀他到开元京城一游!”北冥白拍了拍司空罂的肩膀,算是男子之间的安慰!
“现下可就全拜托您了!”司空罂起身朝着北冥白深深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你这个样子,莫不是忘了我可是阿宁的亲姨夫。哪怕不是情人就凭着安宁在宫宴上舍身救了青青,我一定会出一份力!”
北冥白起身避开了司空罂的行礼:“你的这个礼放到我们成为一家的时候再给我补上吧!”
“还有一件事,谁都不能保证玉闲人能不能治好安宁,所以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玉闲人身上。若是没有找到人或是他也束手无策,我们又当如何应对眼前即将到来的局面?”
司空罂听了北冥白的话,摇了摇头:“这些日子我已经不能冷静下来设想今后的事情。可以这么说,我根本无法想象若是安宁一直这样下去,我要怎么办……”
“你呀就是关心则乱!安宁从苍洱国回来,还未见过她的父亲吧?若是安宁见了安将军就能记起什么,然后变好?那位可是她的父亲!或是见见青青?如今她这个样子,亲人可是她的支柱。凭你一人之力,能做的是在是寥寥无几……”
北冥白的话提醒了司空罂,瞬间觉得醍醐灌顶,迷糊了多日的思维一下子明晰起来!如此也可趁机说服安逸阳!
“令夫人只怕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情况吧?我还是想办法先让他们父女团聚,看看安宁的情况吧,若是还是没有好转,再看看尊夫人如何!”
“你可是小看了青青的承受能力!当初她嫁给我没几个月,我就带人外出巡视。半路上遇到山贼险些丧命!
那段时间由于失联,家中关于我命丧山贼手中的风言风语传遍了北冥。可是只有她始终坚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个人硬是死死扛着来自各方的压力。那样的纤弱身躯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当我千辛万苦回到家的时候,家中一切正常,丝毫没有我想象中的混乱。就连我二叔想要趁乱夺权,都没有找到丝毫的机会。
而且这件事情瞒不住青青的!她迟早都会知道!现在我主动告知好过以后从别的地方听到然后埋怨我。“
“令夫人可真是巾帼英雄!这份胆量和气魄领罂敬佩。那么我们分开行动!您去和令夫人商议这件事之后的打算,我想办法尽快把安将军接出司空朔的府中!”二人商议好以后就分头行动。
墨玉并没有随着北冥白离开,而是留在了南王府。众人都离开以后,墨玉对着司空罂双膝跪地:“主上,我们姐妹二人辜负了您的没有照顾好小姐,请主上惩罚!”
司空罂看着面前的人:“起来吧!这件事情不怨你们!当初查出安夫人在狱中自戕的原因的时候,本王就想过总有一天安宁会得知真相的!可是没有想到安宁在得知真相后会变成这个样子……说起来本王也有错!没有盯好京城的局势!”
墨玉缓缓起身:“同小姐一起来的那位赵允臻公子,属下还是没有查出他的底细!”
“本王知道他是谁!去年他可是在京城大闹过一场!——被奉为苍洱国‘预言家’的昆羽本人!不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司空罂提到那个人也是牙痒痒的,上一次原以为自己赢了他,可是没想到却中了他设好的陷阱!
“你且回去,等北冥大人那里有了消息,你们姐妹二人就按照他的指示去做。眼下阿宁的病情最为重要!”司空罂挥退墨玉后,找来林昱卿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后就悄悄离开了。
虽然门前的禁军撤掉了,可是暗中监视南王府的人还没有离开。看来司空朔的阵营有人在悄悄布局行动!
司空罂悄然进了安逸阳的房间。安逸阳原本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透着精明!看到是熟人,顿时舒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安逸阳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双腿已经逐渐恢复了直觉,如今已经能慢慢的撑起身子,倚着床帏坐起来。
“安宁出事了!”司空罂已经没有时间跟安逸阳寒暄,直奔主题。
“什么?你说……说什么?”安逸阳的情绪有些激动,差一点从床上翻了下来!
“安将军,详细的事情之后会告诉你。安宁现在需要您的支持,现在您要不要跟我走?”司空罂站在安逸阳的床边,一脸的焦急。
“可门外那么多眼线,我一个半残废的废人,怎么离开?”安逸阳也想去看看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