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留下来见一见你舅父?”元老将军突然想到元灏然此时还在朝中没有回来。
“司空楠在全城搜查我,我留不了太长时间。见你一面以后我就要回开元国了。开元国近期不是很安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就已经来不及了。”司空罂拒绝了元老将军的挽留。
“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元老将军突然想到司空罂是在战场上受重伤失踪的,而且那天他夜闯元府的时候,被元灏然刺伤了腰部,被自己伤到了肩膀。
司空罂摇了摇头,说已经没有事情了。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请元老将军不要挂念。元老将军看着眼前的司空罂,一直舍不得让他离开,这是瑾然的孩子,自己的外孙啊。今天分离以后,若再见就是在战场上,彼此针锋相对。
司空罂在元家待了一会看到元老将军没有什么事情,就放心的离开了。元老将军本来打算派人护送司空罂离开京城,可是司空罂拒绝了。现在城中到处都是司空楠的眼线,若是一不小心暴露了,就会给元老将军带来麻烦。
司空罂装扮好自己以后,就悄悄的出了元府,往城门方向走去。刚出元家大门不久,司空罂就感到不对劲,自己应该是被人跟踪了。司空罂警觉的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确定自己已经被发现,快步的向小路上走去,希望能甩掉身后的那群人。
司空罂快步在小巷子中,左拐右拐的终于把后面跟着的尾巴甩了干净。司空罂甩掉尾巴以后快步走向城门方向。自己已经在苍洱国耽误了太多的时间,苏月星那边恐怕已经快控制住了。一旦任由自己死亡的消息传回京中,只怕所有的事情都无可挽回了。
司空罂一面在心里盘算着现在的局势,一面快步离开。走出城门还没有走几步,司空罂就发现不对的地方。远处那几个正在歇脚的农家庄稼汉,眼神一直向城门口瞟,看到自己出来,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几个人手上的老茧明显是长期握剑形成的,而不是常年田里耕种形成的。虽然身上穿的是农家的衣衫,上面还沾了泥土。但是脚上穿的缺是官制的官靴,这可不是一般农家庄稼汉能穿得起的。
司空罂看到那些人瞬间就明白了,以司空楠那缜密的心思,不可能只在京城内布局,没想到城外他也派人日夜守着。只怪自己进城的时候没有好好打探周围的环境。不过,棋逢对手才能激起人的斗志啊。
司空罂引着众人去向郊外的方向,想要找一个宽敞的地方一次性解决掉这些人。然后回到住的地方,想办法联系苏月星。
司空罂引着众人来到一块宽阔的空地上,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跟了那么长的时间,跟累了吧?出来见一面吧。”随着司空罂的话说完,身后的那几位农家庄稼汉打扮的人纷纷手里握着剑站了出来。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么司空罂今天就把命留下吧。”那几庄稼汉打扮的人,把身上的粗布衫脱掉,露出里面的苍洱国士兵官服。几人把司空罂围在中心,小心翼翼的盯着司空罂的一举一动。
司空罂看了他们,心中分析着自己和他们的战斗力。自己如今是身体刚刚恢复,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完全全的复原,如果和他们拉持久战的话,自己一定会败在他们手里。所以以自己的体力只能速战速决,不能拖延。
司空罂缓缓举起了剑,盯著周围的人,脸上不复方才的从容,反而有了寒彻骨髓的冷。众人被他眼里的杀意骇到,不由自主地将手中剑一抖,彼此相互看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信号,齐齐举剑上前。
司空罂看到众人齐齐举剑,剑尖直对自己,抽出腰间的软剑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
化解了困局之后司空罂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是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
丛然司空罂凭借一人之力杀了一半的前来抓捕他的人,可是司空罂身上的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渗出司空罂的衣衫,原本用来伪装的奴仆的衣衫已满是鲜血。
通过刚才的交手,司空罂发现这些人应该是司空楠的私人兵,没想到司空楠才来苍洱国短短时间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力量。看来自己之前是小看了司空楠了。只可惜现在自己身陷囹圄还不知道及时能够脱险。
那些人看到司空罂在身受重伤还能如此坚持的伤了自家一半的兄弟,此人的实力真是不如小觑。领头的一下子犯了难,原本自己可是在司空楠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若是发现司空罂一定能手到擒来的活捉司空罂。可是现在真的对上了,自己心里却没有谱了。
看着自己带来的兄弟已经走了一半了,而还没有机会抓住司空罂,领头的连忙给自己身边的兄弟递了一个眼神,悄声说道:“主子和安宁小姐应该就在附近,我看着司空罂,你快去给主子报个信,派人前来支援。”
司空罂自小习武,耳目聪慧。自然听到了那个首领对旁边人的吩咐,司空罂听完以后心下有些慌。如果司空楠来了,凭着自己现在的实力是没有办法脱离苍洱国的。那么自己要快一点解决眼前的问题,不然等司空楠来了事情就不要解决了。
司空罂打定主意挽了一个剑花,一个飞身飞向那个首领,司空罂拿的主意就是擒贼先擒王。那个首领看到飞身而来的司空罂,连忙执剑挡在自己的要害之处。
可惜这一剑司空罂拼进了全身的力气,那个首领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司空罂的剑已经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胸前。那个首领一脸的不可置信,还要张嘴说些什么,可是张开的嘴还没有说话,鲜血就已经不受控制的向外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