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洱国元府。
“爷爷,您找我有什么事?”
“你知道我一直在找灏然,可是很久都没有消息。”
“爷爷有了父亲的消息吗?”
“刚刚得到消息,灏然就被关在开元国的地牢里。”
“天杀的,他们是想干什么?”
“灏然应该就是送亲的时候被救关了起来。这开元国的皇帝还真是做得出来!”
“爷爷打算怎么办?”
“骁儿,我想让你去开元国打探消息,等时机成熟。”
“爷爷,能不能等一些时间?”
“你娘亲的病……”
君骁听了元老将军的话,一脸的伤心直摇头。
“不太好,我私下问了大夫,恐怕挨不过这个冬天了。”
“哎。”元老将军拍了拍君骁的肩膀,算是安慰吧。
“爷爷,我没事的。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这一天迟早回来的。若不是我和妹妹还小需要娘亲照顾,娘亲早在父亲去世时就跟着父亲去了。这么多年,娘亲也是心里很苦。早一些去找爹,她也能早点解脱。”君骁红着眼睛。
“你这些年也很辛苦,苦了你了,好孩子。”
“爷爷,这些年我不觉得苦。能继承爹的一点遗志我也无憾了。”
“等娘亲……我就出发去开元国打探消息。我走了之后,婉如就拜托爷爷了。”
“爷爷,哥哥。我也要去。我不要自己留在苍洱国。”君婉如从门口走了进来。
“婉如?你怎么走在这里?”君骁惊讶的站起身。
“我……我就原本在书房。看到你们进来,我就悄悄藏了起来。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君婉如红眼睛,走到君骁面前。“娘亲的身体真的……”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君骁看着君婉如的样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君婉如一下子绷不住了,扑倒君骁的怀里大声的哭起来。
元老将军在一旁也是红了眼。这兄妹俩真是不容易。
君夫人还是没有坚持冬天到了。君骁带着妹妹婉如办完君夫人的丧礼,解散了君府上下,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君府只留下几位忠心的仆人为君骁守着家宅,他们期待着少爷有一天能回到府中,重振君府风采。
君骁失踪的第三年,开元国司空罂的身边多了一位侍卫,名叫君骁。同年,开元国热闹的京都出现了一座潇湘阁,潇湘阁的红牌——嫣然姑娘更是名动京城。
嫣然姑娘性情温婉可人,美貌可人,一手琵琶更是赢得无数名仕的追求。更有甚者一掷千金仅仅只为了见一面嫣然姑娘。
“后面的事情,我想我不用再重复了吧?”君骁品了一口茶。
“你这些事情,不应该跟我讲。需要你解释的是王爷。”林昱卿说道。不过语气比之前要好一些。
“我没想跟你解释什么,也没想你能理解我,原谅我。你就当我憋得时间太长,只是想找一个人说说心里话。而你恰好碰到这个机会。”
“我也没说理解你。你把我当成你的吐苦水的对象,我也就是听一听。君骁,你为了你的国家,你的举动我能理解。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利用王爷!”林昱卿嬉笑着,可是话语里没有一丝笑意。
“这个世道,不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怎么别人用的我用不得?什么时候你也站在了道德制高点看待世人了?”君骁一脸不屑。
“君骁,如不是看在之前咱们一起出生入死的份上,我早就一剑杀了你了。”
“林昱卿,若不是看在咱们之前的兄弟情分上,我早就报官了。你居然还有胆子来苍洱国。”君骁被林昱卿逼急了,句句话直戳林昱卿的痛楚。
“怎么在司空罂那混不下去了,又回到自己的老本行,干起了江洋大盗的生意?若真是这样,身为苍洱国的官员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林昱卿抽出自身软剑,剑尖直指君骁。“拔剑,今天我们就做个了结。拔剑!”
君骁看都不看林昱卿。“我若是你,就不会真么冲动。到底是和苏月星待在一起久了,这脾气秉性也越来越像苏月星了。做事不考虑后果。今天就算你杀了我,你也不可能逃出将军府。”
“哼。”
“你以为将军府是这么容易就随随便便闯进来?若不是我一早有吩咐,早在你进入将军府第一步时就已经被抓住了。这一次,我放过你。若是有下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君骁指着门口的方向。“门在那里,林兄请吧。”
“哼。”林昱卿瞪了一眼君骁,转身就要出去。
“对了,看在我们之前的交情。免费送你几个信息。我父亲和姑姑在开元国受到的待遇,我们会一笔一笔向开元国讨回来的。还有,安宁小姐马上就要和司空楠成婚了。你记得通知司空罂,有时间过来喝喜酒啊。下次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林昱卿转身飞出将军府,一路上表情狰狞。心里早把君骁骂了一十八遍了。
君骁看着林昱卿离开的身影,心中一阵苦涩。几年的兄弟情就这样没了。
“你这样又是何苦?”元灏然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父亲。你还没有休息?”君骁听到声音,就站了起来迎接元灏然。
“骁儿,真是辛苦你了。夹在国与情之间,是个人都很难做出选择。”
“父亲,骁儿没事。骁儿本来就是为了救父亲而去的开元国,所做的一切都是能迎父亲安全回来。”
“可是那些年你和他们的感情不是假的。以后尽量和他们少见面吧。省的你为难。”
“骁儿知道。”
“说了一晚上,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是。父亲您也早点休息。”
“对了,兵部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等着皇上下旨,大军就可以拔营出发了。”
“好,开元国的安逸阳已经下狱,应该不会再有带兵的希望,我们需要注意的就是司空罂了。你对他比较了解,针对这个人的写一份分析,写完了呈给我。”
“骁儿知道了。”
“我走了。”
“父亲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