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罂自从接了圣旨,协助京兆府尹查办劫囚一事,每天都是到京兆点个卯,就离开了。京兆府尹原以为是拉了一个垫背的,没想到司空罂本就不接招。一个小小的京官怎么敢质问一个亲王?
已经连续五天了,司空罂一脸无所谓。需要人手,司空罂就随便派了几个亲卫,跟在京兆府人的身后,插科打诨。京兆府尹是急得直上火,嘴边都起了好几个泡。
京兆府尹拉着自己的师爷关着书房的门,二人在屋内商议着。
“你说这个南王怎么不上套?”
“大人,您别着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怎么能不着急,南王一直没有按照我们的计划去做,那之后的事情可怎么办?”
“大人,想要设计南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原本主上的意思是带走那位小姐来威胁南王,可南王那是好威胁的吗?那位可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人物啊。”
“那你说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还是我们另谋他算,只要南王不给我们使绊子,我们还是能完成主上吩咐的任务的。”
“真是好命!原以为他亲自劫囚车,怎么样也会有一大群人看见,这样就能顺利把他拉下马。可谁知,连老天也帮他,下了一场大雨,街上那还有什么人。如今我冒死觐见才得到皇上的首肯把他拉进这桩案子,可你看看他……”京兆府尹不有的抱怨起来。
“大人。”师爷打断他的抱怨。“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我们眼下要做的是去寻找合适的人选来顶替南王的角色。”
“说得轻巧,这一时半刻的上哪找这么个人选?”京兆府尹斜眼瞟了一眼师爷。
“前几天,属下得到一个消息,有人也在悄悄的打听那件事。”
“谁?”听到消息,京兆府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师爷。
“一个周姓的书生。”
“书生?一个书生不好好的在家读书用功,瞎打听什么?”
“属下派人调查过这个书生。这个书生姓周名铭易,几年前和犯了事儿的将军府有一定的纠缠。最后没有得到好处,就此落下了仇恨。而这位周铭易现在是三皇子的门客。”师爷缓缓道出这其中的牵扯。“将军府现在成了人人喊打的境界,也少不了这位的手笔。”
“那件事他也参与了?”
“不只是参与了,还起到了重要作用。”
“原来如此。”
“大人,我们可以把消息悄悄地放个这个人,通过他透露给三皇子。三皇子虽有些手段,可是性情暴躁,好大喜功。他得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好好好!就找你说办。你马上派人出去散播消息,准备好鱼饵,我们就可以坐等鱼儿上钩了。”说完二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这二人都在为商量好计感到高兴,谁也没有注意到屋外的窗口闪过一道黑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王府,司空罂听了暗卫的回禀,不由得嘴角露出一抹讥笑。“哼,算他还有点用。能想到祸水东流这个法子。下去告诉我们的人,必要时刻暗中协助他们扩散消息。”
“是。”说完暗卫便回到暗处。
“王爷,你就不怕他们散播对咱们不利的消息?”苏月星在一旁问道。
“你猜司空楠会用什么方式让自己顺利的脱离开元国?”
“这……”苏月星一时被难到。
“你说若是父皇知道劫走安宁是司空楠,会有什么反应?”
“您是说……”苏月星有点不敢相信。“不会吧。对自己这么狠?连退路都不给自己留?”
“退路?人要是不把自己逼上绝路,怎么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招算是真的狠。”
“哼,贪图权势。”
“权势是个好东西,自古有多少人为了权势丢掉性命。那个位置可是沾了无数鲜血。”
“殿下……”司空罂的话让苏月星不知道怎么接。
“下去吧。”司空罂走带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象。“他们也差不多已经到了两国的交接出了吧。”
司空楠一行,等到安宁基本上好了差不多,才收拾好,朝目标地出发。半路遇到元灏然派来接司空楠的人。
一个暂时歇脚的客栈里,司空男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象不由出神。
“还有一天就能踏上苍洱国的国土了。”司空楠喃喃道。
“爷心中还有疑虑?”春兰问道。
“毕竟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爷可是后悔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没有退路了。要不了两天,就会有海捕文书散到各个官府衙门,到时候我可就是开元国的通缉犯了。退路,早就被我砍断了。”
“爷,无论前面是什么,属下都会仅仅的跟在爷身边,寸步不离。”春兰伸手抱住司空楠。
“多谢。”司空楠的眼睛并没有丝毫温度,眼神注视着远方,并没有聚焦。
“春兰,到了苍洱国,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司空楠推开春兰。
“是。”
“到了苍洱国,我就会把你送给安宁,做她的侍女。”
“可是爷,属下不愿……”
“嗯?”司空楠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冷意。
“属下遵命。”
“春兰,我也是舍不得你离开的。可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只好先委屈你。你去到安宁身边要时刻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的异动都要及时让我知道。”
“嗯。”
司空楠把春兰拥入怀里,安慰道:“你也知道安宁是我威胁司空罂的筹码。这么重要的人当然要派我最放心的人跟着。”
“春兰明白。”春兰倚靠在司空楠的怀里。
“我已经在她的心理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你需要继续让这颗种子慢慢发芽长大。只有安宁恨透了司空罂,我才能更好的摆布司空罂。”
“可是,春兰想不明白,万一我们激怒司空罂,他不在听从我们的摆布怎么办?”
“哼,你不了解我这位二弟。不动心则已,动心了那可就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呵呵,也不知道他是随了谁,司空家几代才出了一个这么痴情的人。”
春兰听了司空楠的话,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泛着红晕,娇羞的问,“不知道爷的心在何处?”春兰伸出兰花指点在司空楠的心脏处。
司空楠一手握住春兰在自己的心脏处的手,握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爷的心自然在爷的身上,心若离开了,那个就是死人了。”司空楠假装听不懂春兰话中的试探。
“爷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