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昱卿觉得没爱了,所以并不想和他多说几句,把被子放在一旁,下了床想把他直接轰出门去。
可是他还没走近他,就听到苏月星开口:“我这边有一个消息,是关于安大小姐的,你想不想听。”
林昱卿皱着眉头说道:“关于安大小姐的,你不应该第一时间告诉王爷么?怎么会来告诉我?”
苏月星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情不仅关系到安大小姐,还关系到大皇子,我们王爷和大皇子本来就不对,现在他们中间横了一个安大小姐,我害怕,王爷知道了会心里不舒服。”
林昱卿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他又笑了:“我看你不是怕王爷心里不舒服,你是怕这对王爷不利吧。”
苏月星不再说话,确实,林昱卿说准了他心里的想法。
“王爷很喜欢安小姐,或许安大小姐是王爷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我……”
林昱卿是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如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王爷,到时候该做什么王爷自己就会知道,更不要说是帮他做决策这件事情,我们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护卫,哪有那么大的权力。”
苏月星抬头看着林昱卿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我想多了,王爷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做决定。”
林昱卿点了点头,说道:“你想明白了就赶快去吧,这件事情一定要原原本本的告诉王爷,而且必须得看看王爷该怎么处理?毕竟这件事情非常的重大。”
司空罂案桌上不住的敲打着,而且还打得十分有规律,那双深幽的眸子在黑暗中。平静极了。
司空楠为了救安宁特意派人去刑部尚书的房间里放了瓶药,并且还把刑部尚书真正逼疯,让他承认自己的女儿是自己杀的。
看来这司空楠还真是别有目的,苏月星和林昱卿相互看了一眼,接着还是由林昱卿开口:“难道你就不觉得他应该是喜欢上安大小姐了吗?”
瞬间整个书房变得十分的安静,桌子上只有蜡烛在燃烧的声音。
“你们先出去吧,有需要的时候会叫你们的。”
苏月星和林昱卿虽然担心司空罂,但是毕竟王爷的命令就是不能反抗的,王爷说让他们出去,他们也只好出去。
可是就出去了,却又愈加的紧张。
王爷最近心情不好,他们都看在眼里,整个王府越来越变的没有人情味了,本来王爷经过安大小姐这么一调教,整个人散发着暖洋洋的阳光的味道,可现在又变成了无情的地狱。
也不知道当初无意和安大小姐接触,到底是好还是坏。
安宁虽然一时半会出不了这地牢,但是他在这里的待遇已经逐级的上涨了。
经常会有狱卒来给他送大鱼大肉,这在之前是根本连想都不用想的事情,因为没有人会和一个即将要问斩的犯人接触。
而现在所有的狱卒都恨不得赶快巴结着安宁,因为安宁和大皇子的关系可非同一般。
安宁关进来的时候,只有竹青来看望她,接着就是大皇子,而现在没有一个人过来,可能他们都在为自己的事情操心吧。
安宁看着那墙壁上被自己写满的“正”子,她总是心中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是有很多人来看她,可是她总觉得缺少了一个人。
那个人对自己很重要,可是她或许会从此厌恶自己吧。
月光从小窗子洒进来,洒在了石床上。
安宁坐在哪里,默然的看着狱卒给她的饭菜,现在饭菜已经凉了,可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直觉告诉她,两三天之后就应该出去了,而所有的事情也会渐渐的有眉目的。
牢中哪些被关押的犯人一个个喘着粗气,躲在老里面,没有人说一句话,整个黑暗都是寂静的。
突然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那些狱卒慢慢的站起来,走向了地牢门口。
穿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目的人走了进来,狱卒拦在他的面前,却被那人直接给推倒在地。
他的力度不小,那些人一下子就躺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这地牢的狱卒其实还挺多的,这一波倒了,另一波也上了,可是那人将斗篷拿下来那些狱卒立刻不说话了。
他们哆哆嗦嗦的站在离他较远的位置,小声的说道:“王爷。”
司空罂微微眯着眼睛:“今天我来这里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一个人说,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死。”
没有人会怀疑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因为他就是这样杀人不眨眼的,他来这里是因为什么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也不敢阻拦,而且他们无法阻拦。
司空罂又将那帽子带了上去,黑色的斗篷,看不见的面容,整个人带着一股阴郁的让每一个人都害怕的感觉。
他身上都有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安宁抬头看着慢慢走向自己的男人问道:“你是谁?”
那男人从怀里掏出钥匙,将那锁打开,慢慢的走了进去,他一言不发,坐在安宁的旁边。
黑色的斗篷,十分的厚重,将他的气息全部包围,可安宁总觉得眼前的人应该是一个熟悉的人。
黑暗中没有灯,只有接借微暗的月光,才能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又因为他穿着黑色的袍子,浓重的隐没于黑暗之中,只有呼吸声。
他坐在安宁边上,其实靠安宁却十分近,可是安宁并不讨厌他身上的气息,真的很奇怪,这几天司空楠天天来这地牢陪她,可是她总是不喜欢他靠的自己太紧,可眼前的脸面都可能没见过的人坐在自己的旁边,她却一点都没有厌恶的感觉,甚至还很喜欢。
这么一对比起来,他觉得还真是可笑,真的是超级可笑。
一度的沉默,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安宁不想先开口,那个人也不说话,他们两个就这样并排坐着。
时间过得很快,已然到深夜,外面好像有打更的声音,但是只能听个大概听得不是很清楚。
安宁坐在他的旁边,开始昏昏欲睡了起来,她打了个哈欠,转过身见那人还坐在他的旁边,黑色的袍子将她紧紧的裹着,就像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大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