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立刻慌张地站起来,一下子抓住竹青,对她说道:“你小声一点,这件事情如果被某些下人听到肯定会传出去的,到时候传到老爷或者二小姐的耳朵里就不只是大小姐的事情,还有你的事情了,到时候你怎么去救大小姐?所以出门在外一切都得小心。”
竹青听完她说的那些话之后,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又坐回了位置上,说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把我从九天之外打了回来,你说我这么一个小丫头应该怎么样做才能从老爷手上把小姐给弄出来,问题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小姐真的是故意进去的话,那么她估计是想做什么事情,而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事情,如果我把她救出来了,说不定小姐的那些事情就做不成,所以现在真的很烦。”
喜妹抿着嘴想了一下说道:“那要不你再观察几天,我去二少姐那里探探风声,不过这几天二小姐和周公子在一起,我插进去很难,所以你不要对我抱太大的希望。”
竹青立即点头,如小鸡啄米说道:“那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如果有消息就立刻过来找我,我就在厨房这边帮厨。”
他们两个秘密地将这一切都商量好了之后,竹青才回到了厨房,可是一回到厨房,她人就慌了,因为她现在一脑子都在想着周公子和安二小姐的事情。
那两个人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而且她记得之前周公子好像喜欢过小姐,结果小姐没搭理他,周公子估计就此记上了仇。
她一想心里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像什么坏事都会一股脑的跑出来一样,所以在切菜的时候,她又不小心挥舞着那把巨大的菜刀砍到了自己的手指。
不过还好,伤口虽然大,但是不深,过个几天就好。
旁边的厨子跑过来笑嘻嘻的说道:“你瞧瞧你,在小姐身边这几年把自己都养娇气了,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到时候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去茅房了。”
竹青感激地看着他,说道:“那我就先出去包扎一下伤口,马上回来。”说完她就跑了。
这将军府十分地大,虽然但人也挺多,但是也不可能每个角落都有,而且竹青跟这些下人的关系还好,所以要做什么事情,她都可以获得某些特权,现在竟然不用在厨房帮厨,那么她是否可以去那个院落寻来小姐谈一谈。
虽然那个院落里有很多人守着,但是那扫地的家伙不是在那里吗?或许可以让他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再自己悄悄要跑到小姐的房间那里查看。
竹青小算盘打的可真是够圆滑的,可是她完全忽略了眼前即将出现的危险,她刚一走到那院落的边角上,就看到安玉往那边走去。当然她身后跟着的还有喜妹。
她们两个一前一后往前走去,竹青差点被他们发现了,立刻转身,还好没有一个人看到她,她不由得松了口气,那院落虽然偏僻,但是其实是一个正正方方的将四个角都围起来的一个正方形,只有一个小门能够进去,而这门有两个人把手,这院落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所以并不是很多的人,但是却易守难攻。
竹青虽然没读过几本兵书,但是她也明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问题是如果她现在走了,那不知道那时候还可以再过来,所以他现在陷入了犹豫中。
到底现在是要等二小姐出来再去寻小姐,还是先离开这里,那找一个时机过来。
竹青站在门口想了好久之后,狠狠心转身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走到一个岔路口就停住了,眼前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三条路,难道她刚才不是走这边过来的?
竹青转过头看一下原来来时的路,天呐,她好像走错路了。
竹青现在完全是一副懵逼的状态,这里非常的幽静,而且靠着大山,将军府地广人稀,在往里面走就不是将军府的领地,而是大山大河河水,虽然好看,但是这玩意儿真的不容易走出去。
她已经有了一种走入死胡同的感觉,现在她的眼底可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而是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安玉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到窗口,这窗户有点小,她看不清里面,但是依然能看到隐约里面安宁的身形。
安玉呵呵的笑了笑说道:“你瞧瞧你之前还跟我得意,都是叫我别惹你,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你,到底是我惹你还是你惹我,我觉得我们必须得好好分清楚,不就是和男人暗度陈仓么,怎么就不愿意承认,你不承认也就算了反正我现在手上可是有你的证据,说说看吧,是哪一个男人,是那南王府的司空罂还是某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
安宁笑嘻嘻的坐在窗口,从夹缝里看着安玉那张已经骄傲到变形的脸说道:“不,你都猜错了,我也没有不承认,这确实是我写的,你大可以拉爹过来让他听着,我来告诉你这封信我到底是写给谁的吧。”
安玉本来是想嘲笑一下安宁的,可是没想到竟然能套出这么机密的事情,她双眼泛着光低着头撇着嘴说道:“好,你都要说说看,到底你是和谁暗度陈仓,也让我听听这个人到底我认不认识。”
安宁笑了笑说道:“这个人妹妹当然认识,他就是你一直称呼的周郎,你忘了吗,之前你可是天天围在他旁边,而他只看得到我看不到你,这就是我给他写的信,只不过我之前将和他一起往来的书信全部烧了,这样所以你才找不到的。”
安玉诧异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她咬牙切齿地忍笑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如果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那我必须得说出一件事情,让你不要那么太过自信,知道这封信是谁破解的吗?可是周铭易你觉得如果你跟他暗度陈仓,他会破解这封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