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点了点头向她挥了挥手,说道:“好,现在你去吧,记住你虽然是她的婢女,但是你也是个人,她若是真真的对你下重手了,你尽管反抗就是了,没有什么比性命更为重要,若是不敢就跑,可以来找我,我会让她好看。”
安玉待在房间里看着手中的信,上面的字歪歪扭扭,虽然有些不全,但是还是能看得出这就是安宁的笔迹。
好奇怪,这上面这些数字到底是代表什么?
安玉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转过头问着旁边的丫鬟说道:“你确定这封信就是在那柴房捡到的。”
那丫鬟摇晃的点着头,认真的和安玉说道:“奴婢怎么敢欺骗小姐你,这就是柴房捡到的,我过去的时候才刚刚看到大小姐鬼鬼祟祟地从柴房出来,我想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所以我偷偷摸摸进了柴房,可是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地上却有一封信,这封信我捡的时候还被拆开过,应该是被人看了,不小心掉在那里的。”
安玉的眉头松了松:“看来还真的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要是我破解了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很快就可以把安宁给扳倒了,我就要看她到时候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其实抓着她的把柄的感觉也挺不错的。”安玉轻轻的笑道。
外面的一个丫鬟敲响了门,对着安玉说道:“小姐,周铭易公子在外面拜访您,是否让他进来。”
安玉看了一下旁边的丫鬟开口道:“看来说曹操曹操就到,你先出去吧,没我的命令,也不准其他丫鬟进来。”
那丫鬟点着头,唯唯诺诺的走了出去,她打开门刚好就看到周铭易站在门口,周铭易穿着的衣服比之前穿的要华贵的多,现在器宇轩昂的模样也分外地有精神。
周铭易走进去看见安玉问道:“你突然找我有什么事情?若是被你爹知道我天天来这边晃悠,可是会骂我的。”
安玉笑嘻嘻的走到周铭易的面前,双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低着头和他的脸相对,说道:“我当然是有事才找你的,而且这件事情还是急事,你不是之前喜欢我大姐吗,我其实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这么优秀我大姐却完全无视你,后来我才终于明白,原来还是心里早就有人了,你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谁吗?”
周铭易紧皱着眉头说道:“哼,怪不得我每次去见她,她总是拿冷脸相对我,我还以为她是欲拒还迎,可没想到原来心里早就有狗男人了。”
安玉本来笑得灿烂的脸,那笑的就更灿烂了,她说道:“看吧,周郎,还是我对你情深意切,什么事情都告诉你,甚至还帮你置办了这一身华服。”
周铭易转眼间眉眼皆是笑:“我周铭易拥有你,可谓是三生有幸。”
安玉将那封信摆在周铭易的面前,说道:“我大姐这几天都往柴房那里跑,刚开始我还以为那柴房里有人,后来去了多次之后并未见到人,想来她应该是在柴房与那个狗男人叙旧,所以才落下的这封信。”
周铭易把那封信捡起来,里面有奇怪的标点符号和各种各样的数字。
他皱着眉头说道:“这封信看来不是一般的信,她应该知道会有人看到,所以才特意写成了这副模样,你叫我来的意思,难道是让我破解这封信。”
安玉点了点头,说道:“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周郎才是最聪明的,一定能将这封信破解,所以才派丫鬟来找你。”
周铭易点了点头目光深沉,念起了那着字:“三十七二十七和五十八,五月五日。”
这几个字后面还有好几个标点符号。
“看来这封信,她写起来和煞费苦心。”
周铭易皱着眉头看了好久,可是还是不得其意,但是他又不想继续坐在这里,毕竟安家二小姐对自己的期望如此之高,他勾着嘴,站起来说道:“我之前看过一本书,思来想去,这些数字应该是对着那本书的页数吧。”
安玉以为他知道了,睁大着眼睛求他告诉自己,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从他嘴里吐出了那句话:“三十七的那页的第一行字是我,二十七那页的第一行字是爱,而五十八页你应该能猜到是什么,再说这五月五日,谐音不过是我爱你。”
安玉的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看来自己经过这么久终于抓到他的把柄,看下这下安宁该如何招架的住。
可是她心里又有一个疑问:“如果说之前算是我爱你的话,那么那些标点符号是什么。”
周铭易大手一挥,说道:“应该就是那个人的名字,不过这标点符号写得潦草,应该是不想被人看出来,不过其实说什么都没关系,因为这已经算是一封情书,若是被将军大人知道的话,安大小姐可就苦了。”
安玉心里笑了笑说道:“那我现在就去拿给爹看。”
周铭易其实心里第一顺位是安大小姐,因为她是嫡长女,如果他能娶到安大小姐,那么整个将军府的财产都是他的,可是没想到这嫡长女不待见自己,竟然和别人暗度陈仓。
这是让他最生气的,所以他现在将目光转向了二小姐,虽然是一个庶出,但是但是却心机颇深,如果能仰仗二小姐的心机的话,说不定他也有翻身的那一天,所以他现在是完全站在了二小姐的旁边。
安宁站在柴房看他穿上那件衣服,看得颇为满意,说道:“看来这件衣服还真的挺合你尺寸的,我还以为会太大了,不过还好,对了,到时候你既然要在将军府干这些差事,就必须把面具给拿了,毕竟将军府出来一个天天戴着面具的人,总会让别人起疑心的。”
他点了点头,将他白色面具给摘了下来。
黑发如瀑墨,骨骼分明,明明轮廓是如此的好看,要不是那满脸的溃烂,应该会引得无数的女子倾心不已。
只不过安宁皱了皱眉,说道:“之前你这边应该有特别大的疤?可是现在见面少了,看来你这脸上的溃烂也并不是不会好的,估计过个几年就好的差不多了,我在去请几位好的中医给你医治一下。”
司空罂点了点头,不说话,身上穿的灰色白色的长衫,和门外的那些家丁穿的一模一样,灰白色的长衫是整个将军府家丁,穿得最普遍的。